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掌柜的脸上即刻露出淡淡的笑意,缓步走到某位水阁中央一位红票较多的女子身边,不顾客人们古怪的眼神强行将她拉了下去,细声细气道:“柔柔,娘亲跟你说个事。”
“娘亲,你对我最好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胴月居的女子都是直呼她为娘亲,但她心里面已经猜出了是什么事情,因为她刚才看见田掌柜去大鸿胪卿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将她拉了下来。
“你猜猜大鸿胪卿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是谁吗?他是落阳叶家的公子,身世显赫人又长得不错,柔柔你年纪也不小了,今晚你去陪叶公子一晚,之后娘亲会想办法让叶公子把你留在他身边,到时候你就是叶家的夫人了,总比在胴月居这里勾引男人兜里的银子来得轻松,还有很多下人会伺候你,而你只需要将叶公子伺候好就行了。”
女子缓缓低下头,久久地不作答。
“柔柔,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大鸿胪卿才是胴月居的大东家,托他的庇护我们这里才能平平安安,我们不能得罪他,否则你的其他姐妹要吃苦头的。”
田掌柜柔声道:“叶公子的可是父亲在朝廷做大官,若是你能进入叶家哪怕当个小妾也好,想必叶公子是不会辜负你的情谊,你今年也有二十碎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为何不考虑一下叶公子呢?”
女子还是不说话,肩膀却颤抖了起来。
“柔柔!”
田掌柜也生气了,很快语气又软了下去,苦着脸道:“你看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而且胴月居有多少地方是要用钱的,光靠你们卖身弹琴能赚多少钱?这女人啊,还是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就得……”
楚瞬召听着妇人话里的意思,心里难以抑制地泛起一丝恶心,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娘亲,我不去不行吗?”少女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一行清泪从她脸上滑落。
田掌柜面对忽然倔强起来的少女正要发作,大鸿胪卿不耐烦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田掌柜,还没谈拢吗?可别让我们等久了。”
“大人就算想要摘一个果子下来吃,也得等果子熟了才行,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粉袍少女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径直走到大鸿胪卿的面前,初生牛犊不怕虎般俯视这位满脸油光的胖子。
“本姑娘不乐意走就是不乐意,不管你们多有钱,难不成你们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抢走?”
大鸿胪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反倒是叶钧鉴上下打量她的身段,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她乳白的胸口上,“这果子熟不熟,还得等本公子尝过才知道。”
少女咬牙切齿地望着这两位无耻的男人,叶钧鉴像是打量一件精美花瓶般打量着她,忍不住点头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带点刺的女子,若是一开始就百依百顺反倒让本公子不喜,可你要明白,女人贪财男人恋色,这是人性决定的,遵循我们的人性去做想做事,不是很好吗?”
叶钧鉴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把她扯到自己的怀里,露出了她白皙的肩头。
女子刚要惊呼,他就已经粗暴伸手捏住了她的腰肢,像是一只擒住母鹿的饿狼。
他与大鸿胪卿对视一眼,两人的笑容即猥琐又嚣张。
这番举动让田掌柜也生气了,急声道:“大人,叶公子,你们怎么能在这里欺负女人呢?”
原本热闹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众人听说叶家公子的身手不错,不过极少见他出手,如果说他们在场有些人是落阳城里的地头蛇,那么叶钧鉴就是强龙里面的强龙,即便是他们碰上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当出头鸟,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娼妓。
即便怀里的少女不情不愿,但好歹也气焰全无 ,任由他抚摸把玩。
叶钧鉴的目光落在那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身上,讥声道:“你就是田掌柜是吧?那位丈夫因欠下赌债被人分尸在秦淮河上的寡妇?久仰久仰。”
田掌柜没有因为他的话脸色剧变,继续换上微笑的面具,“叶公子这番话可是说过了,我是个寡妇不假,但当不起公子一句久仰。”
叶钧鉴似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是扭头望着笑个不停的大鸿胪卿,说道:“李大人就是喜欢这种女人吗?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年老色衰的娼妓,大人也不找个年轻漂亮的?”
大鸿胪卿揉了揉几乎秃头的脑袋,笑眯眯道:“田掌柜的好,若是叶公子尝过一次,就懂了。”
面对众多宾客的指指点点,妇人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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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何保护手下的女孩呢?
“我要是你们两个的爹,当年就该把你们弄到墙上去,不该生你们这两个畜生出来。”
一把极不和谐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放肆,哪里来那么多嘴的刁民,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吗?”
一位随从瞥了眼衣衫泛白的楚瞬召,忍不住大喝,而作为他主人的叶钧鉴也在不动声色地把玩美人,大鸿胪卿的眼神倒是玩味了起来。
“不知道,但你们一定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做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