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畅狭促的看她一眼,对这个来历不明,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少女,她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她总觉得这人眼睛滴溜溜的转,没安好心,“是啊,我家小姐是皇上册封的清泉郡主,虽然册封大典还没举办,但是圣旨已经下了。”

秦千蕊讶异的点点头,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跟着人家走了半个皇宫。

高畅对这人的印象更不好了,“季莨萋,季家的五小姐。”

“她真的是季家的人,那她不就是季靥画的妹妹?那季靥画呢?她今天进宫了吗?”秦千蕊问的很着急,同时也为自己今日的冲动后悔,她可不想碰到秦家的任何人。

要说秦千蕊,也是挺可怜的,因为年龄大了,该成亲了,父亲便将她送回了京都,想让祖母在京都为她找一户好人家,但是到了京都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被祖母赶回了娘家,常年的母女分别,但秦千蕊始终记得小时候母亲守在自己床榻,哄着自己的入睡的画面,与父亲的严厉苛刻不同,母亲永远是那么温柔如水,将她捧在手心怕化了,放在兜里怕丢了。

本以为这次回京就能见到母亲,却不料祖母竟然将母亲赶走了,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赶到外祖家后,却被告知母亲回了老家,罗府的本家不在京都,但是外祖母和外祖父都在京都,母亲一个人跑回老家算怎么回事?

秦千蕊在边境长大,经常随军,虽然不懂女儿家的针线绣活,却对兵法之类的很有天赋,一下子就揣测了里面只怕藏了什么深意。

但饶是如此,她也没有回秦府,而是在外头的客栈住下了,而奇怪的是,秦府竟然也没人来找她,只是偶尔在街上闲逛,能看到一两个鬼鬼祟祟的武力人士,估计秦家怕她出事,派来保护她的。

意识到祖母并非想的那般对自己不闻不问,秦千蕊立刻蹬鼻子上脸了,这次新年盛宴,她本是打算偷偷进宫,她有信心这次的盛宴母亲一定会出席,毕竟祖母年纪大了,常年都不参加盛宴了,家里不可能没有一个代表的女眷,而唯一的代表,自然就是秦家大房的大夫人。

秦千蕊本来以为跟着这些马车,冒充丫鬟婢女什么的,很容易混进宫,毕竟今天进宫的人很多,豪门贵妇身边带的丫鬟下人又是一长串的,多一两个谁会注意。

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皆因她的体格和那些柔柔软软的丫鬟们截然不同,站在人群里太扎人,加上她到底心虚,眼神闪烁,更加让人更生疑窦。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装侍卫算了。

并且她身上还带了匕首,其实那匕首真是误会,那是她从小佩戴到大的护身符,从未开过刃,她一直当玉佩那么戴。可是今天却成了她意图行刺的证据。

想来如果不是这个叫季莨萋的姑娘救了他,她今日免不了会丢人显眼,还恐有性命之忧,秦千蕊是在男人堆里长大,身上带了几分男子的豪迈,要是感激一个人,就是真的感激。

而现在知道了这个季莨萋还是自己那蜀国第一美人表妹的亲妹妹,她顿时有点激动了,合着是一家人,那回去可不能给她泄底了,否则免不了会遭一顿臭骂。

“你认识二小姐?”

秦千蕊正心思乱飞时,耳边高畅的声音响起,她回过神来,看着她爽朗一笑,“认识估计是不认识,但是沾亲带故。”

难怪自己一看就不喜欢她,原来是季靥画的亲戚。

高畅鄙视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回答秦千蕊的问题。

秦千蕊看她不理自己,她也不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知道这人不喜欢自己,也就摸摸鼻子,不再多言了。

但她心里却还是好奇的很,季府什么时候后出了个郡主,到是稀奇得很。

房间里,皇后还在与柔妃谈笑,一个婢女突然端着炉香料出来,冉冉清甜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传播,窜入季莨萋的鼻息。

她蹙了蹙眉,清眸看向看向那摆在案几上的金属香炉,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这次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今天不点了,拿进去吧。”

那刚刚放下香炉的婢女一愣,皇后每日戌时都要闻香一刻,怎么今日不点了。但她没有多言,乖巧的将香炉又端回去,甜甜的香味还没飘散干净,若有似无的让人一闻便觉得通体舒畅。

“皇后姐姐,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去宴厅了。”柔妃瞥眼了房间里的沙漏,温笑着说。

皇后也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手自然的悬空,对着的是季莨萋的方向。季莨萋知道她的意思,乖顺的上前搀扶住她,皇后微微一笑,在婢女的簇拥下出了长宁宫。

司苍序扶着柔妃,走在后头。

秦千蕊和高畅是走在人群最后头的,一群人到了正殿后,看到的是那四处红绸,张灯结彩,红通热闹的场景。此时时辰也差不多了,皇后和柔妃到了时,正好皇上的鸾轿和太后的凤轿也到了。

穆澜搀扶着太后下了轿子,一抬眼就看到皇后与柔妃正走过来,她视线微偏,竟然看到那个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季莨萋也在人群中,并且就在皇后的下首位置。

穆澜若说的话,还得喊皇后一声表姐,她的父亲是太后的七弟弟,皇后的父亲是太后的大弟弟,两个兄弟差了一圈儿的年纪,弄得穆澜和皇后这两个表姐妹年龄也差了许多,但这并不阻碍皇后对自己的喜爱。

自从进宫以来,虽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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