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时,景帝刘启也翩然而至,见窦太后正与晁错说话,便开口道:“母后万安,朕是与晁大人有要事相商,既然母后也在此,儿臣还有要事要与母后相商!”
之后刘启到也不避讳陈阿娇再次,便将削藩一事告知窦太后。陈阿娇先是一愣,十分奇怪的望向刘启,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为何刘启此番还和窦太后商议正事。后来她想了想,又想到此时削藩一事,便会影响到梁王刘武的利益,是想看窦太后的反应吧,这般想来,到时候很快便想通。又想起晚年的窦太后溺爱刘武,后来还起兵造反。
“削藩?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晁大人的意思?”
窦太后果然冷脸下来,她清泠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寒人,果然在削藩一事上,窦太后是不赞成了。
“回太后,是老臣的意思,削藩一事,势在必行。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晁错果然如史书上所言一般,峭直刻深,这一点倒是让陈阿娇十分的欣赏,颇有太宗贤臣魏征之态。又想到为了坚定削藩,晁错的父亲劝说他都不听,最后还服毒自尽来说,此人真的乃是大义之人,只是不善于人际处理,看来还需打磨一番,需让晁错吃一些苦头,她才好入手。
那么现在削藩一事,倒是很好的来由,毕竟历史著名“七国之乱”始于晁错,加上陈阿娇也需借景帝刘启之手,将那些诸侯国给灭了,这让才能让她称帝的时候后顾无忧。
“好,好,好,晁错你可知晓那些藩王的先祖都是我大汉开国功臣,削藩一旦尽心,岂不是让那些忠臣之后寒心,让我大汉子民寒心?”窦太后此时倒是保持着十分镇定之色,便开始质问起晁错。
“回太后,臣私以为削藩利大于弊,臣愿以项上人头想保,而今乃是削藩的最佳时期。”
果然晁错也是一个据理力争之人,陈阿娇就看着不卑不亢的他,竟然开始和窦太后争论起来,当真可爱的之人,敢于直言的臣子才是好臣子。想她大唐时期,房玄龄,狄仁杰等人都乃是贤臣也,今晁错也是大贤之人,是她寻之有寻的人才!
“也罢,此事哀家先不论,还是有陛下你自行解决了,只是晁错到时候哀家还希望你记住你自己今日的话,小心你的脑袋,阿娇与我回宫!”这一次窦太后真的是动怒,十分的生气。
陈阿娇自然便扶着她走,临走之时,还回头望了晁错几眼,知晓他肯定是一定坚持削藩的,送太后回长乐宫之后,陈阿娇便自请道:“皇祖母,阿娇也已经入宫两日有余,实在担心阿母健康,今日便想回去看一下阿母身体是否好转?”
“哦,竟是此事,那你便去吧,素锦去给阿娇置办一下补品给她带回去,哀家也担心嫖儿的身体,只是眼瞅着天下即将大乱,哀家还需好生想象才是!”窦太后摆手示意陈阿娇可以离去了。
之后陈阿娇便出宫,特意在宫外等了许久,便见晁错出宫,还有一人,正在和晁错正在大吵,此时陈阿娇之前也见过,乃是大将军窦婴正在激烈的争吵,两个人差点就打起来。又想起晁错自然果然有个性,窦婴乃是武将出生,且腰间还有佩剑,更是窦太后的侄子,位高权重,这两个人竟然在宫外大声的吵起来。若不是陈阿娇亲眼所见,还真的不信。
“你知道什么?一介武夫,冥顽不灵!”晁错与窦婴争论道。
窦婴自然指着晁错的鼻子便骂道:“乱社稷之臣,你……”
两个人一直这般争论下去,陈阿娇看着窦婴这个青史留名的大将军,平定七国之乱的主力,后来竟是因为仗义执言,被害身死,又是一阵唏嘘。
“嘿嘿嘿……”
女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晁错和窦婴的耳边,果然两人都不吵,便看向陈阿娇。便见陈阿娇一身红衣,站立在撵车身边,瞧着他们两个人笑着。这两人自然觉得脸上挂不住。
“原是阿娇翁主,此番为何在这里?”
晁错转身便道,望向陈阿娇。陈阿娇此时缓步来到了晁错和窦婴的身边,便笑道:“两位大人,方才争论可是让阿娇打开眼界,不过阿娇还是看到两位大人都是在为陛下着想。阿娇虽不知两位大人在争论什么,只是心想但凡做事情,必要有一个万全之策,不可见空中楼阁,大将军虽是反对晁大人,心中所思所想无不为晁大人着想,乃是真的益友来。试问一旦失败,晁大人怕真的要身死,到时候我大汉又缺一贤臣,何苦来哉,还请晁大人三思而后行。当然这乃是阿娇一家之言,还请晁大人当着玩笑话听了去。”
陈阿娇说完,便冲着窦婴笑了笑,窦婴见到陈阿娇这般,当即便笑道:“阿娇果然长大了,你阿母身子如何?”窦婴乃是窦太后的侄子,自然也算是陈阿娇的舅舅了。
而此时晁错却沉思了,望向陈阿娇,竟是拱手作揖,拜倒:“倒是晁错错怪窦将军好意,削藩一事,到时候在下考虑失衡,确系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想我堂堂御史大夫,竟然还不如阿娇翁主看的透彻,实在是惭愧。”说着晁错竟是拂袖而去,便返家去。
陈阿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道:“晁大人你可是要好生想想了。如今她陈阿娇还未登帝位,若是真的再度发生七国之乱,出现株晁错,清君侧之事,她也是爱莫能助。
见窦婴还在身边,陈阿娇便微微施礼,忧心道:“近几日,阿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