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说成是情欲的巅峰或者分手的凄恻全无诚意,一寸寸掉落的灰烬而已,每一次点燃,就开始一段销毁。
小雨说:姐,你抽烟的样子也是那样好看。
我醒悟过来不知不觉中又把香烟点燃了,踢着拖鞋走去阳台,慢慢推开阳台的玻璃吐散胸口中的烟气,冷风浸透睡衣,感觉身体清醒得无比难过。
小雨从跟着我走出来,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我难过了一会,被她的拥抱温暖得心里一阵发酸。
我没有回头,轻声说:小雨,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让你每天坐在陈默摩托车的后座飞翔。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后背上有一点一点湿润化开,小雨像哭了起来。
受一点点伤就会哭泣,那是接近单纯的心灵。我把烟抛出窗外,转身抱住小雨:相信姐一次,陈默,应该爱上你这样的女孩。
小雨艰难地说:不,我生下这个孩子就知足了。姐,你才应该回去陈默身边,他真正想要的是你。
我笑笑:傻。我和陈默之间的一切,早已经销毁了。
郝仁的愤怒第二天醒来小雨还在沉睡,她嗜睡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叫醒她,嘴角挂着一点口水,在枕头上留下一片湿痕。我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告诉她什么时候想去店里才去,一个人先去照看生意。
上午十点,郝仁的电话打来,说方便的话要我马上去见他。最近一段日子我总在想,如果不再奢望纯粹的爱情,生命中有这样一个男人,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已经无所谓方便不方便。
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所谓纯粹的爱情,哪有资格去谈?电话中郝仁声音急切,跟小雨搬进新房住之后,有段日子没和他在一起了,那急切应该是他口中男人的yù_wàng吧,心里一点都不再恨他,这完全是自己的选择。
打车去约见的地方,路上我偷偷想,也许会好好迎合他的yù_wàng。他送给我一个店铺,一套写下自己名字的住房,即使这样的人生不完美,已经足够我安慰自己。
拿钥匙开门进去,出乎我的意料,郝仁神情萧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并不像是急于和我欢好的样子。空气里烟雾腾腾,他像是抽了好大一阵烟,室内没有通风,那些烟雾把他的脸罩得很压抑。
站在他对面有一会,郝仁一句话都没有说,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我很少看见郝仁这个样子对自己,用奇怪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郝仁几次动了动嘴角,最后都是深深呼一口气,把话又憋回去。站累了我在郝仁的对面坐下,看他总闷着头抽烟,自己随手也拿了一支点上。
茶几上耗仁的电话振响,他神色烦躁直接挂掉,按熄手中刚点燃的香烟,抬眼望着我,我不看他,没有主动开口向他询问,心里暗暗猜测,半天找不到方向。
郝仁终于说了一句:冰冰放寒假回来了。
冰冰是郝仁的女儿,比我大一岁,明年夏天大学就要毕业,郝仁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女儿,想不通她为什么让郝仁今天如此心烦。我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干脆装聋作哑。
冰冰这次回来,告诉我她恋爱了。
郝仁望了我很久,丫头,知不知道她跟谁恋爱?
我只好又哦了一声,淡淡地问他:不会是你的女儿恋爱,还要先来征求过我的意见吧?
郝仁大声吼:是陈默,前一阵子你说起的那个陈默。
我被他突然间的大吼惊呆了一下,艰难地问:这跟我有关系吗?
默默和郝仁对视很久,心中激起一阵阵冰凉,昨晚陈默说我不知道的,一定就是这件事,他要做什么我猜不透,但分明跟自己绝对有关。
郝仁把头转过一边,我想他一定是愤怒了,那样用力攥紧了拳头。
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席卷而来,渐渐把我全身都淹没,感觉自己无法呼吸,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奋力冲郝仁喊:是你女儿恋爱需要征得我的同意,还是陈默恋爱需要征得我的同意?你把话说清楚,这跟我有关系吗?
我暗暗恨陈默,但更加痛恨郝仁。两个男人都说爱我,却没有一个人想要知道我的感受。
我用力跳起来向门口冲去,想跑去一个可以让自己透一口气的地方,感觉完全快要窒息了。
郝仁追上来拉住我,我挣扎不脱他的手掌,恶狠狠瞪着他:你不是说过,无论我任何时候想离开,你都会放我走?我现在告诉你,这一次就要彻底离开,从此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一丝关系。
郝仁的目光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他盯了我很久,慢慢松开我的手腕:走之前,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还要说什么,请你快点,我不知道还能忍耐多久。
丫头,我是个当父亲的,眼看自己的女儿被正别人欺骗和伤害,心里是种什么滋味,你明不明白?
我紧紧盯着郝仁的眼睛:你自己记不记得,我比你女儿还小?
郝仁被问得愣了一下。
我又问:你有没有问过我,因为欠债拿自己去偿还,敢不敢告诉自家的爹娘知道?你女儿比我强了太多,她敢回家说自己在恋爱,我呢?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虽然常常心里很委屈,还总是这样认为着。可是看见你今天这个样子,才知道被你骗了有多久。凭什么人家的女儿就不算女儿,只有你家的才算?
男人的答案这些年一直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