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走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说哪家的姑娘这么惨遭抛弃。只这一看不打紧,身后那女
生竟然是林若曦!
为什么要用‘竟然’呢?因为我怎么样也想不到,才貌双绝、有着中文系第一美女之称的林若曦竟然会被董非那小子甩!
为什么又要用‘竟然’呢?想当年,其貌不扬的董非仗着老乡的关系对林若曦献尽了殷勤,在一番死缠烂打之后终于博得林若曦芳心暗许,这件事曾经让中文系多少男生扼腕叹惜。
我默默走到林若曦身边,掏出一张纸巾:“给-----”
别问我为什么会带着纸巾这么奢侈的东西,我只能说是我下午上课时在抽屉里捡到的,平时的我,吃完饭都是用巴掌代替纸巾。
林若曦一下跳将起来,张着惊恐的大眼睛,待到看清楚是我之后,才又坐下来轻声抽泣。
我一时不知所措:“那个------你要看开点。”
林若曦凄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说的话太伤人了。”
“对对对,那小子也太不知足了,这么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他那堆牛粪上,他还想怎么样?你放心,少了他那堆牛粪,不知有多少堆牛粪等着让你插呢!”我甩了自己一嘴巴,讪笑道:“对不起,我不太会讲话。”
林若曦扑哧一笑,说道:“我才不要牛粪呢,臭也臭死了------哦对了,你有一封信在我寝室,明天过来拿吧。”
看看,多好的姑娘,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工作职责。
“行。”我蹲下来,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随意地扒拉着脚边的杂草。有点没话找话地说道:“你看今天的月亮,哎哟------”
我忽然觉得中指像被针扎了一下,本能地一甩手,一根约四五十公分长的绳子般的东西划着一条弧线坠入湖中,随即成“s”型游弋着,激起一道道波纹,在月光下荡漾开去。
林若曦惊叫一声:“蛇!”
我抬手一看,中指上有两个小小的洞眼,正从那里一滴一滴往外渗出黑血。
与此同时,我感觉一股暖流正从腹中升起,直透指尖。
“怎么样?不会有事吧?”林若曦脸色煞白。
“没事。你看,不出血了。”我扬起中指伸到林若曦面前,突然发觉这手势极为不雅,赶紧摊开手掌。
“真的是------可是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
“不用。”我身上只带了五块钱,估计不够挂急诊:“我有个老乡家里是养蛇的,去他那里讨点蛇药就行。”
“这样啊,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林若曦一刻也不敢多呆。
把林若曦送到宿舍楼下,我紧步来到十号楼化工系宿舍,找家里养蛇的老乡陈良。
陈良正在打牌,房间里烟雾缭绕,见了我,甩支烟过来,说:“自己找地儿坐吧,别站着。”
我接过烟说:“别管我,你们玩。”
于是,站在陈良后面看他们打牌。
过了一会儿,陈良转过头看我还站着,问道:“有事?”
“我被蛇咬了。”
“什么?”陈良放下牌,“我看看------什么时候的事?”
“刚不久。”
陈良看过我的伤口,又问了问那蛇的大致情况,一脸的迷惑:“看牙印应该是‘竹叶青’,可奇怪的是,伤口既不红肿,还结了痂,要知道‘竹叶青’是有剧毒的,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
“来的路上这只手麻麻的,不大灵活,这会儿只是伤口有点痒。”
“那应该是竹叶青没错,唯一的解释是你以前可能被这种蛇咬过,体内有了抗体。”陈良找到了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可能吧。”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的,估计还是跟雷击之后有了能量有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这东西竟是万能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开个天眼啥的,再不济透视也行,玩梭/哈的时候你们就哭吧,美女打眼前一过------啧啧。
陈良拿出两小包药粉说:“如果会有肿痛、溃烂,这包白的外敷,红的内服,记住了。”
就在我接过药走出门外的时候,陈良跟了出来,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哥们的个人问题也该解决了不是?咱们系尽是大老爷们,听说你们中文系漂亮女生多,几时给介绍介绍?这样成天的打牌斗闲,生活也太没品位了。”
“这会儿着急啦,早干嘛去了?不瞒你说,我班的美女早名花有主了,我宿舍那几个还光着棍呢------嗯,倒是想起一个来,是我们班长,就不知对不对你胃口。”我说。
陈良眼中精光四射,急道:“咋样咋样?说说看。”
“相貌嘛,咱不注重不是吗?咱要的是内涵,她------”
“等等,你的意思,是长得很难看?”
“但她耐看,而且组织能力强,为人又仗义,最重要的是你跟她在一起绝对有安全感,你既不用担心第三者插足,又不用担心受人欺负。嘿嘿。”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厚道。不就模样丑点么,咱还真就------有点在乎。好吧,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下次试着接触一下。”
“沈晶冰。”
“神经病?这名字有杀伤力------你拿我开涮是吧,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