知县大人摇摇头:“要是能如此我早就办了。”
王同义道:“这事情太过蹊跷,尸体被沉在水里,船是他自己的,刀也是他自己的,当时没有人在场,发生时正好是他的家仆替着买东西的时候,没有人在场。”
主簿大人问道:“就那条道上有哪些人过去过,排查了吗?”
老方摇摇头:“那是条小路,没什么人过往,一头是河,一头是官道,来往的只走官道,这一日来来往往的不知多少人,总不能每个人都盘问一道,而且凶手做下这个事情,肯定不会再出现了。当时驻守的和周围住的乡民,都说除了过路的不认识,什么特别的和行踪可疑的人都没有。”
县丞大人道:“就这样的话,谁能查出来?”
王同义说道:“我和方捕头想过,这个凶手可能从水里跑了,可是盘查了德定河方圆十里的人,却都没有可疑的,也没有问到什么消息,都说一切都如往常。”
知县大人一筹莫展,忍不住叹气,正当众口纷纷时,赵主簿道:“如果找不到真的凶手,要对付这件事情,就只能捏造出一个,先将他们挡回去了。”
“他们要凶手,谁来挡?杀人偿命,这可是必死无疑。”众人听得这个,当然懂意思了,要找个替罪羊,不仅是替凶手,也是替县衙挡灾。
这件事到底只是找了个案底模糊,家世不清的死囚顶替,又弄了好几日,才把那家人打发回去了。只不过这事办得匆忙,有许多疑点,到后来有人复查,知县大人只说案底和证据被前几日一把火烧掉了,现在早已遗失。
因为那段日子将整个衙门害得苦,不少公人仆人还糟了暗中的报复,尽是些无缘无故的事情,谁能不恨?
如今阴差阳错将这害人凶手抓到,整个衙门都是拍手称快,同时也暗自称奇,这罗海捕头上任没多久,倒正是办了几个不小的案子,所以不止衙门里,这整个镇上的人大多对他十分敬畏,知县大人更是器重他。
话说这杨二癞子喊冤,一直只叫着没有证据,事情拖了几日,狱卒也好好的整治了他几日,人证是有了,但办案子,却还要物证,这可难办,却不说没有证据,就是有,事情过了两年,也难找了。知县大人为此事痛恨不已,伤透了神,县丞大人也背上了保管不当的罪责,上堂也不容他说话,直接数了罪状,打了板子,然后收押,三日后斩首示众。
众人虽然咋舌,但无不拍手称快,就是不知道原因的人,看到杨二癞子遭到这样的劫祸,也没有丝毫同情之心,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不知干了多少坏事,就算没这档子事,他也是该死!
此话告一段落。柳茂和应天运刚回客栈,就被张秋一把抓住,嚷道:“你们两个家伙倒好,店里忙不过来,却一声不响的去了一日,看掌柜的不好好惩治惩治你们。”
应天运笑道:“去去去,一个小姑娘家,这算什么事,我和小柳二人是做大事去了。”
“大事?你这么穷,钱不是最大的事情么。”
“呵,小姑娘,尽说些没见识的事情,今日我和柳茂做的事情,可比一万两金银都比不上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
郑寻生从后院出来,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给客人端了菜,过来说道:“看看你们今日,倒让掌柜的做上伙计了,若不是什么好事,看你们这月还能不能拿到银子。”
小张说道:“他们俩,哪有什么好事?昨日才进了衙门,肯定是犯了什么事,他让柳茂跟他去,是壮胆子去了吗?你说说,柳茂。”
柳茂轻声笑道:“的确是大好事,应大哥没有骗人。”
“快说说。”
这时一个吃饭的客人向同伴说道:“你们可知道么,今天有件大事,我有个当差的兄弟说的。”
“什么事?莫不是抓到江洋大盗了?哈哈。”
“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但的确是个贼匪一般的人物,我一说出这个人,你们肯定大吃一惊,说不定,还要笑起来。”说着,这客人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快说。”
他慨然大笑,道:“这事情可真是大快人心,他果然算落网了,只是不晓得是什么事情,不过绝对不是小事,听说是杀了人。”
“快点讲,到底是谁?”
“不是别人,却正是那个为非作歹的杨二癞子,你说,该不该笑。”
“是他!”几人一听这个,脸上又惊又乐,道:“这个该死的,早就应该轮到他了,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前段日子还恐吓我家叔叔,把他吓得半死,几日不敢出门。”
另一人惊道:“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曹少爷,曹少爷在衙门有点关系,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也要高兴地睡不着觉。”这人恐怕是要去献媚投机了。
又有人道:“如果落实了,戴郎中恐怕是最欢喜了,自己家闺女总算不用被杨二癞子这色鬼恶霸觊觎了。”
柳茂道:“正是这件事,这次多亏是应大哥奇谋妙计,叫那个杨二癞子自投罗网,不仅将之前做的坏事都吐露出来,还把他两年前做的大恶事抖出来。你们不知道,当时是多险恶,他们几十个人围上了我们,个个手里都有打人杀人的东西,我和梁三害怕极了,应大哥还在一一指责杨二癞子的罪行,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他还气急败坏,要拿刀来收拾我们,多亏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