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指了指兄弟三人,不可置信地道:“就咱们仨?姑姑她老人家和我们有仇吧?
我们去凤凰宗逛了一圈,他们就已经一副要吃了我们的表情。现在这一重组明贪狼司,我们不就是上赶着当靶子吗?!
就咱三个无名小卒,别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淹死!”
白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既然姑姑发话了,我们就舍命陪君子吧。
况且要想在白家站稳脚跟,重组明贪狼司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明贪狼玉阙没有找到,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一提起明贪狼玉阙,白澈顿时乐了。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这次来白家,那件事情没什么进展,倒是无心插柳,得到了一样好东西。白清,你猜是什么?”
白清心中一动,脱口道:“难道是……”
白秀顿时回过神来,拿出那锦盒,递给白清,道:“大哥,这个先放你那儿吧。其中详情,等祭祀大典结束,我再跟你和姑姑细说。”
不想白清摆了摆手,正色道:“这玉阙是你找到的,自然由你保管,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什么?”白秀一时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不禁开口问道。
白清眼神一闪,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没什么,我是说贪狼玉阙灵气端正,你带在身上或许可以帮助你抵御鬼气的侵袭。
况且我们一直走的内修一路,跟不跟玉阙结下灵约,也没什么要紧,谁拿着不都一样吗。”
白秀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将锦盒重新收了起来。
同时他也不禁思索起白清刚刚的话来。
他的性格,白秀很清楚。
刚刚他语意未尽,肯定听到了什么关于自己的消息,但碍于白晏的嘱托不能告诉自己,这才遮遮掩掩,闪烁其词。
难道……又多了什么变数?
见白秀低头沉思,白澈心思一转,连忙将白清拉到一边,小声道:“白秀去听魂之地的事,真的不能再跟姑姑商量商量?”
白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连摇头,说道:“你就别问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姑姑有什么打算。不过她好像跟白秀协商过,你有这功夫缠着我,不如去问问他自己。”
“什么?!”白澈神情一变,脸色阴沉地道,“你是说白秀他一直都知道姑姑的计划?”
不等白清点头,他已经怒气冲冲地朝白秀走去。
白清心道糟糕,连忙拉住他,劝说道:“有什么事,咱们等祭祀大典结束再说。你在这儿闹起来,端地让别人看了笑话。”
白澈冷笑道:“他们爱看不看!你就这样看着他俩胡来?我可不像你这么功利,什么事天大地大,有自己家人安危大吗?”
白清无奈道:“得,还成了我的不是……我告诉你,白澈,你这火爆脾气真的得改改,要不然迟早得吃亏。”
两人正僵持,倒是白秀听到动静自己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白澈怒极反笑,冷声道:“你来得正好!老实交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一个两个都这样,有没有当我是一家人?”
白秀早就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便歉意道:“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白澈一把甩开白清的手,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别叫我二哥,我担当不起。”
白秀欲言又止,最后也不知该说点什么,索性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钟鸣声再次响了起来,有人呼喊道:“升祭台了!六宗各司各呈各就各位!”
白清扶了扶眼镜,神色一肃,沉声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白澈冷哼一声,但心里那股怒气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发作,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三人出了宗祠,却见天已大亮,原本闹哄哄地围在宿灵湖周围的白家弟子也按照之前划好的各宗位置站定了。
其中不乏有人对着凤凰宗队伍中尚且空缺的位置窃窃私语,想必他们对明贪狼司重组之事早有耳闻。
而凤凰宗众人,好奇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忿恨者有之,不一而足。
三兄弟以白清为首,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也许是被他们镇定自若的气势所摄,一时之间,人群中议论的声音竟小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鼓点响了起来。
那鼓声似远还近,完全听不出源头在哪儿,只如雷鸣一般在鸿蒙山谷上空激荡回响着。
众白家弟子听了顿时噤声,连神情也不由肃穆起来。
那鼓声响了七七四十九下方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整个里镇一片寂静。
就连山中鸣鸟,也仿佛感受到了其中氛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当——”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悠长的钟鸣忽地回荡在里镇上空。
紧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悠悠吟诵了起来。
那吟诵声仿佛是从亘古的历史中穿越而来,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沉浸于白家先祖建功立业的热血事迹里。
直到吟诵结束,整个里镇才再次陷入一片肃穆的静寂之中。
就在这时,众人感觉脚下似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倾耳一听,宿灵湖底竟有隐隐有龙吟之声翻涌而上。
下一刻,他们便见湖畔倏忽亮起六道彩色光芒,紧接着便听湖中又是阵阵轰鸣。
而与此同时,主持大典的白镇国高举手中青龙玉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