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是一脸慌张的萧毅尘。像获得了救命符,蓦地扑进了他怀里,终于放声大哭!
23岁的年纪,哪怕再二五八万人前逞强,在面对这种事上,终究做不到云淡风轻。刚才千钧一发!如果不是萧毅尘及时赶过来,那后果不堪设想。被个陌生男人**,我情愿去撞墙!
一整晚的惊恐不安、绝望疲惫,仿佛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得到了释放,哪管对方是我怨恨的人。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紧紧的环住我,温声安慰:“宝贝,别怕。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恶心,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耷拉着两行热泪重重的摇头,不发一言,只顾着嚎啕哭泣。千不该万不该,留在这破地方,遭受这种羞辱!
“刚才我打你电话,打了好久都你才接通,没想却听见你断断续续的哭喊声,我吓得立马赶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哭得差不多了,我收住哭声,哽咽着说:“我一进门就闻见松香味,洗了个澡后就特别想睡觉。后来就有个男人从床尾扑了上来,吓死我了……”
这时,几下急促的脚步声从门而入。我们双双望去,郑老板带着谢兆鹏闯了进来,看到我俩紧密相拥,都停住一愣。
萧毅尘拍了拍我的肩膀,气定神闲的把我放回床上,拉上被子盖住我,示意出去谈。
我急了,哪顾得上其他人在场,左手没出息的扯住他的衣襟。脑子还沉浸在方才的惊悚里,哪敢离他的视野。
他俊朗的脸微微一笑,轻拍我的手背,给我一丝安定,“我就在门口等,你换好衣服就出来。”
郑老板办公室。
李东的衬衣早被撕扯得皱巴巴,领带歪歪扭扭,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站在角落。
我猛然一惊,竟然是他!
郑老板脸上笼着怒意,转头瞥了坐在椅子上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唐小姐被吓得不轻吧。”
萧毅尘面容森寒,这时候用英语冷哼了一声:“李先生,森更半夜闯进女客人的房间,你是qiáng_jiān未遂,待会警察会过来,你有什么话自己对警察说吧。”
谢兆鹏掷地有声的道:“李总啊,你为啥那么糊涂啊。这下我们生意都没得做,你还要被遣送回国。”
李东邋遢的脸猛然一抬,四处搜索着什么欲言又止,谢兆鹏继续道:“萧总,这事一目了然,好在唐小姐没事。老郑啊,你这地方也太不安全了!”
郑老板不动声色的抚了一下额,满含歉意的又道:“是我们照顾不周,安全失当。”
“敢动她?不关他几年就不要出来了!”站在我身旁的萧毅尘声音冷然如冰。
这么一番折腾,我再无闲情逸致回房过夜,索性窝在前台附近的沙发。萧毅尘拗不过我,把众人打发走,叫服务员抱来两个枕头和两床薄被,递一床给我,看样子,他要在我对面的沙发安营扎寨。
只是他倏然一抓我的手臂,眸光犀利如两道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