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来查一下。没有也无所谓,改成澡堂也可以。没准客人还会觉得很新鲜。”

第二天,徐成语就找人来勘测,果然有温泉。

王百金这个水泥小商人认识不少包工头,人员也很快到位,万事俱备,袁锦书的卡一刷,全都开始动起来。

工期非常紧张,八月底,基础建设总算是完毕了。

“再往又右一点……对对,可以放了。”徐成语戴着安全头盔往后退几步,最后一个集装箱小屋慢慢下放,稳稳落在固定的铁架上。“ok!”

安装工人上前做最后的固定工资,徐成语摘下安全帽回头对袁锦书笑,“我糙,最后一个总算是搞定了!”

他们现在正在山顶,石路石阶扭转延绵,各色的集装箱小屋点缀其中,新开垦的梯田里工人正在种植作物,鱼塘边铺了木栈道,这个季节荷花凋谢但是荷叶还是郁郁葱葱。

“晚上要不要叫大家一起吃个饭?忙了这么久。”徐成语叼着根烟,走到袁锦书身边。

袁锦书点点头,“我下周要回学校,这边就委屈徐大状暂代管理人一职了。”

“暂代?我怎么记得这个山庄的所有人是我?”徐成语笑着点了烟。

袁锦书还未成年,很多事情如果没有监护人的确认根本无法完成,所以这一切,在明面上都是以徐成语的名义。

袁锦书风轻云淡的说:“是啊。你的狗命我也暂为保管着。”

意思是什么,徐成语非常明白,要钱就是不要命了。

如果他真的动什么歪脑子,他的金主爸爸有的是办法弄死他,徐成语心里对神秘的袁锦书也是又敬又畏。

“啧啧……那晚上哪儿吃饭?这么多人,得早点定地方。”

袁锦书看了他一眼,“就在我们山庄里。新厨房不是还没用过?正好试试厨师的手艺。”

“啊?”徐成语半根烟掉到了地上,“这个点菜都没准备,哪里来得及。而且新厨房不用祭拜一下灶神财神爷什么的才能开始用?”

“嗤、你一个律师还信这个?”袁锦书伸出一只手,“给我根烟。”

“你抽?没见你抽过啊……”

徐成语边说着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给袁锦书,为他点上,看袁锦书的样子是真的会抽烟,可这一个多月都没见他碰过。

“要不我们一会儿简单的拜拜各路神仙?”

“神仙给你钱了?”袁锦书勾嘴笑道:“我从来只信我自己。”

徐成语一个铁铮铮的直男被这个十五的男孩这一笑给撩倒,他太好奇袁锦书这个人,无赖起来要你命,嚣张起来更要你命。

命运论在袁锦书眼里就是个屁,平静面对一切的那份沉着冷静有时候甚至让徐成语腿软。比如现在面对完工的农场山庄袁锦书叼着烟嗤笑,又比如一个多月前面对自己母亲的坟袁锦书平静地指挥工人迁移。

徐成语把烟盒放回口袋,“你说的对。神仙不给钱……但金主爸爸,你得给钱了。第二张卡,又刷爆了。”

袁锦书弹了弹烟灰,意外道:“这卡还挺能撑。先去让厨房备菜,没菜就给我下鱼塘去抓点鱼。”

“我办事你放心。”徐成语先一步下山去通知了。

徐成语办事,的确是让人放心。

市场关门了,就直接从别的饭店高价买食材,让几十号人乐乐呵呵吃好喝好,庆功宴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袁锦书作为一个伤患滴酒不沾,徐成语这只替罪羔羊被灌了好几海碗,索性酒量好,路还走得直。

他现如今就住在袁锦书家里,两个人慢吞吞走回家顺道醒酒。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海碗喝白酒。撑得到家吗?”

“这都快到家了还问。”两个人走到了大榕树下,徐成语跳起来拉扯下一小节树枝,“这个果子黑黑得,看过去很好吃……”

袁锦书一扶额,“你他妈这叫没醉?”

“没醉。妈妈说看过去很好吃的果子都是有毒的。”

瞎扯淡。

那是杨过他妈妈和他说“漂亮的女人都不能信”。

袁锦书一边拉着徐成语一边打着手电,村子里的路虽然都修成水泥路了,但路铺的实在是差,看不清就有可能掉到边上两米高的沟里。

“哎哎……你看,我们家门口有人耶……”

袁锦书才不理一个酒鬼的胡言乱语,他头都没抬。

“哎哎……那个人好像在看我们。”

“看个鬼!”这大半夜除了鬼还有谁会在袁家门口。

袁锦书抬起手电一照,门口还真站这个人。

“祁云衷……”

徐成语对这个名字非常耳熟,他问:“祁云衷是谁?”

袁锦书站在自家大门五米开外和祁云衷对视,沉默片刻后回答了徐成语的问题。

“是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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