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的声音在茶几上响起来说:“摸什么摸,再不走我强了你。”
卧槽,这是刚才那个优雅的女人说的话吗?不过,我马上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情境,还是先走为妙吧。
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却听到她在背后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应该没有死,谁知道呢,看运气吧。”
我在门口一愣神,正要回头去问她,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走吧。”
从风尘家出来,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地上早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
听着新一轮的鞭炮声响起来,可能已经午夜了吧,人们都在迎接新年,烟花喧染着远处的天空,把还没落下来的雪花炸的更碎了。
小心地把车开出巷子口,热闹在天边,眼前却静寂的如另一个世界,没有灯火也没有人。
雪堆的太厚,行车特别困难,不但不能开快,还要小心掉到什么掩盖起来的咱坑里。
车灯照着远处,像一束幽灵的光,寒意彻骨。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爸妈还没睡,都坐在沙发等我,见我回去,我妈才着急的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打电话过去说你早就回来了,正着急呢,打你电话也不通。”
我只说路上不好走,车子出了点问题,然后把手机拿去充电。
我妈忙着给我打洗脸水,然后又照顾我爸去睡觉,最后才回来问我:“个个爸妈还好吧?”
一一回答了她问题,才看到她稍有安心地回去休息。
洗了手脚后也回到卧房,但是却没什么睡意,把韩个个的丝巾又拿出来看了一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关键是我还很怀疑这个风尘说的话,总是觉得她跟我东拉西扯的说这些不过是在掩饰什么,而真正的目的我可能现在连边都没碰到。
还有临走时他说的话,“应该没死”,是说韩个个,还是没从嵩山回来的大刘他们?
大刘是她的朋友,关心他倒也是正常,但是又总是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快天亮时才迷糊着睡着。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大年初一不能叫人起床,所以我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就听到外面有说话。
穿好衣服起来,看到雪已经停了,院子里我爸妈已经打扫干净,刘洪涛站在大门口跟我爸妈说着什么。
我朝着他们喊说:“站门口说什么,挺冷的,快进屋里来啊。”
他们三人进屋后,我爸妈就去忙他们的事情,刘洪涛直接拉着我进房间后才说:“我都坐了好一会儿,看你总不醒,正想回去呢,到门口又跟咱爸咱妈说起来话了。”
我问他:“大年初一就跑过来了,有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门口,压着声音说:“我听他们说在城里看到过一个小孩子,好像跟阳最长的挺像的,就是谁也不知道住在哪里,好像闪一眼就不见了。”
我忙问他:“具体有说在哪个位置吗?这个消息准不准?”
刘洪涛说:“肯定不准啊,这都是传过来的信儿,还能有个谱的,就是我现在想,咱们哪怕是有一点消息也不能放过,准不准的过去找找再说,警察是指望不上了,扑风捉影的信息人家根本不去,还得靠咱们自己。”
我把外套穿上说:“走,咱们现在就去。”
出了大门才看到外面雪积的很厚,根本开不了车。
刘洪涛说:“我都是步行跑来的,这雪一时半会儿根本化不了,开车出去,晚上回来也是麻烦,公路现在结冰严重,又都放假了,根本没人清理。”
既然这样就只能步行,出了村就顺着省公路边往县城跑去,路上果然没有人和车,整条大宽马路都被雪覆盖着,下面还有厚厚的冰,脚走上去都打滑,这要开车出来估计也是危险。
好在县城也并不远,我们又着急,一路都是小跑着,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赶到城边上。
我问刘洪涛说:“有没说在哪里看到的?”
他喘着粗气说:“咱们先去东郊那里看看,依这孩子的性情,如果真是他,肯定要去那里的。”
两人又一路穿过县城往东郊赶去。
城中心倒是有人,有些店铺下午也看了门,街上有些年轻的男孩女孩相互拉着手在踩雪玩,笑声和着偶尔的鞭炮声,倒是显的有些年味,也让我和刘洪涛非常羡慕,其实我们似乎也很年轻,但却已经找不会属于他们的轻松。
东郊不很冷静,毕竟已经接近城外,那片铲平的住宅区还没有动土建新的房子,地面被雪盖了一层雪白。
我们两个分头沿着住宅区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整个雪地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说明最起码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从这里出入。
既然出来了,也没急着回去,从这里转完后,我突然就想到鹏程鞋业的厂区,这个地方自从高鹏死了以后就跟着倒闭了,但是厂房却还在,只是人都没有了。
我跟刘洪涛从大门口进去,原来的保安室里住着一个浑身破烂的流浪汉,如斗的保安室里被他弄进去许多的柴草,应该是为了保暖。
看到我们两个人,他从篷乱的头发里扒出脸,露着黑黑的牙齿朝我们一笑。
我有一刹那的失神,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却被刘洪涛拉着说:“走,咱们先往里面看看,里面的地方大,说不定真会住着人。”
我们往厂房走去,厂里的机器都已经被搬走卖光,里面只留下一些不值钱的废物,散的到处都是。
刘洪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