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夕瑶的眼神,都快要在谢清歌身上看出个洞出来了,弥生现在反倒有些同情林夕瑶。
一行人行了一段路,到晌午时分,这才寻了家客栈歇脚,弥生起了关切之心,一下马就跑到林夕瑶身边,循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去。
只见无月痕轻轻摇起早已在他怀中睡去的谢清歌,“日头这么晒都能睡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林夕瑶狠狠揪着身边的狗尾巴草,看到越发恨得牙痒痒,那被恶狠狠盯着的二人却毫无自觉。
“清歌,醒醒,醒醒。”谢清歌睡眼惺忪的揉了揉了眼睑,睁了睁眼,只觉一阵刺目的白,“到了?”
“还没,此去云剑山,山高路远,没有那么快。”无月痕扶他坐稳,这才翻身下马,在马下接他下来,每一处都是小心翼翼得捧着,深怕他哪里磕碰,不舒服了。
林夕瑶手中的狗尾巴草,早就成了一堆杂碎,连脆弱的草都到了不能在被摧残的地步,她这才住了手。
“唉~林姑娘,你还是听我一句劝,你这师兄啊,还是罢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弥生存了劝诫的心,这里发生的事,这都被林晖英看在眼里。
‘本还想让那臭小子和夕瑶一起,也在给点希望,反倒弄巧成拙了,也罢也罢,只不过现在这势头似乎也不错……唉~只要能让夕瑶放下就好。’林晖英不在理会他们的小打小闹,转身上楼,‘这谢公子来的真是时候,看来事成还要多谢谢人家才行。’
谢清歌上马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路上明明十分颠簸,他却睡的香甜,只觉为一温柔的怀抱之中,温暖安全。下了马这才发现是怎么回事,梦醒之际,脸上有一次染上了红晕,无月痕却是丝毫不在意,见他下马以后脚步虚浮,还未清醒,差点就直接将他打横抱回房间了。
林夕瑶腾得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们二人,整张脸都成酱色,弥生还苦口婆心的劝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她,“别冲动啊!”
还好林夕瑶保存了些许理智,看着二人在眼前消失,这才又坐了下来,冷着一张脸,弥生觉得着人更可怕了,这才想要溜走,就被林夕瑶一把抓住。
“你方才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林夕瑶才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
不知林夕瑶这是被气疯了,还是真还有别的选择,弥生都只能拼命点头说是,至少自己不能在这儿招惹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啊。
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你今日来做什么?”
“啊?是林山主让人请我来的。”说是要回去成亲的,后面那句就算借弥生十个胆,弥生都不敢说的。
林夕瑶却是皱了皱眉,‘爹这是要做什么,不是都说要退婚了么?怎么又让他跟来?’
“弥生,你知不知道我爹已经同意退婚了?”林夕瑶直接说出口,炸的弥生掉了下巴。
“不对啊,你爹今日找我时,说的明明就是要成亲才对啊!”弥生虽并不愿意与林夕瑶成婚,可能与云剑山结亲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不能反抗,那他就只有接受了。
林夕瑶皱了皱眉头,不在多说,她只能确信,林晖英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害了他唯一的女儿,更不用编造那种随时可以被戳穿的谎话。
“不是,你爹既然要退婚,又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弥生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前面还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
林夕瑶却是不理,指了指远处站着的白袍僧人,“那人跟了我问一路,我看着不像是找我们的,不会是找你的吧?”
那人白袍穿戴整齐,还带了一张白布搭在头上遮住了烈阳,从到这儿开始,就对着他们二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弥生本就不想提起,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那人是谁,一个冷笑真不适合挂在一个和尚脸上,“还真是不死心,都追到这儿来了。”
“有什么需要就和他们说吧,”林夕瑶指了指附近云剑山的人,“你现在跟着我们,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被笑话的可是云剑山。”
“那是自然。”林夕瑶不在理会他们二人,起身回了客栈,这才发现自己房间就在谢清歌和无月痕的隔壁,又立即打起精神进了自己房间,趴在墙上好一会儿,用尽全力,却什么也没听到。
“你不会少林,来这里做什么?师傅呢?”弥生说话时还是带着一丝别扭,一想到迦南,心里就又是一阵不舒服。
“师兄……”
“我已经不是你师兄了!”弥生直接打断。
弥乐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师傅前几日就回了少林,我……师兄,你还是和我回去吧。”
“方才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弥生斜撇了他一眼,看样子就知道他是听到了。
“离得远。”弥乐不愿在想。
“既然听到了,那就不用我都说了吧。”弥生摆了摆手,转身要走,却被弥乐一把拉住。
“师兄,他们既然退婚,你又为何执意不与我回去?”难道被人这样对待,也是你愿意的么?
弥生厌恶的一把甩开弥乐的手,“比起被人明着算计,将利益,也比和你这种居心不良的人在一起好!”
“师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何时做过害你之事?”弥乐一下就急了,想要强拉着弥生离开。
“对啊,你我同吃同住十余年,我都还不知道你对我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