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想你成天辛辛苦苦的赚钱,就这么借出去了,回头不好吗?”
“舅妈,您多心了,这些钱是我给您的,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其实不要说是这一点,再多我也拿的出来,要真是您老人家和我两个姐姐要用钱,多少我都给!别人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小小,这些钱还是给小薇吧,以后你们俩结婚了,我不是也得给吗,干脆就现在给吧?啊?”
卢利呵呵轻笑,他为舅妈的患得患失好笑,“舅妈,您给她,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在天(津),她替我孝顺您,而且她这个人挺细心的,存折放在她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我打算着,等她毕业了,我们俩就结婚,然后就带着她,还有您,咱娘几个一起到香港去。您也逛逛,另外呢,也让我好好跟您说说话,尽尽孝。您想,要是那样的话,钱放在您这还是她那,不都是一样的吗?您就听我的,别争了。”
“那,他要是再来借钱呢?”
“您随便,乐意给就给,不乐意给就拿这件事做挡箭牌,让他找我来。”
“那也行。就听你的吧。”
卢利一笑起身,拿起当年买回来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周边几家人的飞行员皮夹克穿上,“舅妈,您不用为这些小事走心思,凡事都有我在。您就舒舒服服的等着享福吧——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早点回来?的,怕是要下雪啊。”
“知道啦,您放心吧。”
第125节小小玩笑
骑自行车到了滨江道上,已经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和平分局对面的小马路上,七八张方桌沿街摆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在手忙脚乱的操作着,“等一会儿啊?您已经给过钱了是不是,三块钱的,再加两个口杯,对不对?”
“对,你快着点啊。.天怪冷的。”
“知道,知道。”男子在这样的天气里仍是一头的白毛汗, 一边翻着架子上的肉串,一边大吵大叫,“孙儿?孙儿?cnm!你躲哪儿去了?让你个逼剋的干点活,就知道偷懒,快点,拿肉串来啊。”
“来了、来了。”孙进答应着,费力的抱着一个大铁盆,慢吞吞的行了出来,“你喊嘛?这一盆多沉啊?我自个儿搬得动吗?”
“我怎么就搬得动呢?不说你小子废物!”
“你平时没事就偷着吃羊肉串,吃肉长肉呗,看看你,好家伙,胖的都圆了,你要是摔倒了,我都不知道该扶哪头了!?”
旁边的客人一片哄笑,忙碌的汉子笑骂一声,低头抓起一把签子,草草过数,放在架子上,又忙碌了开来;卢利在旁边看着,好笑之外,是几分欣慰,生意的好坏还在其次,这种大环境的融洽,只看这两个人的说话就能辨识得出来,所谓和气生财,就是这个道理了。
他跟着队伍前行了几步,到了摊位前,低头看看、闻闻,说实话,近来的生意都是和羊肉有关,闻得太多,他都有点‘顶’了,“怎么样,哥们,来多少钱的?”
“不,我不要。”
“不要你排队跟着干嘛?”胖胖的汉子白了他一眼,又觉得不能放过这个陌生的主顾,主动介绍道:“不瞒你说,我这的羊肉串,可着滨江道就我这一家,不信你问问,这这么多吃主儿呢。哎,哥几个,东西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好呗!”真有一个正在享用羊肉串香味的家伙,大约是喝多了酒,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你是第一次来吧?我可不是替他吹啊,东西是真好。你看看我,一天不来不来,我也得从这过。说实话,就是贵点,要搁着我,最起码一天十块钱的,就是吃不起。”
“贵点?不是两毛钱吗?”
“废话,谁不知道是两毛钱,可这玩意越吃越多,一天一块钱吧,一个月就是多少钱?我一个月才赚多少钱?所以啊,一个礼拜能过来吃一次,就是好家伙的啦!”
有一个人开口,另外的几桌客人同时搭腔,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自来熟还是酒意起作用,竟是越说越起劲了,话题也不离这一处的羊肉串摊位,“……我听说,那个老曹跟他们老板是同学…哎,他今天没在…”
“什么同学,是拜把子的哥们,可是哎,现在就看见老曹和老张,那个哥们呢?从来没见过。”
“我倒听分局里面的人说过,给逮起来了,判了三年半,现在还在大狱里关着呢。”
卢利几乎当场笑出声来!他难得的问了一句,“知道是为嘛?”
“我哪儿知道为嘛?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分局里面问去,你敢吗?”
卢利也是一时意动,顽皮之心大起,“那我要是敢呢?”
“**!你这不是炝火吗?”男子很有些不高兴了,他也有了点酒,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么地吧,你要是敢去问,等一会儿你出来了,我请你吃羊肉串,怎么样?”
“你请我吃多少钱的?实话告诉你,我胃口可大。”
“你说多少钱的?”
“这样吧,你也别请我吃羊肉串了,咱赌十块钱的,怎么样?”
“行啊,不过你说了可不行,我们知道不知道你进去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