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怎么可以那么淡定地喝茶?看着他修长的腿和低垂的眼睫,女孩的心跳一直加速着,快要跳出来。也不知是今天的遭遇,还是环境使然。
“我想看看荷花。”她放下杯子,走到窗边,推开古典窗格。
这儿是庄园里视野最好的房间,庄园后面竟然是一片辽阔的湖水。裴飞烟这才知道,原来门口那片荷塘不过是湖水里分割出来的极小一部分而已。那湖面只怕有好几平方公里大,一直到远处铁黑的山边,透过最后一缕晚霞,可以看到不少回巢的水鸟。
“啊!这儿竟然这么大?”
“这片湖区很有名,庄园主是个能干人,把一片野湖打造成一个度假胜地。”付战寒轻声解释着。
他站在裴飞烟身边,伸手为她把窗户再推开一点。
那姿势,好像裴飞烟已经依偎在他怀里似的。
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就在后脑不远处,裴飞烟心跳骤然加速。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付战寒俯身到她耳边,纸薄的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喜欢吗?”
“呃……喜欢……”
裴飞烟拿不准,付战寒是问她喜欢这个地方,还是喜欢他……
她想要躲开付战寒的怀抱,却是徒劳。男人带着些许冰冷的吻攸然而至,就这样从后面封住了她的唇。裴飞烟被吻得天旋地转,慌乱中双手被捏住,整个人好像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温柔包住。
视野里的光线越来越微弱,与此同时,付战寒那俊美的脸庞轮廓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她很想闭上眼睛,又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仔仔细细看清楚这个男人,于是大眼睛就那么惊悸不安地瞪视着……
她想要后退,但是肩膀和后背已被男人牢牢抱住。时间停滞,万籁无声,在无边的夜色里,清风、荷塘、蛙鸣都凝固。
直到呼吸困难起来,付战寒才放开她。
“你今天在学校里……很美。”
女孩清水挂面的自然状态,透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只在校门口惊鸿一瞥的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早就想做现在这样的事。
裴飞烟两只小拳头抵着男人胸膛,低声说:“不是天天都见吗?”
“自从上次你离家出走之后,我就总是不放心你离开我了。恨不得天天把你留在身边。”付战寒认认真真地说,他撩开她的秀发,低声说:“以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什么事都有我呢。”
裴飞烟听他的声音,好像来自湖对面的风。
“我不会放你走的。”
耳边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喘,裴飞烟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起来,她被付战寒托起,脚尖着地,挺直了上半身……
“在这里吗?”她惊讶,继而慌乱逃避着……
然而男人已箭在弦上,他把外表的所有优雅潇洒都丢在一边,取而代之是独属于他的粗暴夺取。女孩的纤腰被迫迎合上去,背贴着窗棂任由他为所欲为。
“呃……不行啊!”裴飞烟违心地抵抗着自己也熊熊燃烧的身子。
今晚她怎么了?她的身子好像特别欢迎付战寒的到来,被他那么一碰,就高兴的浑身发起烧来。
“已经这么热了,还说不行吗?”
夏天的裙子很薄,所以付战寒也轻易感到了她的变化。尤其是那细嫩的肌肤,只要稍微发烫就变成漂亮的粉色,特别特别的显眼。
他手轻轻用力,轻松把她托起,到了合适的高度来要她。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如同午夜的昙花悄然而开,那内里的花密却已充盈得喷薄而出。
“放过我……”
裴飞烟小小声地哀求着,外面还有人,如果被听见就太不好意思了。付战寒墨眸微冷,不满她的分心,低头噙住她的小嘴:“和我做的时候,嘴巴只要叫就行了。”
……
服务员大概得到了辛伯的吩咐吧,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当裴飞烟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身上衣裙凌乱,盖着付战寒的夹克外套。
水烧开了,吐出一串串鱼眼睛般的泡泡,她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那透明的水壶。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恋这种愉悦?虽然付战寒主动地要了她,到最后,却成了她在上面。而且裙子也乱了……好像基因里的某种吟荡被开发出来了,特别特别不好意思。
“饿了吗?”付战寒把一小颗蜜脯塞到她嘴里。
裴飞烟躲开他,脸蛋仍红:“刚才应该没有被人听见吧?”
她真的已经竭力忍耐了,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叫了出来。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把体内燃烧的火焰全部引导出去似的。
很羞耻……
她真的不是坏女人。
“放心好了,这儿隔音很好。”付战寒见她脸红得要滴血,嘴角笑意反而越深,看得她都要恼怒起来了他才说,“赶快吃饭吧。饿坏了就不好了。”
包厢里就有洗手间,裴飞烟去整理自己。
头发散乱,她胡乱地扎起来,竭力把凌乱得到处飞的毛发抚摸平整。然后是把皱褶了的裙子边角给扯平。
尽管如此,那水光潋滟的明眸和红得反常的粉唇,还是毫不留情地出卖着她。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狠下心,把自己的样子勉强弄得可以见人。走了出去。
饭菜很精致,凉菜是适合夏天吃的桂花糯米藕和凉拌海带丝。
然后菜有荷塘月色、芙蓉虾、玫瑰鸡,汤也是清清淡淡的西湖牛肉羹。都用一个个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