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意外。”南绛打了个哈哈。
“严不严重?”潇娘听后便严肃地问道。
“不严重不严重。”南绛拉起潇娘,便往回路走了。
“可会误了时辰?”潇娘不放心。
“现在正是准备开始祭祀,祭祀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祭祀后才开始各个玩乐阶段,三问在中段,我们迟不了。”南绛抚慰道。
“失败了,我就带你们跑路,别担心。”南绛原是走在前头,她转了身看着潇娘的双眸认真地说道。
潇娘看着夜色下也不掩其光的南绛,弯了弯眼眸,说道:“好。”
这几天她一直依靠着南绛,这个小少年似乎天生就乐观,尽管唉声叹气的次数也不少,却意外不会给人丧气之感,只是觉得可爱地令人忍不住发笑。
南绛助她良多,给了她丹药,使她的内伤被压制住了,让她这几日能够行走自如,也教了她如何设下大坑给荆子晋跳。
她很久没有那么肆意过了。
祭祀台。
每一区的祭祀分开举行,区与区之间的祭祀风格各有不同。
祭祀台是露天的,即使有阵法和侍卫看守,都始终不及放在单悦主府中安全,即便是在单悦主府中出了问题,他们的罪责也能减轻许多。所以他们决定当天再运送物资。
五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在擂台内,一人负责单悦主府中放置物资的库房,两人负责物资的运送,而他负责统筹。
统筹的大意是,哪里缺了块砖就往哪里搬。因此他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行动。
荆子晋赶入祭祀台时,便立马召集人手根据单子清点物资,却惊奇地发现物资分毫不差。而运送完物资后本该留在擂台内帮忙的二人也不见踪影。
柏悦主到底在祭祀台做了什么小动作?
守着祭祀台的人还说道,今午时一刻,两人相继将物资完好无损地送了过来,并且清点后帮忙将祭祀台布置好才走的。
那时荆子晋正在外与另一队人沟通,安排祭祀台的护卫换班等杂事,并不在祭祀台里。
荆子晋在祭祀台来回踱着步,桃花眼微微眯起。
潇娘提供的说法是,她在早上便见到了书信与令牌。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令牌确实失窃,那中午过来的其中一人是伪装借令牌进入;二是潇娘说了谎,那他府里必定出现了问题。
荆子晋皱了皱眉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府里的事情可延后再处理,但祭祀台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况且他私下调查过,潇娘从未跟权贵有过丝毫的联系。如今怀疑起潇娘,却是缺少根据的。若是没有权贵的帮助,潇娘怎可能完成这一系列事情。
而且他设下的小阵法另外附有感应符,如今感应符未有动静,那就说明院内没有灵力波动,潇娘依旧在厢房内无人来破阵带她走。
况且现在侍从的精力不能浪费到他自己的琐事上,否则单悦主怪罪下来自己更是罪加一等。
“我们要亲自一样一样地再次检查过去,不可分了心力,直接吩咐侍卫去找那两人便是。”荆子晋停下了步伐说道。
“你可是在祭祀台做了些什么?”衡宁白走在南绛旁边,用肩膀碰了碰她问道。
南绛用手嫌弃地拍了拍他触碰过的布料,意有所指地说道:“疑心太重是个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