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佐也是从阮诩尘那边听说,阮采苓要跟他们一起去江南,虽然沐易佐很担心,可是他不能离开宫中。
皇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垂垂老矣,沐易佐知道了皇上的心意之后就更加不敢离开皇宫太久,生怕沐易琛会对皇上动手脚,若是沐易佐放下京城的一切陪着阮采苓去江南的话。
或许是可以保护阮采苓的安全,可是相对的,皇上这边就没有人保护了。
宣王与定国公的年纪大了,也不能时时在宫中保护皇上,所以就只有几个皇子。
“我听闻九弟的人已经在京城附近聚集,就等着这一次庆典的时候要一举进攻,到时候就是逼宫的时刻了。”沐易佐喝了口茶,目光却看着台下的戏子。
阮采苓定了定心神。
“这一次我们离开京城也是为了给沐易琛可乘之机,得想个办法让沐易琛动手,要让沐易琛的野心展露出来,咱们也得知道跟在沐易琛身边的人都是谁,最后才好一网打尽。”阮采苓说。
沐易佐明白他们几个人的意思,所以才会放任阮采苓跟着阮诩尘一起走。
不然的话,他也会想办法让阮采苓留下的,能让阮采苓和顾瑾郗分开几天,沐易佐也是高兴的。
“谢清远已经离开京城在有些时候就该抵达边城了,我在想,这一次究竟要不要把谢清远留在边城。”阮采苓思考着。
本来她是觉得谢清远死在边城就好了。
可是这两天她冷静下来又在想,这谢清远已经是平王府的女婿了,是安阳郡主的丈夫,若是谢清远直接死在了变成,平王肯定主张彻查这件事儿,到时候平王肯定也会发现,去边城就是死路一条。
现如今,平王和沐易琛的关系还不明确,虽然沐易琛有意拉拢平王。
可只能确定谢清远是沐易琛的人,平王还不是那么肯定要站在沐易琛那边,若是谢清远死了,惹怒了安阳就会带动平王,这下子不是推着平王往沐易琛那边靠拢吗?
所以阮采苓在想,到底该怎么做。
“我不能让谢清远带着瘟疫回到京城来,京城还有这么多的百姓,谢清远是该死,可是其他人都是无辜的。”阮采苓说。
沐易佐回过头来看着阮采苓,注意到沐易佐的视线,阮采苓疑惑的回过头,皱着眉说,“你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有的时候,你会觉得阮采苓出的主意不近人情,一个人的生死很轻易就评断了。可是更多的时候,阮采苓还是心善的,她不希望更多的人涉险,也不想要无辜的人陪着谢清远一个人死。
皇室就不会这样想,对三皇子来说,只要能保得住皇位,其他的都不重要,就算是整个京城的人都死了,昌朝这么大,总还有人的。
只要留得住皇位,就可以留得住千秋万代。
但阮采苓却有些偏执的希望,能用最少的危害止住最大的风险,她想得比谁都多。
现在沐易佐更加羡慕顾瑾郗能得到阮采苓了。
可相对的,阮采苓如此喜欢顾瑾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顾瑾郗此人和阮采苓倒是有些相近之处。
“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三皇子,你见过我心软的时候也见过我不折手段的时候,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的人?”阮采苓反问。
沐易佐摇摇头,带着趣味笑了笑,“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生来不是皇家人,可到底却也和皇室脱不开关系,如此便好,我能时时看到你,已经很好了。”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阮采苓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对沐易佐笑了笑。
天色渐黑,阮采苓在沐易佐离开后不久离开宴华楼。
西银还在对账就见江晨惊慌失措的闯进来,一掌拍在账台上,墨汁都洒了出来,西银一惊,抬头见江晨的样子,就知道出事儿了。
“怎么了?”
“大小姐被人劫走了!”
西银一愣,“你说什么!”
这一次劫走阮采苓的人不似上次沐易佐,是个黑衣刺客,穿的严严实实的,也没有露脸根本就无从知晓是什么人,青芮想要护住阮采苓,但是被刺客的刀砍伤,这会儿正在马车里血流不止。
西银提着裙子出去,掀开帘子看到青芮,以及一车厢的血,吓了一跳。
半晌,西银拧着眉对江晨说,“快,通知你们家世子爷和宣王世子,说大小姐被人劫走了!”
在江晨骑马离去后,西银单手抱着青芮从马车里出来,从宴华楼里出来的凌风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西银把人交给凌风后说,“你先找个人帮青芮包扎,这可是阮采苓的心头肉,不能让她出事儿。”
“那你呢?”凌风问。
西银看向落日余晖的远方,冷声道,“我去找个能帮忙的人。”
这会儿也不知道阮诩尘和顾瑾郗在什么地方,可是另外一个位高权重的却刚刚走,虽然西银不喜欢和皇室中的人打交道,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喜欢不喜欢了,她立刻飞身而起,朝着沐易佐的马车飞去。
她的轻功除了顾瑾郗之外无人能及,连阮诩尘都不行。
当西银落在沐易佐马车顶上时,车身的震动让闭着眼睛的沐易佐立刻警惕起来,外面的人却纷纷拔刀。
“宴华楼西银,求见三皇子。”
西银从车顶落下,在马车外面单膝下跪求见沐易佐,沐易佐还意外呢,这才刚从宴华楼走,西银怎么就来了。
“怎么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