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高照,京中还好一路上干干净净,都有人扫雪,出了城门,外头冰天雪地,树梢上的叶子被冻住,在阳光下闪烁着绿光,仿佛是上好的绿宝石,散着淡淡的绿芒。
马车越走越慢,因为是老夫人临时决定,所以没来得及打扫路边的结冰,只能缓缓而行。
走到晚上,马车才到家庙里,一行人舟车劳顿也没顾上别的,先休息下,其他的事情到明天再说。
晚上月黑风高,陆梨白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如鬼魅一般在雪地里飘着,夏荷给陆梨白这身打扮吓了一跳。
“她倒是不怕冷啊!”曲灵珊和夏荷躲在树枝上,悄悄地跟着陆梨白。
只见她走出二门,绕过祠堂往后边去了,后边住的是家中男丁,她警惕地回头看了几回,然后悄悄地开了后门,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陆梨白回头看了两回确定没人跟着,跳上马车。
雪里要跟踪马车不容易,曲灵珊想了一回,让夏荷一会儿找把大锁,从内将后门锁上。
夏荷捂着嘴偷笑,“要是大小姐回不来,不知道明天会闹成什么样子。”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走来,来人还不少,曲灵珊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拉着容月赶紧朝二门去,但是好像来不及了,二门内也有人把守着。
夏荷拉着曲灵珊的手冲进二门,将守门的两个人打昏,见后边不少人进来,将曲灵珊往二门里一推,自己被关在门外。
“小姐快走!我断后。”
这些人的武功不弱,她家小姐虽然武功不差,但双手敌不过四拳。
曲灵珊听着打斗声,想推门出去,但门从外边锁上,心里不免着急,以她的身手想全身而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夏荷一个人可就难了。
但现在出不去,还是先想办法救夏荷才是,对方派来这么多高手一定是针对自己,夏荷不过是个丫鬟,不会要了她的命,只怕会吃点苦头。
曲灵珊回去立刻放信鸽给颜无双,希望夏荷没事才好。
出去两个人,回来的却只有一个人,容月不免心慌意乱,好在曲灵珊通知了颜无双,才稍稍放心点。
第二天,大家齐聚祠堂给祖先磕头上香,老夫人检查了家中所用的晚辈们,大家都出奇的乖巧,打扮的十分素净,没有一个惹事儿的。而陆梨白容光焕发,不似往日病怏怏的。
老夫人心里也高兴,带着大家吃过早饭,先到佛堂听高僧诵经祈福,一直跪到中午吃饭,十分辛苦,到下午大家自行安排。
家庙里种着许多梅花,站在高楼上可看到整个山峰全景。
年轻姑娘们约好去楼上赏景,曲灵珊有心思便说不去,陆梨白叫住了她的去路。
“我看灵珊表妹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丫鬟,表妹余下不严啊!跟出门的大丫鬟竟然怕辛苦躲着不来,妹妹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她故意撞了曲灵珊一下,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那个丫头还活
着,表妹要是还想要那个丫鬟活着回来,今晚子时后边小树林见,你要是不来,那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狠。”
曲灵珊握紧了拳头,轻轻松开,脸上带着笑,从陆梨白身边走开。
果然,只怕陆梨白这次是带着必杀自己的决心,否则又怎么会当面撕破脸皮?
别的都好说,保住夏荷的命才是关键。
曲灵珊回去准备好趁手的武器,也没对容月说,早早地睡下,晚上老夫人那里找来姑子诵经也借口不去。
等到将近子时的时候,曲灵珊换了一身月白云袍,脚上穿着鹿皮小靴,头发用皮筋绑了一根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后门门口一个把守的小厮都没有,推开门,曲灵珊在雪地里走着,头发有节奏的在脑袋后边摇摆。
走近树林,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曲灵珊勾起淡漠的唇角,弯腰低头,双手从小靴里摸出两把三菱刀,一声吼举起刀将铁网劈开,整个人腾空而起,跳出网来。
四个黑衣杀手从黑夜中出来,身后夏荷满身是血,被吊在树上,堵着嘴,她一直在向曲灵珊摇头,让她快走。
曲灵珊摸出麻醉枪,一个翻身,将迎面砍来的黑衣人射翻在地。
剩下三个人交换了眼神,变化了招式,沉声道:“你再用那个玩意儿,我们就杀了那个丫头。”
曲灵珊只好收起麻醉枪,不用麻醉枪她还有刀,还有鞭子。
麻醉枪换成了短刀,两个人扑了上来,这两人身形诡异,出招狠辣,曲灵珊的功夫虽然不差,但实力悬殊太大,曲灵珊只能一边应付,一边向夏荷推过去。
噗嗤——
手臂被一个杀手割破,曲灵珊眼也不眨,反手握住砍向自己的刀刃,将那人往身边一带,手中的刀刃没入那人腹中。
杀手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在地上。
剩下两个,但曲灵珊的手臂和手掌都也受了伤,双刀还勉强能应付,一只手还真是有点难度。
曲灵珊举起刀指着两个黑衣人,刀飞了出去,两个黑衣人避开,刀将绑着夏荷的绳子割断,夏荷应声落地。
曲灵珊从腰上扯出鞭子,鞭子舞的啪啪作响。
死了两个同伴,这两个黑衣人出手更加狠辣,曲灵珊应付地越来越艰难,额头汗水直冒,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
两个黑衣人是越战越勇,以压倒性的优势将曲灵珊压制,突然一把长剑挡住两个杀手的杀招。
男人一脚将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