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问他:“年前的工你是怎么拿到的,我现在想想还心惊,要不是那时候咱们运气好,不定闹出什么事?”
刘洪涛说:“我都莫名其妙,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打电话来,问我包不包工程,我一听价钱还可以,也没有什么风险,就是拆个楼,这个咱都可以做就答应了,谁知道里面那么大玄机。”
看来真是有人想害刘洪涛,或者是间接想害我吧。
整个厂区找了一遍,竟然没看到一个人,连暂住的流浪汗都没有。
刘洪涛不无失望地说;“你说门口那个为什么不直接住在这里面,这里面比门口暖和多了。”
我随便应着他说:“也许是为了出入方便吧,万一有人看到还可以给他点吃的,如果住在这里面,谁会想着送吃的过来?“
他点头说:“也是。”
我们两个出去的时候,那个流浪汗还在,又是那个动作,从躺着的地方直起身子,扒开头发,然后露出黑黑的牙齿朝我们一笑。
我盯着他说:“洪涛,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他听到我说就也盯着看了几眼,然后说:‘看着是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一样。“
我快速跟他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也别让他走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往县城中心跑去,在一家早开的饭馆里买了一些热饭,然后顺带着买了一条热毛巾装进塑料带里。
回到鹏程鞋业门口,先走到保安室把饭递给流浪汗。
他倒是不客气,稀里哈拉的就把一碗加肉片热汤面吃完了,然后抹了抹嘴,竟然跟我们说声“谢谢”。
我把湿毛巾也递给他说:“擦擦脸吧,还不凉。”
他接过去把毛巾往脸上一搭,抹下来的时候整个毛巾都成了黑色,不过也让我们看清了他的脸,虽然非常瘦削,但是擦干净的脸上看起来精神还不算太差,只是牙齿黑黑的看着有些让人郁闷。
我与刘洪涛对视一眼,然后拉着他出来小声说:“看出来了吗?”
刘洪涛摇头说:“倒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但是怎么觉得跟阳阳有点像?”
对,这个人就是跟向一阳有点像,尤其是眼睛,如果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说是父子,绝对没人怀疑是假的。
难道他的爸爸没有死?
他这么守在厂区门口,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刘洪涛商量以后,他马上说:“咱们什么也别说,就藏在附近,看看到底有没人来跟他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