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将手中的酒杯转了转,随后说道:“你从小到大,是不是十分顽皮,有些男孩子气啊?”
岳盈见李文祥炎突然问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一怔,随后说道:“你……你说的差不多,你干嘛问我小时候的事情?”
李文轩一抬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说道:“丘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待我很好,这个我岂会不知?往后,不管是你丘兄也好,岳姑娘也罢,可不要为了我,为难了你自己啊。”
岳盈不解,问道:“为难我自己?”
李文轩继续说道:“是呢,你这么聪明与刚强的性子,一般的英雄豪杰都比不过你,并且,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世,但想来也是非富即贵,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你怎么能做的了?我李文轩就是一个穷小子,不过练了几手功夫,今日更是流落江湖,你能千里迢迢的跑来寻我,我已经是受宠若惊,哪里还敢贪图使唤你?你不用对我那么好,还像是过去的丘兄一般,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就是,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委屈了啊,那叫我如何过意的去?”
李文轩说话的时候,两人本来四目相对,可说道后头,岳盈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了,忙低下了头去,过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好啦,好啦,你瞎想什么呢,快快吃饭,我还有要紧事情叫你去做呢!”
李文轩一听岳盈说道有什么“要紧事情”,便认定了岳盈有什么急事,当即将碗筷一放,说道:“盈盈,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去做,你这就告诉我。”
岳盈笑道:“看你猴急呢,先吃饭,你不吃完我便不说!”
李文轩无奈,看岳盈神色中只有羞赧并无急切之意,便也放心,已猜到岳盈这要紧的事情并不在眼前,于是一会功夫就将桌上的酒食一扫而空。
李文轩说道:“我吃完啦,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岳盈似乎是有意要掉一掉李文轩的胃口,转身做到了船边,伸手撩了撩船下的江水,春水碧蓝,一串串的水珠自岳盈的掌心中落下,当真如一颗颗珠玉,盈盈生辉,玩耍了好一阵,岳盈这才说道:“你可知道我这里要带你去那里吗?”
李文轩说道:“我早上问过你了,可是你却偏偏不说,你那么聪明,我笨的厉害,更是猜不到你的主意,自然是不知道了。”
岳盈听李文轩言语中的意思,还如往日当自己是男儿身的时候,喜欢拍自己的马屁,心中觉得好笑,但并不显露,又道:“我看你也猜不透,所以还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来提点提点你吧!”岳盈今日着的是女装,但与李文轩说话之时,昔日丘兄的那副神态与腔调竟然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比过去少了三分的英姿飒飒,却是多了七分的娇憨可爱。李文轩见了之后,只顾着笑,几乎连岳盈原本说的什么话,都差点忘到了脑后。
岳盈问道:“文轩,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李文轩自忖:“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此时能与你一同泛舟江上,已经是心满意足,再无所求,那还有别的想法?”又一想:“不对,李文轩你当真太笨了,人家是问你的正经事情,你这脑袋装的都是什么啊?”于是说道“我想要洗清我身上的冤屈,像现在这样子,每日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还极其容易连累旁人。”说道连累旁人的时候,李文轩偷偷瞄了岳盈一眼,只见岳盈嘴角微微一动,显然是有所触动。
岳盈说道:“哦,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你的当务之急,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可有眉目了吗?如今品剑山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想要查证起来却是极难的,并且你旧怨未了,现如今又凭空多了福州镖局这么一个对头,在江湖上走动,无形之中更是困难了几分。”
李文轩点头道:“盈盈,我说不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也只是有这些想法,但是从哪里查起,实则是没有一丁点的头绪,不过至于福州镖局这一档子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虽说我手段是硬了一些,但是终归是他么福州镖局的人理亏在先,不管他们想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君子坦荡荡,我半点不怕他!”
岳盈见李文轩说道后头,比昔日与的那个初出茅庐傻里傻气的小子比起来,多了不少的胆气,岳盈心中赞许,冲着李文轩笑了笑,随后又道:“那好,也确实是为难你,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
“你?”李文轩听到岳盈言语之中似乎是已经有了办法,当即两眼发光,往岳盈身旁凑了凑,像是生怕听不清楚似的。
岳盈继续说道:“我看你现在的功夫已经是十分厉害,你自己琢磨一下,如果那日在舞剑坪上,你已经有了今日的本事,想要在在司徒庄主面前用银针射中他的心脉,有几成的把握?”
李文轩摇头说道:“以我现在的剑法,司徒庄主若是只拼剑招,不使内力的话,我或许可以与他斗上四五十招不落败。”
岳盈笑道:“你可当真不谦虚呢,普天之下,还没几个人敢说能在司徒庄主剑下走上五十招呢。”
李文轩一阵苦笑,又道:“可若是要我在他面前用暗器,且我们站的那么进,莫说伤他,只要我的手上微微一动,便已经被他拿下了。”
岳盈说道:“那你要是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你可能飞针伤人?”
李文轩还是摇头,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