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老妈想打我,却被我逮住了手腕,抓着她的手顺势放在了裤裆上,轻轻抚摸着我的yīn_jīng。
“你继续。”
“当时身边最直接接触的男生,就是我哥哥。他在初中时已经轻微有些近视,有时戴眼镜有时不戴,夏天经常用水盆冲完澡后,光着膀子迷迷糊糊的走进屋里,深色的皮肤透露着年轻ròu_tǐ满溢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
“你要知道,女孩儿是比男孩儿要早熟的。青春期的女孩思想很幼稚,喜欢上男生往往都是特别简单的理由,比如长得帅,学习好,有运动天赋等等等等。”
我想起了初中时曾经被两个恐龙妹告白的经历。那时的我内向拘谨,除了成绩不错,皮肤比较白以外也没什么很突出的地方了,但是就这样还能被有些姑娘瞄上,足见那个时候的女孩儿想法有多单纯,完全是青春期身体发育荷尔蒙分泌过量所致。
“我哥哥张玉竹他不仅长得很标致,学习成绩还特别的好,每次排名都在班里数一数二,他不怎么爱运动,偶尔会去打乒乓球或游泳,更多的时间都在读书。
每天放学后会留在学校里写作业,写完后就跑到当地唯一的图书馆看书,直到天黑人家下班关门了才回家。”
“你俩日常交流多吗?”
“其实不太多。他不爱说话,但不孤僻,只是有些内向腼腆,结交朋友挺多,什么人都有,包括辍学在社会上游荡的小混混。这些人以前是他的同学,因为学习好嘛,他经常担任班干部,但是从不为难那些人,所以人缘还挺不错的。只是那些人偶尔会带他去一些不好的场所,比如网吧。”
“网吧不是谁都能去的么?”
我不解的问道。
“你不知道,千禧年那会儿家用终端刚刚普及,那时候终端不叫终端,叫电脑,一台电脑很贵的,要一万元左右。可能你对这个数字没有概念,这么说吧,那时我们住的房子才值六万,我父母俩人工资合起来一个月才1500元。所以一般家庭是根本买不起电脑的,更没机会上网,想上网就只能去网吧。”
我难以想象那个在我出生以前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互联网络人该怎么生活?
吧按规定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可是谁去管呀,只要你给钱,老板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孩子。”
这点倒是仍然没有什么改变。
“2003年时全世界爆发了“非典”,全称“非典型性肺炎”,是由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这个疫情当年有多可怕呢?它引起了当时全世界的恐慌,商店关门,学校停课,白天走在大街上都看不见什么人。”
。
我瞪大了眼睛,联想到了电影里灾难片的场景。真没想到就在我出生的十一年前这样的灾难刚刚发生过。
老妈回忆起当时社会的恐怖氛围仍旧心有余悸,她躺在我的怀里抱紧了我的胳膊,继续说道:“现在想来非常可怕,不过当年脑袋比较傻并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一切生活都变了样。当时都说喝“板蓝根能杀死病毒”,“喷醋能防止传染”,所以我们去药店抢购了几十箱板蓝根冲剂,每天早上起床后喝一杯,中午喝一杯,晚上睡觉前再喝一杯。白醋也囤了半屋子,每天出门都要拿喷壶往全身喷一遍,弄得家里到处都是醋味儿。”
老妈捂着嘴偷笑起来,对当年老百姓们滑稽疯狂的举动感到忍俊不禁,我却完全像是在听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她眉飞色舞的神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抱住她的面颊亲吻起来。
“你头发里现在还有当年的醋味儿。”
我调戏道。
“别闹了,你到底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讲了。”
“说吧说吧。”
“因为学校停课了,我们也就没学上了,从小学生到大学生全都休学回家。
但是呢,总有人不怕死,末日灾难让人越恐惧,人往往就越狂欢放纵。当时城市里白天像个鬼城,但是一到夜里,像酒吧呀,迪厅呀,舞厅呀,录像厅呀,还有网吧这些地方就会变得人头攒动,异常热闹。”
“你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认识保卫科的人,他回家后给我们说的。那时治安不好,也没那么多派出所,警察职务很大一部分都由厂区的保卫科担任,他们不仅负责治安,还负责抓嫖抓赌,连看黄色影碟都管。哦对,你可能不知道黄色影碟是什么,就是…………”
“光盘,我知道这个东西,我见过有人收藏的蓝光电影。”
“哦哦。你想啊,我刚才说这些地方,都是些男男女女在黑漆马虎的环境里摸来摸去的,所以保卫科们往往会以“严打流氓犯罪”的名义突击检查这些地方。
诶?我怎么说到这儿了?刚才说什么来着拐到这儿了?”
“网吧,你刚才在说网吧。”
“哦,对对,网吧。当时没课上之后,我哥哥张玉竹他除了待在里家外,每天就泡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图书馆,但是经常不开门,另一个地方就是网吧,和他那些社会上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那他抽烟吗?”
我想到了“迷途男孩”过去的经历,问道。
“当时他并不抽,这时候他自己说的,有人送他烟请他抽,但他往往只是夹在手里让烟自己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