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华凯一样,是个精明的商人。”
铁彦男冷笑一声,赤着上身,走进浴室。
听着里面水流的声音,华天宇无力地依靠在沙发上,久久沒有动位置。
如果可以,她怎会情愿做商人?可是她沒有办法,为了在他身边久一点,她只能牺牲自己。
踉跄着打开\房门,她最后回头看一眼。整洁的房间,除了她的痕迹,一尘不染。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铁彦男不仅仅是个人,还是个永不停止的机器。
垂眸,悄悄地关上套房的门。
向两边的安保点头问候后,她走进了电梯。
镜中,是她姣好的容颜。年轻的脸上,丝毫沒有岁月的痕迹,除却那浓妆,和十八岁的时候并无差别。
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凑近几分。
她沒有林晓欢漂亮吗?她沒有她的才干吗?她到底哪一点,不配做这个总统夫人……
这就是先來后到的悲哀,她不可能抢走前者留下的印记,因为林晓欢的好早已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
呵呵,让痛苦來得更猛烈吧,但那只可以是暂时的。因为她是第一夫人,整个a国的女主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电梯到七楼时,她对着镜子微笑。电梯到一楼时,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叮,,
妩媚而端庄的笑容,立刻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她早已习惯了伪装,这一切,发生的那样自然。或许,连华天宇自己都沒有发觉,她已经习惯了掩饰婚姻里的所有瑕疵,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不觉进\入了她设定的幻觉。
这一次,她是秘密前來的,所以并沒有带警卫。走进停车场,华天宇刚想打开车门,忽然,一直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住了她的车门。
“啊,,”
“别叫。”嘴巴被捂住,她被塞进后座,随后,那黑影也跟着坐了进去。
嘴上的手松开,华天宇惊恐地看着來人,直到路灯映照在他的脸上,她才看清楚他的真容。
“华天齐?”
除了他被岳红带回家那天,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他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皮上自然的褶皱,勾勒出两道妖孽一般的弧度。被这样的眼睛注视,恐怕任何女人都会浑身酥软的。
“怎么是你?在a国,挟持我可是要坐牢的。”
“呵呵。”华天齐淡笑,“果然是我的妹妹,竟然忍心把她的哥哥送进监狱。”
华天宇嫌弃地向旁边挪了挪,可他的手,紧紧地禁锢在她的腰上,她只能放弃挣扎。
“有什么不忍心,我和你又不熟。喂,我说,你有事?如果沒事我要走了,我不比你,家里还有一个等着我的母亲,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和她报平安。”
华天宇故意提及华夫人,让华天齐眸光一寒。
“你还t在乎她的,看來,让她搬去总统府是个明智的选择。”
头发被攥住,接着向后一扯。华天宇沒想到他会这么做,沒有任何准备,脖子被拉得直直的,向后仰去。
一丝冰凉,抵在她的脖子上。
华天宇惊恐地张着嘴巴。
“怕了?”又将刀凑近几分,脖子上传來一阵刺痛。
“就像你说的,我和你不熟,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更不要在我的面前耍第一夫人的姿态。你知道,我想做的,谁也不能阻止。”
粗\壮的手掌一缩,华天宇只觉得脖子都要被折断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做什么?”
“我问你,冯邵谦是不是你找來的。我已经甩掉了所有尾巴,为什么会被那么快发现?第一夫人,你连黑帮都要勾结,背景很复杂嘛。就那么想让哥哥我死?嗯?”
想起刚才的凶险,他的笑容更加深不可测。
幸好他有二手准备,否则,想要逃脱冯邵谦的围堵,恐怕很难。他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尤其是被一个女人牵制。
“那,那不是你的秘密基地吗?”这个姿势,她说话很难。稍有不慎,就可能碰到那锋利的刀刃。
“你说什么?”
“你心烦的时候会去,那是因为,那里是爸爸和那贱女人定情的地方。那女人为了钱,甘愿做我爸的小\三。你也因为钱,不惜脸面回到华家。呵呵,说起來,你,嗯……你和你的母亲,都是一样的贱,上,上不得台面!”
血液,顺着刀刃滑落。
华天宇痛苦地皱眉,她每说一个字,那利刃就凑近一份,有一小部分,已经嵌入了她的肉里。
“好,说得很好!华天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挑衅,我该怎么罚你呢?”声音沙而不哑,声线带着浓郁的危险气息,直喷薄在她的耳间,“不如从你可敬的妈妈开始入手好了。”
“你,你想做什么?”
他冷笑,“对于她而言,什么才是最致命的呢?这个问題我想了很久,可能不是华凯。既然在她的心里,感情排在第二位,那么金钱和地位,应该是在首位的吧……”
“华天齐,如果你伤害到我的母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勒紧她,华天齐怒喝:“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耍第一夫人的威风!这个游戏可不是你说的算!你和华家的人沒有一个好东西,这些都是你们的报应!”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面容,因为暴怒而变得扭曲。华天宇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沒错,他就是要让她害怕!
满意地收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