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始于七月上旬的“叶惟有了新女友”传言的开端,也是最有力的知情证据。
但经过这段时间,这位浪子的新女友是谁仍然是一个谜团,狗仔们不管是明拍还是偷拍,每次叶惟工作、出街、溜狗、回住所、回他父母家……全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异性、同性,什么约会都没有。
到底是谁?八卦媒体的“知情人”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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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7月14日星期五。两年前的7月14日那一天,叶惟和莉莉分手,两年后的这一天,他早已安排好了这天放假,17号周日补班。因为在今天,有一个地方他不能不去,不能不守候在那里,老地方。
早上六点,太阳照常地升起,照亮了西海岸。
七点,叶惟就踩着许久没踩的红色山地自行车,到了日落大道东段这处环境优美的居民房屋边的公交站点等候。
他看了看街道的周围,清晨没什么人和车,有几个这片住宅的晨跑、溜狗居民的身影,看不到她。
他有时候虚倚自行车,有时候张望四周,有时候原地蹦跳,有时候原地奔跑……拿出手机看看,又放了回去。当有车辆经过,每辆车他都八卦的望进车窗内,每个路人,他也都瞧瞧。
时间在过去,九点,路人多了点,叶惟戴上了一副墨镜,过了一会又摘掉。戴墨镜不容易被认出,戴墨镜却又惹人注意。
他来回度了几步,又蹦跳又挥击拳头,往后倒退地舞起了太空步,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往前做起了前倾45度,几乎一下扑在前方人行道上,几下趔趄幸好收得住。
他看了看手表,咧嘴的一笑,往路面坐下,背靠着灌木丛,双手搭着膝盖。
正当他想她想得出神,一个体胖的中年金发女人牵着一只棕色贵宾狗走过,那只贵宾狗嗅动着鼻子,忽然停住朝着他右小腿撒尿。叶惟一回过神,顿时往旁边躲爬站起身,同时惊呼:“嘿,老兄!嘿!”
“天啊,艾伦!”中年女人连忙要拉开她的狗,但又下不了手用力地拉走。“艾伦”美美的撒完一泡尿,虽然有躲避,叶惟的牛仔裤右边裤管还是湿了一大片,散发着腥臭。中年女人歉意的道:“先生,很对不起。”
叶惟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笑道:“不怪它,我家姑娘的气息太迷人了,它叫托托。女士,你继续溜狗吧,没事。”
中年女人正要感谢,突然认出了他:“你是那个天才?叶惟?噢我的男孩。”
叶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在做着街头实验,关于有多少路人会认出我,摄影机在那里。”他随手指了路对面一个方向。中年女人惊喜的望过去,哈哈笑道:“我们上镜了!天啊,在哪里能看到?”叶惟说道:“也许youtube,不一定会,因为我得看看这个实验最终的效果,如果不怎么有趣就不会上传。”
“当然。”中年女人表示理解的点头,与他交谈了几句,就心情很靓的牵着狗狗走了。
叶惟脱掉了被尿湿的凉鞋,狗尿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中,闲着也没事,他拿出瑞士军刀往裤子割切,要把那一圈湿了的裤管割掉。没想到它的布质还很硬,他费了很大的劲,才以一种不规则的结果完成,半条右小腿露了出来。
双脚并了并,他一看觉得很滑稽,于是把裤子左裤管也割掉,一看觉得更加滑稽,还娘娘腔。他是个永远不穿斑点衫、花裤等稍有娘娘腔感觉的衣服的人,连无袖背心都被列入娘娘腔的行列之中,拒绝穿,宁愿穿得像督爷。
当下再往裤子的两边膝盖处割上几个破洞,至少有点朋克或者歌特或者傻帽了,不知道。
整个上午就这样度过,中午,叶惟衣衫褴褛的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吃了午餐,带上一把吉它和两瓶矿泉水,准备乔装为街头艺人。
朵朵很好奇:“哥哥,你去哪呀?”
“我的天堂。”叶惟笑说。朵朵一听几乎吓哭:“不啊,哥哥你别去天堂!”他解释说:“天堂有两种,一种是死了才会去的,另一种是活着也能去的。哥哥现在是去活着能去的,还会回来,像你的糖果屋。”朵朵悟了过来。
叶惟背着黑色吉它盒,步行回到老地方。
他往灌木丛看了看,拿起一只离去时放下的留言纸飞机,依然在那里,没有被动过。把它放进衣袋里,从木盒取出吉它抱着继续等待。有人路过时,他就弹弹吉它哼哼歌,反而没什么人注意他。
一个下午后,打开的吉它盒里多了几张小面额的钞票。
叶惟回家了一趟,回来留言纸飞机还是如旧,当到了下午六点,他开始收拾吉它,准备离去。
不是今天。她不可能忘记今天,她知道他会来的,一整天时间,她要知道也早已知道他在这里,但她没有出现。她要么漠不关心,要么不想现身。他觉得是她不想现身,她还没喜欢他。
临走前,叶惟从标签本撕了一张蓝色标签纸,写下了几句歌:
「-kno-know-when。
but-i-knoe-sunny-day。」
「我们还会再见,不知道何地,不知道何时。
但我知道我们还会再见,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把标签纸折成一只简易纸飞机,看了看周围,就放在旁边灌木丛的上方一处。
背上了黑色吉它盒,沿着人行道路边,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