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子,我出门置办些东西。”“嗯,早点回来。”
桑榆提着篮子悠哉悠哉走在集市上。忽然,桑榆耳边传来“啪啪”用力踏步且整齐统一的声音,桑榆回头一看,见一支训练有素,踏着整齐划一步子的军队走进集市里,士兵所到之处,总会扬起些灰尘。集市上不少人都被弄的有些懵,这里多少年都没见过一个兵的影子,更何况现在是一支军队。
桑榆瞳孔微缩,心里不安起来,感觉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桑榆顾不上置办东西,快步走了回家。
此刻,除了桑榆不安外,还有竞技场的洛溪也不安起来了。
“白大夫,如何?”洛溪不安的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打手,想起昨夜里关东火急火燎的禀告他,说巡房时发现一打手忽然间身体不适,后背不时冒出冷汗,看护他期间,打手还发起烧来。他当时还不留意,便让关东随便给他找了个大夫看,可没想到今日关东忽然告诉他那打手已经不行了。他才意识到事情严重起来,马上找来白大夫看病。
白大夫看完诊后,轻叹一声,“估计染了瘟疫。”“瘟疫?”洛溪惊呼道。“趁还没传染前,赶紧将他丢到乱葬岗。另外,买些艾草熏一熏这房间。”洛溪听到后,立即吩咐关东买些艾草,另外吩咐其他人封锁这房间,不准任何人进入。
洛溪送走白大夫后,立即和手下将人送至乱葬岗。
另一边,桑榆着急推开家门,喘着粗气,往内堂方向跑去,口里喊道,“老谋子,出事了。”“淡定点。”主座的老谋子不咸不淡的开口。“老谋子,官兵来了。”桑榆着急的开口。老谋子一听,放下书来,直直看向桑榆,“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桑榆喘着气。
“官兵,洛水镇多少年没见过官兵,看来这次要变天了。”老谋子心里腹诽。在旁的攸宁垂着眼眸,沉默着,半晌,才开口,“他们估计是冲我来的,我是逃犯。”桑榆,老谋子吃惊的看着攸宁,随后老谋子当机立断,“立刻收拾行李,马上离开。”
“好,赶紧的。”桑榆也冷静下来,马上拉着攸宁的手往楼上跑去,收拾行李。“桑榆,对不起。”攸宁愧疚开口。桑榆来不及安慰他,只能催促他赶紧收拾行李。
不一会儿,桑榆,攸宁收拾好行李,来到庭院里。“老谋子,收拾好了,走吧。”“嗯。”老谋子背着手,心情沉重看着院子。桑榆知道他的不舍,可如今是没法子的事。
“老谋子,等过了这一劫,我们再回来。”“走吧。”老谋子大步往前走,桑榆紧随其后。攸宁看着他们不舍的背影,心里的愧疚又浓上几分。
军队在来之前,便早已打探好洛水镇的情况。这里没有官府,只有一个大地主殷初做主洛水镇的一切。所以他们揣测逃跑的言王爷可能躲在这里。因而他们一到洛水镇,便立马走到殷府。
殷府
军队不顾门童的拦截,直接闯进殷府。
殷初本想发火,毕竟洛水镇内没人敢硬闯他的府邸,连桑榆也都毕恭毕敬的进来。殷初一见来人是官兵,便强行压下怒火。客气的问道,“不知各位官爷前来,所为何事?”带头的将军一屁股坐了下来,将通缉令拿到殷初的面前,“可见过此人?”殷初仔细看着画像,认出画中人便是桑榆那日救的人,殷初恭敬的答道,“认得。”将军长期的冷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意,“带我去找人。”
殷初转动着眼珠子,“若有人包庇此人,那他是否要受刑?”将军冷冷的回答着,“自是如此。”殷初听后,立马答应带他们找人。
在殷初带领下,军队来到桑榆家,发现桑榆家早就人去楼空了。将军皱眉,怒道,“人呢?”面对将军的盛怒,殷初显得很冷静,“将军,住在这里的女子极其狡猾,想必是听到什么风声,逃走了。若将军肯听我一言,马上派人到镇外附近搜索一番,必还能追回此女子。”将军见其冷静的表情,想他也不会骗自己,便信了他,派人到镇外加紧搜寻。殷初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桑榆,攸宁,老谋子走到镇门口,见不少官兵正在把守,手持尖刃,盘问着过路的人。
“桑榆,这下可完了。”老谋子叹了口气。桑榆四处查探,发现不远处裹着面巾,穿着白袍的洛溪,桑榆跑了过去,拦住洛溪,示意洛溪到一旁去。洛溪收到眼神后,吩咐手下的人将担架抬到一旁处。
洛溪随桑榆走到巷子里头,洛溪扯下面巾,“说吧。”桑榆整理好思绪后,直直看向洛溪,“我要离开洛水镇,能帮我吗?”洛溪听到后,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直愣愣站在那里。
桑榆将事情都告诉洛溪。洛溪听到后,怨恨的看着站在巷口处的攸宁,不过随后吩咐手下人将面巾,白袍都换下,给了桑榆他们。
“都换上吧,待会一起出镇。”“好。”桑榆将白袍,面巾分给了老谋子,攸宁。等三人都穿戴整齐后,洛溪吩咐手下的人一起抬着担架出镇。
“干什么的?”官兵厉声呵斥并拦住洛溪一行人。攸宁,桑榆,老谋子显得有些紧张,不由得垂下头来,唯洛溪平静开口,“今日个,有人突然染了瘟疫,怕传染开来,所以赶忙将他送走。”官兵一听瘟疫,脸色大变,走开了几步,摆了摆手,嫌弃开口,“快走。”“是。”洛溪一行人快步离开镇门口。
等离开镇门口十里后,洛溪示意手下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