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中恳打了声招呼后李云果断开溜,声称去街上找早点摊了。
醉芙楼大堂,李云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却半点动筷的意思都没有。
“云......云哥,”跑得气喘吁吁的王川第一个先到,“有......有什么事啊?”
李云抬头瞅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来,小川子,快坐。”
“不......不是,云哥,您您别这么和蔼,小弟瘆得慌”。王川深吸了口气,有点诚惶诚恐。
李云斜倪了王川一眼,没好气道:”让你坐便坐,磨磨唧唧的,老子看着就心烦。”
“哦,明白,明白。”王川这才放下心来,赶忙战战兢兢地坐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叫你们来当然是有事,不过也要等人来齐了再说。”李云看着王川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不多时,又先后来了数人,都是李云平日里的狐朋狗友。
李云身为县令之子,在安阳县的一众青年中地位之大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李云说请谁来,被邀请之人绝对没有敢放他鸽子的。
一见众人来齐,李云也不再卖关子,拿起一只包子叼在嘴里,神秘兮兮道:“叫你们来呢,是让你们查点东西。”
一众人虽说是狐朋狗友,但消息之灵通绝对比县令及一众衙役来得广泛得多。
刘吉眼神一亮“查什么?”
一众人也都露出了颇为好奇的神色,纷纷出言询问。
“低调!”李云皱了皱眉头,低喝了一句。等一众人都屏息凝神,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接下来的事都给我嘴巴严些,要是传出去有你们好受的。”
一众人眼神更亮,连连点头。
李云满意一笑“今早桃苑居那里出了命案,挺奇怪的。我打算让哥几个帮忙查一下,最好多查查桃君和刘金这些天与哪些人走得近,有什么异常。”
几人眼神大亮。
“哪个刘金?”
“哪个桃君?”
李云撇了撇嘴“就是包了桃苑居花魁一个月的那个。这还需要问,真是一点脑子都没长。”
几人讪讪一笑,却丝毫未被李云的挖苦影响,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又闹了一阵子,几人便开始闲扯。
几乎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个江湖梦,而对李云这般大的弱冠少年来说,更是如此,谈来谈去话题多是谈及江湖。哪个少年不轻狂,哪个男儿不向往踏马而歌.快意恩仇,故这现象一点也不奇怪。
“江湖那个传言中的‘凡有求者必应,有应者必成’的飘渺楼真有那么神?”
“那是,那两天我还听别人提起过,凡是缥缈楼应承了的事就没有一个是失败的。否则也不可能就两年就成了江湖三大霸主之一。”
“嘿嘿,哥们儿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一见飘渺公子是何许人,一人撑起一座神仙楼,不服都不行。”
“呦呵,志向不小啊。哥们实在些,再过两年就去江湖闯一闯,怎么着也要见见缥缈六使吧。也不图什么见一见飘渺公子的庐山真面目,就看看能不能加入缥缈楼吧。”
“去你的,你这个志向可是顶天了,比俺老王还没谱。”
“云哥啊,要不然你去江湖上找找那个缥缈楼。这种小案子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也是小菜一碟。”
突地听到这么一句,李云愣了愣,脑海中蓦地想起了位许久未见的挚友,嘴角不由挂起一抹微笑。那个少年,无论何时想起来,给人的感觉总是轻松与温馨。似乎只要他在,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虽然自己在那少年手上吃了不少苦。
又天马行空地聊了些有的没的,一人突然说道:“对了,听说督政使到了我们县,这个云哥你知不知晓呀。这时候出这种案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开口的正是消息最为灵通的王川。
李云正在走神,闻言怔了怔。
“对呀,云哥,你老爹不会有什么事吧?”又一人皱着眉头担忧道。
“去你的,你咒谁呐?你出了事,我老爹也不会出事。”李云回过神来,笑骂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些。虽嘴上说不担心,心里如果说不担忧却是假的。李云又不傻,这时候出这种命案,对自己父亲的政绩不可能没有影响。
草草吃过早饭,李云想了想,还是准备去县衙里看看,否则他估计自己这一天都会心不在焉的。
穿过一条条街道,路过一家家商铺,李云终于看到了县衙的大门,但同时也看到了县衙门口的父亲与一位锦衣中年人。从自己父亲对锦衣中年人的态度来看,那个中年人是督政使无疑了。
心中暗叫不妙,李云面上仍强自镇定,很是恭谦有礼地缓步行至李中恳面前“父亲!”因为顾忌中年人的身份。李云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沉稳且从容地在李中恳面前站定,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又冲中年人微笑点头致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中恳看见儿子这副谦和有礼的模样,明显怔了怔。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他便回过神来,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转头很是恭敬的对那位锦衣中年人道:“萧大人,这是犬子李云,让萧大人见笑了。”
萧逸似乎对李云的表现十分欣赏,非但没觉得见笑,反而欣喜的很,笑眯眯的道:“叫萧叔即可,这孩子我喜欢。”
有李云恭谦有礼的第一印象,萧逸的态度明显和蔼得多。
又经过好一番寒暄后,萧逸终于才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