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摇头,“没什么。”
彭因坦笑着说:“说嘛,我去要来好了。”
索锁眉一挑,说:“胡说八道。”
彭因坦说:“不胡说八道。我跟他饶几样东西那根本不成问题。问题是饶几样。”
“不用的。我就是问问。”索锁说。
“这种小物件儿,现如今好一点儿的也不便宜。那几本册子上的,晚清min国的还是比较次的,起拍价都在四五万左右。要说真值那个钱么,未必。可是市价就是如此,看中了非要那就是硬扛了。”他说着,觉得身上冷,“老屋子就是这点儿不好,就是有暖气,坐久了也还是觉得阴冷。候”
索锁回身,把面疙瘩倒进沸水里。
一会儿,白气汩汩的冒出来,厨房里弥漫着面香。
她出神地看着锅子里白雾翻滚,撒进去虾仁。
彭因坦等索锁盛出面疙瘩,不等她说,就主动过去洗干净手回来等着吃。
“烫嘴。等等再吃。”索锁看他白净的脸上红潮泛起,不知道是饿极了看着吃的激动的、还是感冒中症状有点儿反复,就拿了个勺子给他。彭因坦连她的手带勺子都握住,轻声说谢谢……索锁抽了手,说:“吃归吃,不准动手动脚。”
然后她示意彭因坦吃,也坐下来忙她自己的事。彭因坦这才发现操作台的另外一边,放着索锁的笔记本,还有好多东西。在他来之前,索锁可能正在忙着准备什么。
“又有生意?你忙的过来吗?”他问。吹着勺子里的疙瘩,还是烫。真是等不及要吃偏偏烫的很……“你别这么累嘛,都说了……”
索锁斜了他一眼,他自觉闭嘴。
索锁也不说什么,去看看灶上仍然在炖着的东西,回来继续忙她的。
彭因坦吃了两口疙瘩汤,才笑出来。
索锁正在往笔记本上记东西,手边的盘子里放着鱼翅和鲍鱼,见他笑的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彭因坦口里含着汤,看索锁仔细的分拣着鱼翅。索锁用的鱼翅是顶级的。他问:“你都从那家店里进货?我上次看过你用的东西都蛮不错的。算起来你的利润真的不高。”
“嗯。”索锁用全新的盒子把鱼翅和鲍鱼分装好,填了标签贴上。
“血管流着道德血液。”彭因坦开玩笑。
他曾跟着索锁去过那家海产店,看起来不起眼,在海货市场里算是中等偏下的规模,痞里痞气的老板,跟索锁说起话来是不分彼此的随意。
索锁撇了下嘴,说:“把客人当傻子,打算的就是一锤子买卖。”
彭因坦笑。
他慢慢地把疙瘩汤都吃了,指了下空碗,说:“还要。”
索锁看着他,说:“没了。”
彭因坦舔了下嘴唇,说:“不管饱啊?”
他眼巴巴地抬抬身子瞅瞅锅。
索锁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
彭因坦慢条斯理地说:“好不容易想吃东西了,还不给吃饱。”
“晚上别吃的太饱。虽然是汤,料这么足,顶事儿的很。”索锁过来,收了碗碟。
彭因坦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身上很热,索锁打了他一下,说:“说了别动手动脚。”
“你不让我动手动脚,又没说不让动别。”彭因坦说着,腮贴了下索锁的腮。
索锁被他腮上坚硬的髭须刺痛,又怕他真的像说的那样乱来,急忙躲开。
“你等等。”彭因坦松了手。
索锁脱离他怀抱,转过身来就看到彭因坦扯开领带解扣子,她脸刷的一下红了,一边退后一边问道:“你干什么啊?”
彭因坦站起来,迅速靠近索锁。
“喂,你老老实实坐过去……”索锁躲到角上,彭因坦跟着过去。他双手拎着自己的衣领,靠近索锁,好像要让她看清楚自己衬衫下结实的胸肌,微笑着问:“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索锁推他一把,看他解领扣,又急又恼。
彭因坦倒是也没继续往下解,而是掐着腰站在索锁面前,等于是把她堵在了橱柜的角落里。索锁硬是从他身边挤出去,指着门口让他走开,说:“不然我……”
她左右看看厨房里,到处都是工具——不过彭因坦大笑起来,她才知道他在逗她。
“刚刚吃过饭,我又不想锻炼盲肠。”彭因坦说。
索锁自己想歪了,这会儿难免臊了,一转身仍旧去看看那炖着的汤。锅盖一掀,香气四溢。彭因坦早就盯着这锅汤呢,凑过来一看,故意使劲儿嗅了嗅,说:“贵妃鸡炖的汤?真香……特地给我准备的?”
“给黑子准备的。”索锁没好气地说。
彭因坦大笑起来。
索锁趁着他笑,一手肘捣回来,正中彭因坦肋骨。这一下劲儿也用的寸、位置又恰到好处,彭因坦可真疼的不
轻,笑声止住了,可还是笑容满面。
索锁背着身,拿了汤勺舀一点汤出来看看。
彭因坦站到索锁身后,索锁说:“别动。”
彭因坦说:“你才别动。”
索锁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从领口钻进来,贴着她的肌肤。她低头,手隔着衬衫,也知道这是彭因坦身上戴着的那块玉。她立刻探手进去抓着玉一把扯下来。
彭因坦正在给她扣链子,被索锁扯的链子从手中脱手,划的手指头一阵酥麻。
索锁转回身来,瞅他一眼,拿了链子找着扣,仔细看看开口处,把他的领口拨了拨,说:“你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