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馨见杜奇把拔来的草收集起来,铺在崖底的地上,不由惊异地叫道:“你不是要我睡在这上面?”
杜奇望着新铺的“床”,满意地说道:“馨儿真聪明,快来睡下试试,看看这床铺软和不?我敢保证,你今天睡过这床后一定会念念不忘的!”
秦馨叫道:“真的要睡在这上面啊?可是我睡这里,你睡什么地方呢?”
杜奇不由大晕,这么宽的床两个人睡绰绰有余,还在这担心你睡了我没地方睡,你一个人能睡完么?但他毕竟没有把这想法说出口,只是笑了笑,却似有些暧昧,说道:“为了让馨儿好好睡觉,我只好站岗放哨咯。”
秦馨忽然问道:“杜奇,你是什么时候做骆马帮的供奉的,你很有名气吗?”
杜奇闻言不由一怔,旋即一乐,笑道:“我是什么时候做骆马帮的供奉并不重要,至于名气,唉,浪得虚名,不值一提。”
秦馨亦笑靥如花,娇声道:“谦虚了,你有绰号么?”
杜奇不由大乐,想起秦馨那日与那黄衣姑娘小兰的对话,笑意盎然道:“有是有,只不过我的绰号挺长的,不太好记,又没什么意思,更不值一提。”
秦馨天真地道:“吓人不?能告诉我吗?”
杜奇依然笑盈盈地道:“说起我这绰号,还真的有点吓人,听别人说专门有人拿来吓唬晚上啼哭不休的小孩儿。”
秦馨似不信杜奇的话,道:“吹牛!快说来听听看是否真能止小儿夜啼?”
杜奇强忍住笑,若不是那天听到她们两人在车中说的话,现在可能早忘了自己所编撰的绰号,此刻却正色道:“也许要使你失望了,我的绰号是:拳击五行脚踏三界独闯三十三重天的霹雳五彩玄龙成黄易天傲世大真人。”
秦馨闻言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赞道:“你真能掰,我服了。”
杜奇却仍然正色道:“什么啊,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秦馨嫣然道:“世上哪有你这样的绰号,说得好象跟真的似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要骗人也要看清楚对象啊。”
杜奇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的绰号又不是我自己封的,是别人叫着玩的,管我何事?又怎能说是我要骗你呢?”
秦馨道:“是否是你在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说出来么?”
杜奇道:“真是冤!不早了,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秦馨见杜奇似不愿多说,她也不便再言,又迟疑了好一会才躺往草铺上,脸面向内紧紧地靠着崖壁叫道:“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不准挨着我!”
杜奇正色道:“馨儿放心睡,我在此为你守夜。”说话时,杜奇见秦馨很听话很乖巧地躺在他新铺的“床”上睡觉,不由心中一喜,停住话头以免打扰她,百无聊赖之际只好信守承诺盘膝坐在“床”沿外侧。
在这无人的荒野之夜第一次与秦馨这样漂亮的姑娘单独相处,杜奇不由思潮起伏,春心激荡,听着秦馨舒缓有致的呼吸声,嗅着秦馨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杜奇更是心潮澎湃,一点倦意也没有,更无法静下心来练功。不知过了多久,杜奇渐渐地感到有些困倦,再也坐不住,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
杜奇刚刚躺下身来,便不由悚然而惊,发觉自己正躺在秦馨的后背旁,吸吮着她身上的诱人气息,杜奇忽然涌起一股将秦馨搂入怀中相拥而眠的冲动,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如此,而他又不想再坐起身来,故而只得躺在那里苦苦忍耐,一时之间又根本睡不着,只好胡乱地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迷糊间,杜奇觉得似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身上怪不好受,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忙睁眼一看,才想起昨晚在一小山凹中过夜,此刻秦馨大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酣。
杜奇觉得身子被压得越来越麻木,却不敢稍动,暗道:“原来被人压着是这般难受啊,真想不通怎么每个人都想娶个媳妇一起睡觉,好象还挺高兴地让人压着睡,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觉得还是一个人睡觉舒服,看来还是不娶媳妇好点点。”但嗅着秦馨身上那芬芳的气息,又不由暗自沉醉,有一种渴望和冲动,一时内心矛盾异常,他见天已大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点不舍地把嘴凑到秦馨的耳旁轻呼道:“馨儿,天亮了,起床了!”
秦馨惬意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睁眼一看,显得有点意乱神迷地道:“这是哪里啊?”继而猛地尖叫一声,飞快地从杜奇身上弹起跳到一旁,用手指着杜奇,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了半天似想说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杜奇见状不由惊讶地道:“馨儿,你怎么啦?”
秦馨颓然地放下手,好一会才稍微平静下来,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
杜奇笑道:“馨儿,昨晚睡得好吗?”
秦馨似无意识地应道:“好啊,你呢?”
杜奇眉头微皱道:“不好,上半夜没敢睡,下半夜没睡着,刚迷糊过去又被你压得半边身子发麻,看你睡得香甜,我动也不敢动一下,那滋味真不好受!”
秦馨粉脸微变,却“扑哧”笑道:“活该,谁叫你不老实。”
看着她花枝乱颤的模样,杜奇不由心中一荡,故作冤枉地道:“天可怜见,我真的半点也不知情,反而受尽了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