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仰起脸看了范剑南一眼,低声说了几句话。安彤对范剑南道,“大巫师说,她有办法证明这一点。”
范剑南皱眉看着那位大巫师,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神秘诡异的美女,他总有一种戒备之心。他以前也和破军谈论过关于伏都教的事情。
一般而言,伏都教这种巫术源于非洲西部,是糅合祖先崇拜、万物有灵论、通灵术的原始宗教,有些像萨满教。流行于西起加纳东迄尼日利亚的西非诸国,也盛行于海地与加勒比海,美国南部路易斯安那州等地。但是大多数巫师都是黑人,而这位大巫师却是一个少见的白人女性,而且拥有一双即便是在欧美人之中也算是罕见的蓝眼睛。偏偏又配上这犹如妖魅一般的绝美脸庞,天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人?
伏都教大巫师看着范剑南平静地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低声对安彤说了几句话。安彤点点头走了下去,给她拿来了一张普通的报纸和一把锋利的短刀。
范剑南平静地看着这个拥有一双深邃蓝眼睛的女人,不知道她究竟要怎么证明。
伏都教大巫师让安彤拿着那张报纸,自己却拿着那把锋利的短刀。她看了范剑南一眼,然后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范剑南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你,就要割腕自杀?我可不吃这一套。我一直认为,女人要是想打动男人的话,还是用眼泪比较实际。有些男人受得了鲜血,却未必受得了女人的眼泪。不过我却是例外,我既不可能被眼泪打动,也不可能被鲜血打动。”
不过范剑南最终还是动容了,当然打动他的也正是这伏都教大巫师的血液。
手腕已经被割开,殷红的鲜血,顺着伏都教大巫师柔美洁白的手腕一点点滴落下来,滴在了安彤手中的那张报纸上。
范剑南很快就发现了这血液的问题。一般的血液滴落在报纸上,会立刻留下血迹,浸湿这张寻常的报纸。但是大巫师的这血液,滴落在这种最为常见的报纸上,却是另外一种景象。一滴滴血液滴落下来,就像一颗颗红色的珠子一样在报纸上滚来滚去。彼此间能够交融成一颗更大的血珠,但是却没有在报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那张旧报纸也没有丝毫血液渗入,只是任由血液在报纸上滚动,却没有一点点的血渍扩散。
通常这种情况只有血液落在油纸上才会出现。但是,安彤手里拿的这张报纸却是最普普通通的报纸而已。伏都教大巫师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她用一块纱布包扎住手腕。却让安彤拿着那张报纸递给范剑南看。
范剑南接过那张报纸,看了看只是随意一抖,上面的血液便全部滑落在了地上。而那张旧报纸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血渍。这景象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但是范剑南知道,这绝对不是她通过什么巫术手法做到的。要动用巫术就会有术力波动,而以范剑南对于术力的敏感程度,任何异动都根本瞒不住他。
这确实是一件怪事,而古怪的地方就在她的血液之中。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左相也是这种情况?”
“是的。现在你该明白,大巫师所说的都是事实。”安彤叹了一口气道,“范大师,她和左相都需要你的帮助。”
范剑南看着伏都教大巫师缠着纱布的手腕,淡淡地点头道,“安排我去见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