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区北部的重要地区,北与沂山山区相衔接,南与甲子山区相连,是沟通滨海区与胶东区联系的重要依托。

这些山区本来是八路军的地盘。抗战开始时,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首先开辟了这些地区作为根据地。可是,1939年春季以后,先后为沈鸿烈、于学忠等部所占据。国民党的山东省政府和鲁苏战区总部,都集中到这些地区。这些地区在国民党苛捐杂税的压榨下,民不聊生,有些地方已变成了无人区。

于学忠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国民党内部,他得不到重视;在统一战线内,他本可以与八路军站在一起,但又心存疑虑;在外部,他又受日伪军的不断打击。抗战以来,于学忠部已遭到重大损失,部队减员,地盘缩小,士气低落,处境十分困难。而沈鸿烈系统的吴化文部,于1943年1月间公开投敌,吴化文当了伪和平建国军第三方面军司令,在日军的支持下向于学忠发动进攻,已划归李仙洲管辖的张步云部,也进逼日莒山区,使于学忠部处境更加险恶。

在这种情况下,于学忠太需要同盟者了!

从1939年于学忠部进入山东以来,共产党与他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于学忠遭到蒋介石、沈鸿烈排挤时,共产党向他表示同情,并从各方面支持他们抵抗顽固派的压力,掩护他们与大后方联系的交通线,乃至供给他们给养,配合他们反击日军的“扫荡”等等。但是到“八三”事变及甲子山战斗以后,双方关系一度非常紧张。

1943年2月间,双方关系开始缓和,八路军主动伸出了友谊之手。当时于学忠部遭到日军“扫荡”,八路军主动给予配合,允许于学忠的部队退入八路军的防地,于学忠因此对八路军的态度转好。罗荣桓因势利导,派人与于学忠疏通关系,3月间,双方互派代表联系,4月间,约定恢复电台联络。

当然,于学忠同八路军关系拉近的真正原因,主要还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这时在山东,如果想对付李仙洲,除了八路军以外,于学忠已没有第二支可以建立同盟的力量。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有效对付李仙洲的,要使自己的队伍能够生存下去,就必须与八路军建立同盟。

其实,八路军伸出友谊之手,也在情理之中,两方都希望在山东增加帮手而不是对手。

礼送于学忠离开山东

1943年4月下旬,李仙洲部刘春霖师由鲁南继续向天宝山区进犯,妄图迅速东进,与于学忠会合,抢占沂蒙山。6月间,李部的第二梯队到达湖西,并向冀鲁豫八路军展开进攻。

由于于学忠与八路军已心存一种默契,所以他没有在行动上给予配合。相反他们两派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大。

6月间,蒋介石看到于学忠和李仙洲的矛盾越来越大,积怨越来越深,不但不能很好地合作下去,而且还有可能自家人打起来,于是便以调整全国抗战态势为名,将苏鲁战区同苏鲁皖战区合并为第十战区,调于学忠出鲁整训,实际上也就是罢了于学忠“苏鲁战区总司令”一职。同时,蒋介石要李仙洲入鲁接替于学忠,升任李仙洲为第28集团军总司令,兼苏豫皖第一路挺进总指挥,又把于学忠原在山东所辖的地方武装新36师(刘桂堂部,驻鲁南)、暂12师(赵保原部,驻胶东)、保安2师(张步云部,驻滨海北部)都拨给李仙洲,以扩大李仙洲的势力。

于学忠十分清楚蒋介石的伎俩,但蒋这次耍了滑头,于学忠没有理由不按蒋的意见办,只有认了。

罗荣桓得知于学忠部即将西去的消息,便将原在东北军工作过的一些干部请来共同分析形势,研究对策。罗荣桓说:

“国民党不信任东北军,所以要于、李换防。按常理,于应当等李来了再走,但是于学忠如果搞得漂亮一点,最好不等李来拍拍屁股就走,这对我们可就有利了。”

这当然是一个好主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于学忠先出去,而李仙洲后进来,国民党在山东就会形成一段时间的力量真空,这对八路军是非常有利的。

大家完全同意罗荣桓的估计,并且认为:如果我军能把李仙洲顶住,再给于学忠提供便利条件,于学忠可能先期出鲁。大家的意见基本一致,罗荣桓于是高兴地说:

“好!如果于学忠真是这样走,我们就礼送出境。至于对李仙洲,则坚决顶住,决不能让他进来。”

于是,一个“顶李送于”的对策迅速形成。

7月4日,朱瑞、罗荣桓、黎玉、萧华把当时山东八路军所面临的情况报告中共中央,并提出建议:

“对于(学忠)部西开不加钳制,并在一定条件下给予便利。对李部东进、北上尽量迟滞其时间,并在自卫原则下,乘其伸入根据地立脚未稳之际,予以歼灭一部之打击……对于部防区附近之地方部队,争取可能争取者,歼灭某些最坚决反共部分,为求控制鲁中山区及莒日诸间山区,并互相联络,以便继续向外围发展。”

7月15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复电山东分局并告北方局:

“一、同意你们对于学忠、李仙洲的方针。

二、对友好者坚决团结之,对顽固(而)暂时尚未向我进攻者则设法中立之,对向我进攻者则坚决反击之。这就是你们应付各派国民党军队的原则。但一切摩擦仗均需将顽方压我的情形电告中央,以便通知国民党中央,杜绝其借口及诬蔑。”

看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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