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是东山再起了,才感觉到有点儿高处不胜寒,其实对于高考前的一次次小考试,实在不该太放在心上。因为平时把弦绷得太紧。关键时候会绷断的,又如强弩之末。可惜李光不懂这个道理。
提问回答
上午的语文课,班主人想说一句对联,但是想不起来了。于是提问学生。先是叫了苗奕,他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不上来。我其实也忘的七零八落。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三千越甲可吞吴之类,生怕点到了自己答不出来。善解人意的同桌赶紧拿出了笔记本,翻到那一页。
班主任真地找到了我,这个家伙,在我成绩不起色时是不会想起我来的。可恨。
我只好站起来,同桌赶紧把本子递给我,这一幕肯定被同学们及老师看到了,我有点忍俊不禁。依命含糊的把蒲松龄那句著名的对联念出来。
班主任很不满意,走下讲台来,拿起来同桌的笔记本,字句铿锵的又念了一遍。
尔后还了笔记本于同桌,却并不多说什么批评的话。这是这家伙的一贯作风。他不会当面得罪你。但是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悲惨结局,不然也会倍加珍惜那段不可多得的岁月。那个时候,心里只有一丝快乐。又觉得可笑,为自己的不能自制,为同桌的好心。
哎,那果真是一出好戏!
情意绵绵愁
被人从梦中惊醒,头脑中注满了一股淡淡的忧愁。这愁意蔓延开来,爬上了面容。定格成一片恼人的风景。
心上秋从何而来?细究之,我亦不知。只知道一切如贮藏了数年的陈酒。温馨而醇香,淡漠而隽永。凉气袭人又绵缠不绝。仍然是一个女孩子的娇秀笑靥,令我久久品味。
我柔情勃发,动笔勾勒出一幅秀美的女孩儿图,不巧被她瞅见,使我面红耳赤。从心底里讲,我既不愿被人看见,又不愿不被人所知。
发现画中人像她,我如马蒂尔德画了于连的头像那样感到兴奋的惊讶。
“你画得谁啊?”同桌含笑问。
“不知道,随便画的。”我很不好意思的答。
“想不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
这个评价令我清爽了许多,原来她并没有责怪我好色的意思。
那女孩儿是谁?我亦不知,其实也不愿急于求知。因为无论是谁,都一样在我心中存在着。或者,那女孩儿是我心中的“她”。有人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她就是我的一半,使我贪婪找寻了这许久的伊人。然而无从查考和定义。或许可以说,那只是一个美丽纯洁的理想,俨然一抹白云一样缥缈轻灵,又如一捧白雪一样圣洁清净。
这绵绵不绝的情意,莫不是同桌的女孩激发出来的吗?
尽管这儿没有什么梦,没有明天,有的只是大家都不乐于维系的现在。然而这并不多余的情意,不也是挺美的吗?
人若没有这种追求,与死人何异?
另:画中的女孩是长发,所以并非现实中同桌的真实写照。
四月四十日阴转雨
雨中的父亲
想不到父亲来了,喜悦、吃惊、难过统统同时汇集到了我的感受里。近日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更没有料到父亲会来。他一定找了我好一会儿,非常消瘦的父亲,我的父亲。
今天是阴天,我也总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而且出奇的总想搜寻些什么。终于,看到了父亲那熟悉而消瘦的面孔。
我快步跑过去:“你啥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却由一句套话首先开了头儿。
“我才会来没几天!”其实父亲也并不在乎我说了什么,只是回答着,一方面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面容憔悴,尽管透出一层被阳光久照留下的健康的肤色。虽然内心里讲我只会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许多贪官的子女也有这种情感,不过比较无耻和浅薄),可我总不忍父亲总是这样子的劳累,更希望父亲是一个享有合法权利的劳动者。有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而不是眼下的处处白眼,被那些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卑鄙成风的“城里人”所鄙视。但是我无可奈何,我成了他抬高自己身份的资本,可惜其他的“乡下人”却没有这种资本。
“你这脸上砸长这么多……”父亲关切地问。
“这没啥!”我摸着脸上的不平。笑着说,心里到挺开心。
“我这次来是为你换户口本的事,他们说需要你在这儿上学的学籍证明……”
我明白了。又是那群官儿,那群干自己的工作还需要额外的好处费,不给他钱他就不会推磨的小鬼公仆们。
现在,我需要学校给开个学籍证明。这肯定得找班主任,这也是个难缠精。
上课前,我把宿舍钥匙给了父亲,进班后苏钰问我:“你老头儿找到你吗?”
“找着了,他来这儿过吗?”我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加了一句。
下课后我飞跑着去见父亲。天已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父亲却在寝室大门口外,他说:“那门我怎么打不开呢?”我想起了那毛病众多的锁,有点儿后悔不该让父亲一个人来开这破门。拎着父亲带来的肉和苹果,我上了楼。可是我也没能把门弄开。因为锁被人锁死了。“马上叫寝室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