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吴元一也到了总督任期的最后几个月,甚至因为南山总督领的暴乱,还让不少前国有派的投资人私下不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元一也像是个借了国有派外壳的独立中间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广他的政治理念。
吴元一去年在首都曼城私人召开的“南非论坛”,已经展示出他不仅仅把执政目光看在南山总督领一个地方,而是希望在国内拉扯出一个能够直接支持他的政治派别。
如今前国有派遭受重创,内部也发生了分裂,但不管清白与否,一群同样掌握着选票、大量财富而又缺乏经济投资脑子的倒霉蛋显然成为吴元一的最佳合作对象。
吴元一愿意牵头让张明澄在众议院选举中担任众议院议长,肯定是打算收拢那些已经乱了分寸的前国有派污点人士。而在许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间派眼里,吴元一身上的铜臭味又明显比那些私有派弱多了,再得到一些额外的支持也理所当然。
……
“老张,怎么一个人在发呆?”
身后传来了妻子毛黛荔的声音,张明澄赶紧放下手里已经捏了良久的信纸,笑着站起身舒展着胳膊。
“平时没见多少人挂记你,怎么这些日子三天两头都是你的信?”
同为穿越者女性之一的毛黛荔比张明澄还大一岁,当初是旅游团的一员,穿越前是一名私营小企业会计。穿越后毛黛荔果断看中了善于创业打拼的张明澄,在女追男隔层纱的状态下,成为了张明澄的妻子,如今担任张氏集团的总裁,和北美标准石油公司的总裁张丽、杨雯雯生活艺术集团的总裁杨雯雯并称华美企业界三大女强人。
基本上每年春节期间,毛黛荔都会带着一家孩子来蝴蝶岛陪丈夫过节,而平时大都呆在曼城的集团总部劳心劳力。
看到丈夫有点疲惫的样子,毛黛荔又将手里的一封信放到了桌面:“任长乐写来的,信封是东联集团的。”
“估计都知道我要卸任了吧?”张明澄将信收进抽屉,笑着端过了妻子递来的茶,“马上要搬回本土和你们一起住了,怕是回去后气候还不能适应,年前回国述职,害我感冒了好几天。”
“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心血。”毛黛荔笑笑,双手按上了丈夫的太阳穴,轻轻毕业了,我在想是在曼城继续上国立中学,还是送……哎?你不看信吗?”
“没啥好看的,我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张明澄微微摇头,“如果是东联集团的董事会信函,就直接发电报了,还用得着任长乐写一封私人信吗?”
“是不是因为众议院即将解散、提前选举的事……”毛黛荔眉头微微一皱,好像猜到了点什么,“他们让你去当众议员?”
“岂止是议员,是众议院议长。”张明澄无奈地笑笑,指了指桌面半摊开的吴元一的信,又指了指抽屉,“在他们眼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样啊,以你的资历也算够……任长乐他们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老吴也请你?”毛黛荔一愣,有点不明白了。
“因为我两头都没得罪什么人,而且现在清白的人并不多。老吴当初在许多事上也支持过我。”张明澄放下茶杯,目光转向了北美方向,“老齐、老赵和老包在那些老爷子的支持下,这次联手对国营集团下了狠手,得罪的人不少,恐怕老齐是不大可能继续担任总理,老赵的众议院议长位置也不保。别看总理提名表面上都是总统的权力,其实这几届总理人选,都是两院议长提交给总统的,成惯例了。”
“老吴打算拉其他人支持你竞选众议院议长,然后提名他做总理?!”毛黛荔终于明白了,赶紧坐到了丈夫身边,拉开抽屉取出信,“那任长乐他们的意思呢?”
“反正不会是支持老齐继续做总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支持苏子宁做总理提名。”
“奇怪了,两拨人都让你做议长,但总理提名却都不一样……”毛黛荔叹了口气,“老张,如果是我说的话,我支持苏子宁,毕竟大家平时都走得近一些。”
“就是因为如此,如果我真去做众议院议长,恰恰就不能提名苏子宁。”张明澄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毛黛荔问道。
“因为苏子宁油滑得很,他才不愿意这个节骨眼上走上前台,也许这封信发来的时候,苏子宁还在回避呢。”张明澄摊开双手,说出的理由简单到让妻子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
“我看起来很油滑吗?”苏子宁一支手指对着自己,左右看着客厅里的到访朋友,一脸的无辜。
“别,现在是个大好机会,那些人现在都不敢出声了。咱也找不出多少清白而且有资历的人,作为哥们儿,你怎么也应该顶上吧?”任长乐地指着苏子宁的胸口,脸露“凶光”,“我已经给张明澄写过信了,全力支持他当众议院议长!都算是自己人!”
“那是,现在看起来还像个小白脸的就剩你了。好歹外交部正部长的位置也让我坐坐啊。”严晓松笑嘻嘻地在一边附和着,眼角已经出现了隐隐的鱼尾纹,岁月的痕迹悄然显露。
“可我算是中间派吧……”苏子宁撇撇嘴,依然心里有点不舒服。
“毛的中间派,和兄弟们混那么热乎,谁当你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