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还有其他么?”

轩辕恒冷笑地说着,突然两手紧紧扼住慕容映霜的双肩,狠声问道,“朕也很想知道,除了今日出宫之事,你们到底还做过些什么?”

向来沉稳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皇,突然红着双眸,发了疯似地捉住她双肩狠狠逼问,让慕容映霜震惊之余,心底也迅速涌起一股沉沉怒意:“皇上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说什么吗?毫无来由、无凭无据便出口污蔑一位后妃与一位王爷,妄断其有何不当之举,这可是一位帝皇明君所为?”

轩辕恒沉着脸,深不见底的黑眸久久凝视着慕容映霜的双眼。突然,他一撒双手:“哼!霜儿是在教训朕,该如何当这皇帝么?”

“臣妾不敢!锎”

慕容映霜努务压下胸中的怒意,“臣妾原本以为,皇上是因为臣妾今日带菡儿出宫而不悦。若然如此,臣妾愿为此事请罪。臣妾未经皇上恩准便带小公主出宫,臣妾愿接受皇上的任何责罚!”

“原本以为?那么如今呢?”轩辕恒冷哼一声,“你却不愿请罪,不愿受罚?郎”

“若然皇上心中不悦是因为以恶意揣测臣妾与赵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臣妾即便是死,也不会承认没有做过之事!”慕容映霜声音沉静,神色坚决。

见她说得如此决绝愤然,轩辕恒眸色沉沉地盯着她:“霜儿说如今没有,难道,日后便不会有么?”

没有发生的事,他又怎能如此妄测?

他又怎能如此辱没她与轩辕诺的清白,质疑她与轩辕诺的人品?

慕容映霜觉得胸头一口闷气又涌了上来。

顿了顿,她故作平静说道:“臣妾并非神仙圣人,未来之事又如何能够妄断?若然臣妾此刻说没有,那不是欺骗皇上么?”

“你……”轩辕恒俊眸中戾色再起。

她这分明便是对他圣威的明显挑衅与违逆,“你这是有意在激朕么?”

“臣妾不敢。”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想着日后与他有些什么?”

看着他沉黑的脸,慕容映霜知道自己一时气急,说的话确有些过了,可她却不能屈服让步,以致让他认为自己是理亏:“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说了句实话,日后之事谁也不能预测,臣妾不能,皇上同样不能!”

他因为她一句话而龙颜大怒。那么,他妄断她与轩辕诺会有什么,便不能允许她也生气么?

望着慕容映霜坚定的眼眸,一副绝不让步的样子。轩辕恒本想再次发作,可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番到华碧苑来,如此怒火中烧的表现,实在非他平日所为。

收起脸上怒色,轩辕恒语气平静得可怕:“赵王私自安排你出宫之事,朕定当找他算帐!只是这擅自带小公主出宫之事,霜儿以为,朕真不会追究你么?”

“臣妾知道,皇上或许会追究责罚臣妾。然而,臣妾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这么做了。”慕容映霜语气平静。

“理由是什么?高婉是害你失去磐儿的罪人,你竟想尽办法让她们母子相见,难道便是为了以德报怨,努力遂了她死前一个心愿?”轩辕恒一脸的审视与考究,“你此番作法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可你却偏偏为了此事,主动派人找到了赵王府……”

他怎会知道得这样清楚?慕容映霜心中微讶。可转念一想,他在后宫眼线极多,事后得知一切蛛丝马迹并没什么可奇怪的,也便释然了。

果然,她在这后宫之中,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面对轩辕恒的追问,慕容映霜没有立即回答。

她抬头看了看他冷漠的脸,又转眸望望窗外天色,道:“皇上……午时三刻到了!这个时刻,刑场该行刑了吧?”

闻言,轩辕恒转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向天上日色,淡然说道:“没错,这个时辰,该行刑了。”

望着他高大而透着阵阵寒气的背影,听着他毫无情绪流露的话语,慕容映霜不禁感到一阵心寒,也不禁替高婉一阵心酸叹息。

窗外庭院之中,有一面铜制日晷。正午强烈的日光投射下来,晷针的影子,几不可察地从午时三刻的位置缓缓移过。

慕容映霜跪在房内,侧首静静地盯着那晷针影子的轻移。

她可以想像,此刻闹市刑场上必是手起刀落,血流满地;她也可以想像,刑场四周围观的洛都民众,应是群情激奋,因贪官奸妃被斩而感到大快人心。

轩辕恒定定地站在窗边,仰望天色的背影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冷酷威严,犹如天神般神圣不可亲近!

“不管怎么说,高婉也在后宫伺候皇上五年了。身为宠妃,为皇上诞下菡儿……此刻,往日佳人身首异处,皇上的心,竟然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痛惜与不舍吗?”

慕容映霜冷冷笑问。

果然是帝王无情!曾经的万般恩宠,到一朝弃如敝履之时,竟是如此狠绝残酷。对于高婉来说,这无情以待又该是如何的锥心痛楚?

“霜儿的意思,是朕太过狠心绝情,是么?”轩辕恒终于转过身来,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

他轻易地读出了她话语中的怨责之义。

慕容映霜也抬起头,直直望入他眸色深沉的俊眸。她想努力看得真切些,看看那深眸中可有半丝怜悯与不舍。

可是除了愤怒与讥讽,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不是吗?”

慕容映霜望着他的冷笑,自己也冷冷地笑开了,“皇上说过臣妾是‘冷若冰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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