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孟九擎凌越半空,来到焰波另一侧,昊掌一抬,一身至纯至正的“九阳心经”之力蓬勃而出!墨天痕三人顿觉压力大减,诡异邪阳更以肉眼可见之速向回收缩!
千鎏影见强援再临,终是撑持不住,瘫坐在地,却见墨天痕仍是咬牙坚持,墨狂意劲连绵不绝,不禁摇头道:“怪物,真他娘的是个怪物!”
同一时间,两道琴音由远及近,带来两道超凡身影。二人皆是凌空奏琴,一者身着鹅黄儒衣,面色沉冷威严,一者身着月白道袍,面色沉凝淡然,竟是三教年轻一辈第一人、第二人同时来到!
“昂角飞羽绝万里!”
“苍涛怒音!”
二人二琴,一儒一道,先后到来,煌天破,籁天声首度联手,清音神响,无边蔓延,形成声网气罩,包覆焰波,邪阳体积再度回缩!此时,天外再现三剑飚空,踏虹而来,剑气罗网交织,形成绵密不绝的铺天剑网,覆盖炽烈邪阳,正是三教神锋——释罪、破晓、疏影三剑到来,随即,佛光昊芒道气交织,圣力窜天,结成弥天剑印,盘旋镇下,邪阳体积,瞬再缩小,已退回一丈见方!
一瞬之后,昊正儒风再临,三道超凡身影分落天地庭三点,浩大内劲强轰邪阳,正是紫微、太微、天市三圣驾临!
“九擎!动手!”君舍稷一声高喝,孟九擎、三剑峰、煌天破、籁天声同时提元,顿时天地大震,寰宇皆惊,方才威不可挡的祸世斜阳瞬间坍缩消弭,只留下原地那残破不堪的邪神尸身,与方才邪阳扩张时所留下的遍地焦土!
失却对抗之力,墨天痕再无撑持理由,真气一松,顿时晕倒在地!
远处一座不起眼的二层民居之中,一道黑影伫立窗前,邪厉双眼亲睹群侠出手镇压邪阳,嘴角微一抽搐,低声道:“烈邪珠看来已无法完成目标,受植邪天鬼种之人也死伤殆尽。想不到孟九擎竟如此果断,竟不惜断却源经大阵前来援手。
但这样一来,参与列阵的诸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损伤,于我而言,结果也能接受。
此番计划虽多遭变数,并未完美完成,但就收益而言,已是不亏,速速离开此地,进行下一步计划吧。”说罢,一瞬眼,人已不见!
邪祸暂休,孟九擎环伺四周,只见一片破败疮痍,面色顿时沉如寒冰。煌天破负琴而来,行礼道:“师尊。”三圣也随之而来,脸上皆有愠色。
孟九擎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被算计了。”
宦孝臣道:“天佛五座、四梵天与七君子皆未转回,不知是否遇险。”
孟九擎沉吟片刻,道:“还请民、宦二位师伯与破儿一道前去接应,此地自有我在。”
宦孝臣、民为天与煌天破领命,各自离去,又见三峰聚在一处,正查看渎天祸的尸身。孟九擎与君舍稷走上前问道:“三位可有什么发现?”
商清璇答道:“掌教,此人具有与南边邪物相同气息,当是一路无疑。”
海倾天道:“方才邪物,应是早置于此人体内,但到底如何发作,小道我一时也难明关窍。”
却见段尘缘一直仔细的检查尸身,不曾发言,孟九擎问道:“慧锋座是否有所发现?”
段尘缘道:“此人筋脉尽毁,但仅有丹田附近的筋脉有焦痕,那邪物应是事先置于他丹田之中,而筋脉受损则在发作之前。”
商清璇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却听孟九擎道:“此人死前已身受重创,死后方才让邪物发作。”
“不错。”段尘缘点头道:“如此一来,可能有二。一者,此物设有机关,当携带者身死之时便会爆发,二者,这一切,皆有人在暗中操控!”
商清璇面色凝重道:“掌教,京畿重地,却生如此祸端,鬼狱那帮邪物的渗透能力简直骇人。”
孟九擎亦是神色凝重,对君舍稷缓缓道:“君师伯,昊阳坛毁坏大半,短时难以修复,能否先暂将三圣府作为议事之地?”
君舍稷颔首道:“自然可以。”
孟九擎正色道:“商师妹、段、海二位师兄,烦请三位传信与城中三教弟子,让先前在此武演之人,先往醒世公府,述清事情始末。”
三峰点头应下,各自离去,孟九擎又对君舍稷道:“烦请君师伯先将此人尸身带回,看能否再查处些许线索。”君舍稷依言,御气抬起渎天祸尸身,先回三圣府。
另一边,籁天声与众人协力弥平邪阳之灾,忙去查看墨天痕状况,此时千鎏影正盘坐在地,气喘吁吁,剑沧溟情况较好,但也面如金纸,大汗淋漓,而墨天痕早已不支晕死在地。籁天声忙上前为他渡过真气,不出片刻,墨天痕幽幽醒转,见是籁天声在此,心中稍定,虚弱道:“大师伯,你来啦。”
籁天声心疼道:“你这孩子,怎这般逞强,你可知人一旦真气耗尽,须臾便会有性命之危!”
墨天痕道:“事关多人性命,纵知必死亦当为。”
籁天声不禁摇头道:“你啊……与你爹年轻时一模一样。”
一旁千鎏影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道:“你啊,跟那些穷酸一模一样。”
墨天痕也不禁笑道:“天痕谢过王爷相助之恩。”
千鎏影吃力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土灰,道:“这是本皇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