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若不是吾一时心急寻马车,怎会上你的当?”

“太子殿下要是这般冤枉民女觉得心里好过些,那么民女受点冤枉也无怨无悔。”樊九红死鸭子嘴硬,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她死咬住这个不松口,时间越拖得长,她越安全。

君少扬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捏住她下颌的手一松,“那么你试试,半刻钟后若你走不出这个门,你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樊九红眸子一瞠,旋即死死咬住唇,面色惨白的一片。

“当然了,吾是不会对你下手的。”君少扬笑得那叫一牲畜无害,可越是这样,樊九红越感觉到周边的空气越冷。她身体瑟瑟发抖,恨不得脚底上抹了油,一刻都不要停地逃离这里才好。

“太子……殿殿殿殿下仁慈。”这话,好不容易才磕磕巴巴说出来。

君少扬恶意地笑,“只是你注意到了没,这府邸除了太子妃,一个女人都没有。”厨房里那些丫鬟、厨娘的,在他眼里不算女的。

樊九红面色顿时惨白如纸,浑身直打哆嗦。

“想知道为什么吗?”君少扬脸上的笑容越发邪恶,像极了恶魔。

樊九红下意识连连摇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在下颌留下触目惊心的一道血印。

她从进府中就留到了这怪异的现象,将这记在了心里,被他这么一提,却不敢去想那可怕的答案。

君少扬轻启唇,“因为啊,在府里没有女人能留一个时辰,还活着离开的。”

樊九红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一双瞳眸更是瞠到了极致,身体颤颤地,只剩一口气没晕过去。

“一个时辰之内呵。”君少扬笑,转身,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一步一步,踏的不是地,是她的心。

樊九红泪水从眼眶崩落,嘶哑着声音对着他后背大喊,“太子殿下,漓月是无辜的,为什么她对太子妃有大恩,太子妃却要害死她?”接连的威胁击溃了她心里所有的防线,大不敬的什么全抛脑子后面,现在她只想为自己的好姐妹要一个说法。

君少扬脚步一顿,面色骤然阴戾,“你从哪里听得的这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太子殿下您难道还不清楚吗?”樊九红凄楚的笑了,笑出了泪来,“漓月秉性纯良,只是遭人陷害生了病。若不是太子妃上门要人,漓月何至于死得那样惨?”

想到好姐妹的惨样,她就恨不得亲手手刃仇人报仇!

“你为她抱屈,那怎么就不想想,是谁要害她生病的?又是谁,在她死后获得了巨大利益?”君少扬字字如钉,一根根钉在樊九红的心尖,“都还未弄明白这些,就凭一点小聪明算计人,妄想挑动朝廷纷争,樊九红,你蠢得无可救药!”

樊九红眸中再流不出泪来,“这……”

她这才想起被她忽略的部分,一瞬间的心慌意乱。

“毕青,把她丢出去!”君少扬重重一拂袖,再不想看见她,足尖一点直往远处掠去。

“无知!”毕青从暗处来,只是两指便是拎起了樊九红,在她又惊又怒的目光下飞身而起,直掠到府外,将她扔上等候在外的樊家的马车,转身毫不留恋地飞身而起,寻管家去。寻到管家后,他找管家要了君少扬惯穿的衣裳,给送到了府邸有温泉的地方,不出所料他果真是泡在那里。

所以说,有洁癖的人那是最好找的。

“告诉太子妃,染师傅在府里。”君少扬泡好之后穿上一身衣裳,对着毕青道。

毕青应一声,在他后边出了门。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

君少扬练好最后一招,收招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毕青,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毕青抬眼恐惧地抬眼望着脑袋顶上留有道道刀痕的皮苹果,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虚弱的重复说了五十遍不止的话,“卑职是说太子殿下是张罗给刑厉大人张罗相亲,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染师傅父女,因为染家小姐中暑要用马车所以太子殿下您向樊小姐借了车回到府邸。太子殿下因为要谢她的马车便亲自送了她出去,还说了几句话,樊小姐现在已经离开了。”

君少扬擦着剑身,笑得温和,“说得真好,再说一次。”

“卑职知道错了。”毕青都快哭了,这大热天的快晒死人了,口好渴嘤嘤嘤。

“错?你会错吗?”君少扬眸子眯起,长长的睫毛将里面阴戾尽遮住,眉眼温和看上去十分的无害,那口气也像是同人开玩笑一般。

可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为风雨欲来的预兆哇!

毕青终忍不住地飙泪了,“卑职错了,大大的错了。卑职应当实话实说,实实在在地描述发生的一切。”可是现在反口来不及了嘤嘤嘤,好后悔啊有没有!

“算你识相!”君少扬面色一厉,怒哼一声。

毕青没听到那阴阳怪气的口气就是知道自己免遭一死了,终于是悄松了一口气,身子也没那么僵得厉害了。于是谄媚地献话,以将功补过,“太子殿下,太子妃身边带回来的那个人卑职也看不清他功力的高深,但是绝对是和您相比对不会落太大下风的存在。”

“哦。”君少扬眉梢一挑,声调顿时就危险了起来。

毕青差点又再哭了,“真的,卑职绝对不是壮他人之威风,您还是赶快去看看吧!卑职一定会在明天之前给您揪出那向太子妃传这消息的叛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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