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走进大屋,用铁管指着老饼,“铁锤,放这个湖南佬出来。”
铁锤闪开一边,老饼如离弦之箭,迅速跳出屋外,要打开院子大门逃跑。
“逃到哪里去!”躲藏在大门旁边阿峰突然闪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老饼肩膀挨了一大棒,“噼啪”一声,老饼被冲上来的铁锤、柱子砸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打你这个王八蛋!”三个人抡起铁水管打得老饼连喊的声音都没了。
柱子他们把捆着的老饼、吉仔李扔进屋里,
“桂哥,他们全招了,是巴黎门谭老板在背后指使的。”柱子大声说。
这回还有脸在这里混?连出钱委托砸场的幕后人都出卖了,猛虎彪心中大惊,脚步大乱,岳宝桂趁机发起猛攻,一棒把他手中的大砍刀击落,跃起一脚把他踢飞,柱子他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把他打得脸青鼻肿。
“噼啪”一声,阿峰拿起铁水管,当着水浒官差手中的杀威棒,砸在猛虎彪身上,铁锤等不甘落后,抡起铁水管打得他头破血流,
“是谁叫你来捣乱的?”岳宝桂用尖水管对着他的心窝,
“你…已经知道还问什么?”鸭子快死了嘴巴还硬得很,猛虎彪不肯招供。
“打他个狗臭屁!”岳宝桂一声令下,柱子一棒砸在他的膝盖,猛虎彪像杀猪一样狂叫,用手搂着膝盖,呼天喊地。
“哎呀,哎呀,我…讲啦,是巴黎门搞桑拿的谭老板,给了100元定金,答应事成以后再付200元,不要再…打啦,我服了。”他疼得身体卷曲着,像虾米一样。
“柱子,拿笔拿纸过来。”岳宝桂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和一支进口日本斑马笔,把猛虎彪说的全记下来。
“猛虎彪,签字按手印。”柱子接过岳宝桂所写的笔录,连笔一起放在地上,猛虎彪颤巍巍地拿起笔签上名字,用拇指沾着身上的血,盖了手印。
“你听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各行各路,你再敢来捣乱,我一刀砍你的头下来,我们走!”岳宝桂用牛肉刀把捆着老饼、吉仔李身上的绳索割开,带着四位老乡,扬长而去。
“桂哥,我还打得还没够瘾,为什么不再打多这只猛虎几下?”柱子觉得还不解恨,蹲在发廊后喂了这么多天的蚊子。
“哈,哈,柱子,你没有认真看,除了吉仔李以外,其他三个就算医好都是残废人,特别这条猛虎,膝盖骨碎了,以后就会变成一只病猫啦。”
几个河南年轻人虽然满身湿透,但心里头暖和,桂哥有勇有谋,跟着他就会发达。
岳宝桂大获全胜,发廊被剪断的电线阿美也请电工接好。
“阿美,我们明天是否去巴黎门,揍谭老板一顿?此人太可恶了。”宝桂接过她递来的热茶。
“你们今晚打得太累了,吃过夜宵,好好休息,明天再商量。”阿美一一端茶给老公的河南兄弟。
一大盆河粉炒牛肉,眨眼工夫就吃得干干净净,阿美要到厨房煮面条他们吃。
“嫂子,辛苦您了,饱啦,我听老人家讲,晚上不要吃得太饱,到时变得肥胖起来,打起架就没力啦,俺是来当警员的。”柱子一说,大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保安这么快就变成警员,警员是国家干部,宝桂的大哥请他们到广东当保安,柱子不知道什么叫保安,大哥告诉他保安就是警卫人员,简称就是警员。
岳宝桂穿着整套黑色的唐装,白色的圆领文化衫,脚穿黑色布鞋,白色袜子,带着雷朋进口墨镜,头戴巴拿马草帽,亲自上门找巴黎门的谭老板。
“确,确”,门外传来敲门声,胡须光把门打开,
“谭老板在吗?”岳宝桂走进门。
老谭心中一惊,面前出现一个旧上海滩杜月笙式的人物,杀气很重。
“喂,兄弟,我不认得,找我干什么?”虽然身边有胡须光、老陈、秋仔几位股东在身边,但他做贼还是有些心虚,会不会猛虎彪嫌钱少再派人来勒索,这些黑社会人物不应该招惹的。
岳宝桂不等他看坐,一屁股坐在非洲花梨木大班枱旁边的木凳,把巴拿马草帽摘下来放在枱面,
“谭老板,大家打开门做生意,你不应该伸出黑手,派人来美宝发廊来搞破坏!”
老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啊!”
“对,谁稀罕你们的破发廊,我们本地人生意多得接不过来。”胡须光他们在一边附和。
“啪”一声,岳宝桂把猛虎彪签字画押的悔过书复印件砸在大班枱面,站起来对着老谭说:“你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老谭拿起来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冷汗从额头渗出来,猛虎彪这么凶残,这么能打,提起他的名字,本地开工厂欠了三角债的老板,浑身都要发抖,他居然要写悔过书,手印虽然是黑乎乎,但一看就知道原件应该是血淋淋的,眼前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难道是杜月笙复活?
“这…这…,”老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股东老陈拿过来一看,悔过书不但盖有手印,还有签有猛虎彪的真名“夏国标”,收了谁给多少定金,事成以后还有多少尾款可以收都写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个黑大汉不是白撞的。老陈知道,要开打,在场几位股东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认了更麻烦,说不定被这个黑汉敲一大笔。
“好汉,猛虎彪是栽赃嫁祸,我们从来没有委托他搞这些坏事,不要听乱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