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你和那位谢小姐是什么情况?”
江郝眯起狭长的眼,挑眉懒懒道:“认识这么些年,不说我了,帝都里谁不知道,赵家长孙是朵有毒的高岭之花,冷漠无情地很。”
他看向年轻的男人,笑道:“我真该给你块镜子,让你好好看看那天晚上你脸上的表情,简直崩人设啊。”
赵鹤转过身,淡漠深邃的眉目一如往常:“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只是想追她而已。”
江郝闻言,倒是没怎么惊讶,只皱起眉问道:“你查过她了吗?叶家那个叶馥不提,就连赵成琚似乎也与她有联系。你的仇家不比我少,说不准她就是赵海那边的人,小心点总是好的。”
赵鹤一挑眉,锋利幽深的黑眸看着江郝,淡淡地反问道:“是又如何?”
这句话分明只是如常的语气,却又透露出十足的傲气嚣张。
他向来都是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淡漠清冷的模样,此刻这话一出,斜睨的黑眸显出了些冰山一角的锋芒,仿佛在说:就算谢阮阮心怀不轨又如何?
反正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权力,能牢牢地将她抓在手心——任她如何折腾,也翻不出他这座五指山。
啧了一声,江郝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失神半晌,这才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扎头,闷闷地自言自语:“他也太帅了吧”
“难怪叶姨成天操心我俩的关系呢”
《点朱唇》上映了半个月的时候,陈覃给谢阮阮打了个电话,说是该办庆功宴了。
那时她刚洗完澡,窗外秋雨淅沥,她和秦佳仪两个人缩在鸭绒被里,在清冽的沐浴露香气里,畅聊着过去与未来,还有生活里的每个细枝末节。
手机响起,看见这个久不见的名字,谢阮阮还有些意外。
她接了电话,有些好奇:“喂,导演?”
那边的陈覃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熟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明天晚上剧组办庆功宴,票房破13亿了。”
语气平常,仿佛手握两个过十亿票房电影的导演不是他一般。
谢阮阮应了声好,让他到时候把地址和具体时间发短信告知她。沉默几秒,谢阮阮听见陈覃没了声音,不由得问了句:“导演,还有事吗?”
那边顿了一瞬,低哑的男音通过电波传播,隐约有些失真:“没事了,你忙去吧。”
“好,那拜拜。”
她挂了电话,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思索几秒,她还是甩掉了这个突兀的念头,继续着前一分钟和秦佳仪讨论的话题。
“所以你妈妈从那天以后就没有来找过你了吗?”
秦佳仪眨了眨眼,轻声问道。谢阮阮见她一副小心翼翼,像是怕惹她伤心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长睫颤动:“你不用这样,关于她,我现在已经差不多想开了。”
她眸光流转,红唇勾起:“我知道她肯定还会搞出什么花样的,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孰是孰非,我自己心里明白,只要我真心相交的人不误会我,其他人就随他们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