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唤作邢大娘的大婶出去后,这韫贾为乐萱和云旗倒好茶,便娓娓道来。乐萱和云旗听了韫贾的介绍方知这韫贾背景不简单。这韫贾做官最高做到了宰相,却急流勇退,因为发现朝廷已是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他卸任后,就回到新梧县和夫人开了醉红轩,还倒卖些药材,木材。生意做得很好,家财万贯,可惜膝下无儿无女。而他因遭遇了仙人,修炼了长生之法,夫人早就归于天命了,而他百余来岁了,仍然这个模样,痴活了百余来年。
他看见这金梧国的百姓生活在水火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心相助却不得法门。贪赃枉法的官吏太多,朝堂之上都是各自为政,结党营私。而圣上却心慈手软,姑息养奸。只顾享受眼前太平日子。所以他一心想找个明主,来拯救金梧国的百姓。
乐萱听后,眉头深锁,问韫贾:“为何您偏偏看中了澜清呢?”
云旗在旁也是一脸好奇看着韫贾。
韫贾笑笑道:“没有原因,只是韫贾在这人世间痴活了这么些年,看过了这么多人,而澜清是众人中的唯一。”
乐萱听后一愣,心道:“原来如何精心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世间万象,唯有自我修心。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韫贾看乐萱不语便道:“尊堂,也许此刻便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乐萱苦笑了下,看了看云旗,对韫贾道:“也许我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只愿澜清纵使山穷水尽,也能坐看云起,闲看流水,静赏落花,安安稳稳度此生。只是造化弄人,何去何从,澜清和云旗自己商定。毕竟人生之路得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旁人不过是过客而已,即便身为澜清的娘亲也不过是一个最忠实的看客而已。”
韫贾听后为乐萱的深明大义和高情远致感到敬佩不已,不由起身便对乐萱施叩谢之礼。乐萱忙一把扶住道:“韫贾前辈,使不得,使不得。您虽有不老容颜,还纡尊降贵与澜清称兄道弟,乐萱却不能逾越礼仪,枉顾礼法啊!”
韫贾听后,这才复又坐好。然后拿眼看着云旗,云旗却只怯怯地看着乐萱。乐萱笑着对云旗道:“云旗,好孩子,事关您父亲安危和清誉,你自己拿主意。为娘都会支持你。澜清那边有为娘顶着。定会帮你的。”
云旗见乐萱如此说,方才开口道:“云旗谢谢娘亲的支持和信任。云旗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
韫贾和乐萱都点了点头,示意云旗继续说下去。云旗这才把云震一直以来的隐忧说了。原来,这云震手握重兵,这圣上没有一天不在猜忌他。只是暂时又找不到能替代云震的人选。北方战时又紧。北淮国又无时不刻想攻打金梧国。恰逢这北淮国老国君驾崩,北淮国现在信任国君年幼,还未有抽出时间来整顿军力来攻打金梧国。所以,云震此时本就地位岌岌可危,圣上也一直在找茬。澜清此次出事,也绝非偶然。好在云震早就有所防范,给了云旗一个他的私人铸造的铜印。他若出事,云旗便能拿着这方铜印去找云震的副将秦羽伦和方中其。
韫贾听得眼睛都放光了,自己果然没看错。只是听说军中将领这一两年更换了不少。于是他又开口问云旗道:“听说进一两年将领更换了不少啊?”
云旗点了点头道:“是的,爹爹早就想到了,所以圣上要更换将领,他都同意,独独这骑行营没有换。”
韫贾听后心中不由赞叹云震果然高招。看似重兵器都被回收回去了,可是圣上忘了一条,人才和人心。这云震一介莽夫心思却如此细腻,把这一个闺女培养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看起来,这云旗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奇女子,韫贾心中想,还是让云旗自己说说计划,自己在添砖加瓦的好。如此好好筹谋,也好早日救了澜清。
话说这悦心迟迟没有江沅的消息和线索,心里烦闷不已。震烨看着因为过度思虑而身形日渐消瘦的悦心也是心疼不已。其实在悦心那日在魔界感到心痛时,震烨心里便知这江沅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怕悦心这骤然而得的父女情分失去太快,悦心心里无法接受,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她希望。
悦心忧愁地对震烨说:“叶子,你是不是没有和我说实话呢?我爹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呢?凡青和曦雨在魔界也是一无所获。你那么厉害的上神,在西海与魔界发生战争时,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缴了双方兵械,制止了战争。可是,不过寻人,你怎么会毫无头绪呢?”
震烨心中一动,怎能告诉悦心江沅和太乙真人失踪之事绝非偶然呢,此时事关重大,可能会引起天魔混战呢?从元光君和擎天将军处得来的线索看来,此事与魔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可怕的,可能还与上辈未了恩怨有关。于是他淡淡地说:“悦心,你可能是太思念江族长了。你的爹爹失踪,天帝也很在意的,也在多方打探,找寻。只是你的爹爹也是修为高深的仙人,平日里也不树敌,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找寻有效线索。不如你先回青丘吧!离开青丘这么久,狐帝怕是担心的紧了。”
悦心听震烨这么说,心中未免不快,总觉的是震烨嫌她碍事了,意欲赶她走。于是她沉下脸,不快道:“叶子,你是嫌我烦了吗?行,我这就走。”然后,她转身便准备走。
震烨一把拉住悦心道:“等等悦心,把这个戴在手上。”只见震烨手中出现了一个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