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献智在紫月轩book了个包厢,为谭总接风。盛情难却,我硬着头皮赴宴,不曾想,又是冤家路窄。
同席的除了谭总、宋献智,还有本地大商场的老总以及mb公司的销售高管,总共九个人。我发现在场只有两位女性,所谓万绿丛中两点红。
宋献智很殷勤周到,嬉皮笑脸的把我安排在谭总身边,一个劲的劝酒。我有种深陷龙潭虎穴的危险感,忙说自己不会喝。
宋献智佯装不乐意了,抿着双唇斜睨着我:“小唐这你就不对了,出来玩嘛就放开点。你看姣姣,跟谁都能喝,也没见她出过什么事,倒是结交了不少朋友,年轻人就该多跟她学学。”
瞥了对面那位妆容精致、带着圆帽的长发女子,刚刚还庆幸找到同类了,没想却被视作反面例子。
我有点窝火,本就跟你不甚熟稔,看着谭总的面子来捧场,也不过想做个安静吃饭的女子,你上赶着把我当你自己人了啊?太自来熟了吧。
我端起装着橙汁的玻璃杯站起来,对着身边的男人说:“谭总,今天谢谢您的帮衬,我这小女子挺害羞的,怕喝多了出糗。就偷个懒、讨个巧,用个橙汁代酒,向您道谢了。您看……”
萧毅尘曾说,我这种面相的女子撒个娇,是个男人都会心软。我揪着自己恶心的肠子,略带娇声的讨巧,活学活用了。
谭总端酒杯的手法都很斯文优雅,淡定的说:“没事,你随意就行,不必拘谨。”
之后我直接将宋献智无视,真是个恶心到家的苍蝇。
席间,我饮料喝多了,上了个洗手间。也是冤家路窄,一出来就和对面的男厕所门边的男人四目相对。
我步子有些停顿,视线交错后立刻冷漠转移。这男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谁料,这男人天生就有多动狂躁症,我还没走出几步胳膊便被他扯住。
刚要大喊就被他拖进了男厕。没错,是男厕!
我乱颤的小心脏瞬间要飞奔而出了。事实证明,萧毅尘有的是办法制服我。一年多的时光,我的任何风吹草动尽在他的掌控。
此刻,我大气不敢出,生怕厕所里钻出一个男人来。他是不怕糗,我还要脸呢。紫月轩可是分分钟都能遇上熟人啊。
他没给我思考的机会,一把将我塞进一个隔间,门一关把我抵在了门板上。
我低斥:“你又要做什么!”
他眉眼渐渐的舒展出快意的神色,就是不说话。我看着竟觉得毛骨悚然,他这招以静制动总是屡试不爽,我每次都惹不起。
我拉下脸,略带商量的语气道:“你有话好好说,别一来就动手动脚。你这样我只会更恨你,你肯定不想这样的。”
他抓着我胳膊的力道稍稍放了松,狗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才和颜悦色道:“给谭佑文陪酒了?他还算识趣,没给你灌酒。”
他指的是谭总。
他们家的竞争对手。
这时候,我脑子又不灵光了,好不容易逮到挫败他的机会。“是啊,谭总挺关照我的,我陪他喝喝橙汁也是餐桌礼仪嘛,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说完立马就想绞了自己的舌头,因为我发现他双眼眯了起来,眸色渐深,一点点的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我忙解围:“你先放开我,有话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