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陪酒吗?”他还是原来的姿势,语气里尽是隐忍,“我听小赵说,你开张这几天,lk的产品卖不动,反倒是mb的大麦。你不会是想借此解除协议不跟我们合作了吧?”
他看着我,仿佛将我一眼望穿。我可以在外人面前披上伪装的外衣,可是在他跟前,我跟初生婴儿一样光溜溜,毫无遮掩可言。
说真的,我确实开始抵触他们家的产品,从知道“真相”起,我一刻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加上我这人憎恶起来喜怒形于色,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
我昂着头表明自己的坦然,不愿气场输到尘埃。
眼瞧着气氛有些尴尬冷冽,他眉心一蹙,“傻子才会抱着一棵大树挂死。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难道不懂吗?lk如今势头正好,多少门店上赶着订货。你不要那么意气用事。”
我轻笑:“我的小屋一个月不过一万来块的流水,扣除成本所剩无几,何德何能得到你这大老板的垂怜,亲自邀约加盟?你若真想跟我合作,可以啊。把佛城的总代划给我,反正于g省不过一小块肉,你有的是办法安抚你的谢小姐。”
我这人有时候贱,从不放过打击他的任何机会。过往的记忆太令人苦闷,和他的重逢郁结难消。
另一方面,我就想出口气。我是多么可笑,一而再再而三的幻想他对我余情未了,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啊。
“现在不行。”他语气陡转,语气柔了下来,黑漆漆的双眸和我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你一没有足够的渠道铺货,二没有足够的运营经验,交给你只会徒增你的压力。等时机成熟,你不想要我也不会放过你。现下,我可以让谢家给你这样的新加盟商多点优惠,你不要拒绝。”
他话里的诚恳我又何尝听不出来,只是不饶人的嘴不冷不热的说:“你就没这能耐……”
话还未说完,他大手倏然一滑,摸到我胸前的弱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说不下去。他这是惩罚我。
三年前即使不做,我们独处的时间里,他偏爱在那里肆虐,用肢体,或者匍匐……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有浓浓的恋母情节。
我无力的娇颤,从前的恩爱毫无征兆的闪入脑海,在这逼仄的男厕,在这尴尬的关系下,令人酥软酸涩又无奈。
等到我以为他要攻城略地,他却戛然而止,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窝在被他像吸血鬼似的啃过的脖颈,急促的喘着粗气。
我来不及反应眼下的状况,早已像个泄了气的球,彻彻底底的没了气力。待重拾意识,我猛然把身上的他推开,转身拉开门板夺路而逃。
没走几步,还在庆幸他没追出来,却埋头撞上了一堵人墙。
我捂着发疼的额头,瞥见一抹条纹衬衫……
一抬头,谭总望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微笑。我瞬间又像是被雷给劈开了,脑子一片混沌杂乱,早已没了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