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瑞喘口气,道:“贫道并不是自己预测到不祥之云,或许贫道所言有误,误信了其他人的话。”
“谁说的?”
“夫人自己说的自己是不祥之云。”司马文瑞说完这句话之后,只觉面前的男子踱了两步之后一个顿然,自己心跳随之跳了出来,简直两眼一翻要直晕过去。
“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谁,告诉你,有不祥之云的?”
怎么,连护国公都脑子出毛病了吗?有不祥之云,不就是风水大师预测的,怎么说是有其他人告诉风水大师了。
司马文瑞低头咬着牙齿好像也在考虑什么。这时候,孟浩明是把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突然间甩进了屋子里面。
那黑衣人口舌间是被塞了布条,孟浩明说:“此人意图自杀,但是,不幸中了我们按照王爷和方丈说的设的埋伏。”
方丈?
哪里的方丈?方丈不是死了吗?
屏风后面,忽然发出几句老者的咳嗽声,这几句熟悉的声音,是让屋子里的那些僧人全部傻住了。
“老衲还没有死呢。怎么,有那么多人希望老衲死吗?老衲死了的话,可以给某人背黑锅是不是?好在王爷早有所料,派人提前过来查看,否则不得了。至于明德,你不要责怪怀让。怀让没有做错事儿,他确实以前只是进屋来浇花,养花,因为庙宇里种了那么多花草,他也不知道这花草种的再多会害人性命,并无其他。真正救了老衲的人,听王爷说来,应该是隶王妃。全天下只有隶王妃最不可能是北燕的不祥之云了。”
听这个声音是没有错的了,慧光没有死。
“莲生,扶为师起来,为师想看看,那些意图害死为师的凶徒。”
“是,师父。”莲生走进了屏风后面,接着,扶着一个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众人看着那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老僧人,只要看过慧光本人尊容的额,都无不惊讶。
“这,这,方丈——”弘忍第一个忍不住上前,吃惊地说,“方丈,我们之前才来看过你,可您——”
“当时我是快死了,屏住气息,你们在我屋里再呆会儿,我真的是要憋死了。”老者这话一出,要不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得捧腹大笑不已。
弘忍目瞪口呆的。
众人只要看弘忍这个表情,都显而易见,弘忍不太可能是凶手。
净远合着双掌,走到了方丈面前,低头道:“住持安然无事,本寺上上下下的僧人们都可以放心了。”
“你这话,可不能代表所有的人。你心里很清楚的,净远。”慧光这话有些意味深长。
净远锁紧浓眉:“方丈——”
“慧可,我知道,你是心里很想坐这个住持的位置,难免想借助都督府大人的一臂之力——”
“师兄。”慧可脸色一沉,“师兄应该知道——”
“是,最了解你这个师弟的人,莫过于我了。你想图这个住持的位置,但是,你读了那么多经书,侍奉佛祖和菩萨,最明白不过,最重的罪孽莫过于杀生,倘若真犯了杀生之罪,怎么可能真的坐上住持这个位置,难免心里不安,不得菩萨佛祖承认,为得不偿失。所以,你最不可能杀我。”
“师兄所言极是。”慧可道,“如今看来,只有监院最有可能谋害师兄。因为,他已经不是我们请来的那位得道高僧弘忍了。”
两位高僧的话刚结束的时候,一道人影意图飞出门口,被把在门口的孟浩然挡住。众人眼花缭乱之间,只见对打双方互过数拳,紧接,许飞云忽然持剑插了进来,对孟浩然发出一声:“下去,孟旗主,此人和我师傅有恩怨,这番恩怨,当然由我来解决。”
孟浩然猛然抽身退了下去,其余人可以清楚看到他左臂衣服裂开了道口子,鲜血直流。从此可以想见,对手武功之高强。
本想上前帮一把的兰燕见状,都赶紧退了下去,避免给自己师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武功高手从屋里打到了院子外,到了屋顶上,吓飞了所有的飞鸟走兽。
屋内,李敏仔细研究过了从怀让胃里面抽出来的毒物以后,叹了一声:“是汞,此为煅丹的药物。”
可是怀让怎么会突然汞中毒了?
莲生记起了一件事,说:“之前,我和怀让去看囚犯,囚犯不吃我们送去的东西。师父知道的,怀让生性节俭,那囚犯不吃,怀让出于节俭,把送给囚犯的饭吃了。”
所以,某风水大师一直口里嚷嚷着,有人继续要死,是因为已经给人下毒了的缘故。
兰燕一脚,踹在了打算毁灭证据的风水大师的手。司马文瑞一个措手不及,刚要把怀里藏着的丹药往哪里扔时,因兰燕这一脚踹过来,暴露无遗。
白色的瓷瓶子,呼啦啦在地上滚动着,接着,滚到了朱隶面前。
司马文瑞爬起来,突然冲了过去。众人震惊的刹那,司马文瑞两只手火速扑在了朱隶的鹿皮靴子边,抬头,呈现张口的模样,众人从他嘴型上尚未辨认清楚他想对朱隶说什么,显而易见的却是,他忽然间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身体快速僵硬,真是犹如秋后的蚱蜢一样,乱跳一下即死了。
兰燕快速走上前查看,一摸对方鼻息,是没了,确认无疑是死了,抬起头,对两个主子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