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手抹了一把俊脸,随即像垂涎猎物的豹子,势在必得的缓缓游了过来。我慌了,手忙脚乱的往台阶游。
可是越慌越乱,我的脚倏然崴了一下。
“为什么没听我唱完就独自跑出来了?”他早已靠了过来,毫无保留的把我圈在了宽厚又裸露的怀里。
我进退两难,呼吸像被堵了路,一点也不畅快,却一动不动,我知道他有的是狗胆收拾我。嘴上却不饶人:“你以为你是歌神,全世界的人都得听你卖弄风骚吗?”
“你当年可是这么唱给我听的,在c大的荷塘边。那晚我们去了开放教室,在后排的椅子过了一夜。我萧毅尘这辈子最疯狂快乐的时光,都不及和你在一起的分秒。你真的忘了吗?我们曾如此相爱,我们曾如此默契。即便你跟了别的男人,你会忘得了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吗?你还会和别的男人**吗?”
我倏然心颤得难以自已,泪水冲出了眼眶。那一夜的疯狂又岂是他一个人的记忆。
寂静夜里的校园教室,冰凉的木质桌椅,他像只失控的野兽,把我抵在桌边、桌上,要了一次又一次,温柔而疯狂。
你可以说我们恬不知耻,可青春时光里的情难自禁,哪怕是飞蛾扑火,都抵挡不住啊。
他的眼神灼得我心里发疼,我眸光不停的闪躲。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时不刻的出现,让我平静了三年的心再次翻腾。我不否认在内心深处对他的念念不忘。感情上,我抗拒不了他带给我的魅惑。只是,理智却很快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湿漉漉,分不清是泪是温泉水,“屋子里有你的未婚妻和准岳父,你这样算什么!”
看我悲痛的神色,萧毅尘的眸底竟有一丝扯痛。他像是思忖了很久,才微颤着问我:“如果我没有什么所谓的未婚妻,你会不会不那么抵触?”
我抽泣的身子猛然一僵,瞪大了眼睛。
没有所谓的未婚妻?这是几个意思?
他克制着某种悸动,坚定的说了一句:“无关他人,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回到我身边。”
他声音不大,却久久的回到在我耳边,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猛地笑了起来,笑声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可怖。我两眼挂着泪花,凄然道:“萧毅尘,你是把我当备胎,稳操胜券了再甩掉谢媛可吗?我不愿意怎么办?”
他不死心,目光里闪过沉重的挣扎,“我说过和别人没关系。只问你的心,你放下了吗?”
我脑子嗡地一声,放不下怎样,放得下又怎样?萧毅尘,为什么你总要说些毫无意义的话?我们之间,是放不放得下的问题吗?
我无力的看着他,不知他和谢媛可之间是怎样的纠葛。脑海里能想到的可能,是利益的结束,关系的终结。可是,一个女人献上宝贵的名誉,又岂是短短三年的关系所能回报的?
这样的萧毅尘太令我陌生,陌生到让我觉得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