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泽和怜儿之间那层*的窗户纸终被捅破,拓跋玉泽欣喜怜儿彼心同此心,却坚决不同意她这么做,他让卫冷歌带怜儿走,因为喜欢,所以并不愿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怜儿的态度也很坚决,两人僵持不下,卫冷歌只得出手点了怜儿的穴,他不顾怜儿的抗议强行带走了她。
为了避免被牵连,他们落脚于城外的一处破庙,卫冷歌捡了些柴生了火以供取暖,怜儿已放弃说服卫冷歌放自己回去,沉默着不说话,卫冷歌看着火堆,神情淡漠:“胭脂已经失踪了,我绝不允许你们俩再受到伤害。”
怜儿动容,欲言却又止。
寂静无声地蔓延。
死牢
蜷缩在角落的胭脂,眼神呆滞的看着某处,从日暮到天明,她未曾合过眼。
“吃饭了!”狱卒粗暴地声音打破安静的牢房,同时在牢门外放了一碗饭。
胭脂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抬眸,愣愣的看着那碗饭,片刻后,她起身走向牢门。那碗里的与其说是饭,倒不如说是馊了的饭水,可即便如此,胭脂还是用手抓着往嘴里送,因为她要活。
新皇登基大典结束后,把守在二王子府的重兵撤退,拓跋玉泽得以进宫祭拜先王。他还未从父王逝去的悲痛中得以喘息,就听闻母后将殉葬的消息,他奔向万福宫,难以置信的看着母后走向那将断送她性命的三尺白绫,而他一直非常敬重的王兄竟神情漠然的在一边旁观。
“她可是你的母后,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逼她去殉葬,父王绝对不会同意的!”拓跋玉泽红着眼,大声质问。他的软禁已经让他寒了心,为什么还要做让他恨他的事!他们可是兄弟,是母子,是一家人,为什么要相互残杀?
“母后?”拓跋玉芒冷笑,这两个字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他眼神突然变得寒冷至极:“我的母后早就死了,在十八年前。”他眼神如箭般射向万王后,万王后吓得一哆嗦,她不是怕死,而是……
“儿子,母后是自愿去陪你父王的,你快走,不要让母后死不瞑目好吗?”
似乎是看穿了万王后的心思,拓跋玉芒反问拓跋玉泽:“你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死的吗?”
万王后急迫的大吼:“不要再说了,我死就是了!”说着就转身奔向白绫,却被拓跋玉泽一把拉住。万王后连连挣扎,挣脱不得后竟落下泪来,见母亲宁愿死也不愿他说出真相,拓跋玉泽意识到陈王后的死可能与母后有关,所以便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你放过我母后,只要你放过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那你就该问问你最爱的母后为了上位都到底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十八年前,万王后还只是一个美人,为了当上王后竟不惜在陈王后生产时勾结产婆残忍的谋害她。
拓跋玉泽虽然能猜到,但当亲耳听到此事,心里还是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母后竟是那样的蛇蝎心肠,可不论她到底有多坏,她终究还是他的母后。
可万王后不这样想,她宁愿死也不愿拓跋玉芒说出真相就是不想破坏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心肠歹毒滥杀无辜的坏女人,儿子该有多难受啊,她哪还有脸面去面对他?所以她挣脱拓跋玉泽的束缚,一头撞向墙柱,她死了,一切恩怨都了了。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拓跋玉泽根本没有时间去阻止。
“母后——”他摇晃着她,呼唤着她,可这一次,他的母后再没有像以往那般笑着回应他,她离开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抱起她,带她离开这个充满阴谋诡计血腥的地方,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生在帝王家。
他抱着她一路走回王府,而王府门口,怜儿正忧心忡忡的翘首以盼,看着他平安归来,她笑了,可他怀里的人却让她的笑蓦然凝固。
他剑眉紧锁,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
他应怜儿所求去打探拓跋玉泽的消息,却不想竟看到那么残酷血腥的一幕,然而就是那一幕,却让他想到有可能绑架胭脂的嫌疑犯。
胭脂的失踪让他方寸大乱,他只知道盲目的寻找,却没有冷静下来分析胭脂失踪的原因,他相信胭脂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公主府,更没有理由在离开公主府后失踪,或许司空云飞真的没有骗他,可胭脂去见的人却并不一定是他。就像万王后为了霸占王而残忍谋害其他妃嫔,拓跋香儿也极其有可能因害怕失去司空云飞而绑架胭脂,不论他的猜测对错,公主府他是去定了。
“人死了吗?”拓跋香儿喝着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还没有。”侍奉其身边的婢女摇头应道。
“哼,她的命还真够硬的。也罢,就当替本宫肚里的孩子积德,去告诉他们,怎么玩本宫不管,但不要伤了她性命。”话音未落,她白希修长的脖颈就被一双手死死掐住。
“说,她在哪?”来自地狱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声音的主人正是卫冷歌,他没有硬闯公主府,而是暗访,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竟让他听得拓跋香儿主仆的对话。
他的力道大得让香儿几乎无法呼吸,香儿奋力挣扎却无果,她艰难的开口:“放……放……手……”
卫冷歌忍下想要拧断她脖颈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