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是她所爱之人,每天能见到他,再多的折磨与痛苦,她都觉得值,只是凤天歌每每捣乱,慕容复从不在她放下夜宿。单凭这一点,落芸就想将凤天歌千刀万剐。
“没吃饭吗?风怎么这么小?这大热的天,妹妹,你别是故意的吧?”
一道声音突然打乱落芸思绪,她面容一僵,下唇都咬出牙印,额头满是汗水,身边的丫鬟替她擦拭,不一会儿又渗出来了。
“姐姐若觉得风小,可以唤你身边的丫鬟。”
凤天歌挑眉看她,轻笑一声:“妹妹这牙齿倒是伶俐,可惜太臭了,不然呀,真想拔下来好好看看,到底是多了什么,养出这么个伶牙俐齿的。”
“凤天歌,你别给脸不要脸!”落芸终于是气急了,狠心将扇子一丢,恶狠狠的瞪着她。做人也该有个度,她都扇了一个时辰的风,还叫扇,凭什么?
凤天歌瞧了眼其他丫鬟捡起来继续扇的仕女扇,翘着双腿,微微勾唇,意有所指道:“落芸呀落芸,你这脾气真该改改,若是他人瞧了去,指不定闲言碎语些什么。”
落芸冷笑一声,全然不受威胁,甚至拐弯暗示她:“若有闲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很显然,全是你在背后捣鬼!”
凤天歌微微挑眉:“妹妹的话,似有其他意思。”
落芸得意的扬起头:“你心知肚明!”
“也罢。”凤天歌轻叹一声,抬眼注视窗外的景致,缓缓道,“我也饿了,妹妹既不愿意打扇,去做饭吧,半个时辰,若没煮好,今晚不许吃饭。”
“凭什么?”落芸气急质问。
“凭我是太子妃,而你,只是一个暖床的。”凤天歌口下不留情,落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凤天歌继续道,“暖床的也称不上,至今为止,太子未在你那儿歇息过一晚,你真该好好检讨了。”
落芸睁大眼,满是怒气:“要不是你拦着太子,各种办法拖走他,他怎会,怎会不来!”
“太子的腿可没长在我身上。”凤天歌今日气了她数回,落芸来来回回的那些话,她都可以背了,十分不耐烦道,“这事我们可以慢慢说,去做饭吧,若是早些,太子还可以一同享用妹妹手艺,时间可是不等人。”
“你……你!”落芸气极恨极,想到慕容复,又按捺下去,大步离开。
凤天歌轻笑一声,闭眼养神。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皇帝端坐龙椅上,敛眉沉思,不怒自威。
“我欲举办宴会,众人可有提议。”
宴会是好事,官员都无意见,甚至赞同这个提议,都附和道:“臣等无异议。”
皇帝满意颔首,环视在场官员,最后目光锁定一人,沉声道:“此事就交由礼部去办,都退下吧。”
众官齐拜:“臣,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复思索此事,余光瞧见首相正往他这边走,眸子微动,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当做没有看见,转身离开。
人一旦散开,就很难找到,首相不过被其他官员问候一声,再次抬眼,已经没有慕容复的影子,他心中苦楚,却也无奈,思虑一二,打算亲自登门拜访,他也有好久没见过爱女,实在是放心不下。
慕容复径直回府,找到凤天歌,与她说了此事,凤天歌眼都没抬,只饮着茶,杯子还没放下,落芸就出现在视野。
“说曹操,曹操到。”
落芸听见她的话,身影一僵,随即化作狂喜,凤天歌这意思,岂不是代表慕容复与她谈过自己?因此落芸的脸上更娇羞了,倒一杯茶递给他。
“太子请喝茶,快用膳了。”
慕容复颔首示意,细细一琢磨她的话,便明白其中意思:“今日的晚膳,又是你做的?”
落芸垂下眸子,语调轻柔:“这都是妾身该为。”
“辛苦你了。”慕容复不着痕迹的往凤天歌那儿看了一眼,不得不赞叹她拿捏人之准,明明是巴掌,却甘心当做糖吃。
落芸心头一喜,柔柔道:“妾身这就去安排。”
等落芸退下,慕容复赞叹出声道:“天歌果真好手段。”
“那也是她喜欢你,若不喜欢,还真有难度。”凤天歌的话一语双关,让人难以琢磨透,慕容复正要推敲她的意思,凤天歌快一步开口,“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你怎么还认真了?”
慕容复唇角微勾,暂时将此事放下,暧昧道,“但凡是天歌说的,我都很在乎。”
凤天歌睨了他一眼,懒得废话。
落芸将食膳端上,便一心扑在慕容复身上,别人怎么语言讥讽,她也全然不在意。
慕容复却是无奈,再一番不自在下,用完晚膳,拒绝落芸的挽留,再次去其他地方过夜,至于落芸的失望,权当没看见。
甄儿却瞧透了,讥讽她几句,一开始落芸还会回嘴,不知戳到什么点,一言不发的回房,让她收拾碗筷也不理。
直到第二日,也没出院门,看样子是受了刺激。
给她一天休假,凤天歌倒是无所谓,反正日子长,她要一点点的折磨落芸。
“小姐,首相来了。”
“让人进来。”凤天歌并不意外,毕竟昨日就有听慕容复说过。
大堂内,首相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侧又放了两个小箱子,没有锁扣,凤天歌收回目光,与他行礼。
“首相大人怎么有空来访?甄儿,奉茶。”
甄儿微微欠身,提首相倒了一杯君山银针。
首相轻叹一声,缓缓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