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尘用力将我一拉,我顺势坐上了他的双腿,不满的扯住他墨色硬发。
他环住我的腰,稳操胜券道:“文斗还是武斗,你挑。”
愤恨归愤恨,我能想到的报复方式不过是打她一顿骂她一顿。脑海闪过前几天的情形,我半笃定的问:“在度假村,是不是她搞的鬼!”
萧毅尘点点头,神色凝重的看着我:“她临时买通了服务生,从窗户爬进去放了令人昏昏欲睡的熏香。她告诉李东,你是找来作陪的小姐,可以玩玩……”
我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你才是小姐,她才是小姐,她全家都是小姐。”
这谢媛可,真是得寸进尺了!
萧毅尘冷哼一声,“他占我女人的便宜,我不会饶了那个男人!至于谢家!”他望了望我:“你看,文斗还是武斗!”
我怒意未消,忽略这奇奇怪怪的说话,脱口而出:“文斗,就告他,哪怕我生意不做了,都要告她!”
武斗,便是给这个女人一个**上的教训。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比比皆是,她大可变本加厉的报复,我只能出口恶气,图一时之快。何况,所有的源头还是这男人,到底太便宜她,我分毫未得太不值!
那时的我到底太年轻,哪里知道一次纵容如同放虎归山!
萧毅尘对上我坚定的双眸,嘴角渐次绽开温和的笑意:“好,我陪你文斗!”
……
我们悄悄的溜回了小姨家,一大早跟没事人似的起来吃早餐。
小姨依旧板着脸,“萧老板出来那么久,家里该忙不过来了吧。”
这明显的逐客令萧毅尘岂会听不出来。他脸上挂着挥散不去的笑容,温声道:“是呢,在这边忙点事晚上就回去。”
“霆芯难得回来一次,就多陪陪你爸妈。”小姨话题一转。
我点点头,咀嚼着萧毅尘的话顿时不舍。
这时,大门推开,表哥回来了,远远就闻见满身的酒气,免不了小姨一阵唠叨。
表哥惺忪着发肿的双眼,看到有新面孔,脸上堆满笑容:“这是表妹夫啊?”
小姨一脸不高兴:“去去去,你霆芯表妹还没出嫁,别毁她名声。”
萧毅尘站起来,走过去握手做了认识。小姨皱着眉头道:“瞧你这一身酒气把屋子熏的,还不快去洗洗!”
我尴尬笑笑,昨晚的情形映入脑海,竟让我有一丝的后怕。假如那个人真的是表哥,我该如何收场。他和谢媛可,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我瞥了一眼“杂货店老板的儿子”,内心又有些惘然。
……
回来佛城三天后的下午,萧毅尘把我带到了紫月轩。他说,关于谢媛可暗害我的事,律师函已经出给了谢家,今天去私了。
我脑子抽筋,犟着道:“我自己跟他们谈筹码。你不用跟着。”
萧毅尘没反对,只把我送到包厢门口,亲了亲我的额头道:“进去吧,我就在大堂,有什么事叫我,他不敢乱来的。”
我垂下眼睑,微微点头后便推门而入。谢兆鹏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我客气的说:“小唐,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
我轻笑一声,走到他身旁拉了把椅子坐好才道:“是有缘,是您家的千金给咱俩牵的线,不然我也高攀不起您这贵人啊。”
谢兆鹏呵呵笑了几声,我心里颇有些发怵。明明是我有理在先,这只老狐狸却稳如泰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亦以静制动,笑而不语。他着人倒了茶水,锐利的小眼睛凝视着我,终于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是小可做事太冲动,得罪了唐小姐,我谢某在这里先赔个不是。”
这认罪态度倒让我颇为意外,但我心知这类生意人擅长先抑后扬,且听他如何分辨。
他继续声音诚恳的道:“我谢某人向来直来直往,小女做错了事我绝不护短,今天约请唐小姐,是想问问,到底怎么样才能消气,请尽管说。”
这场景令我不由想起前不久的砸店事件,那时的蒋德宝也是如此爽快诚恳。我固然知道他们卖的是萧毅尘的面子。可在这一系列事情上,任谁都瞧得出萧毅尘对我异于常人的对待。可谢家对这“准女婿”,就没有一丝半点的责怪?或者是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真的已经拿萧毅尘别无他法了?
千丝万缕的想法如同蔓藤缠绕在心头。我定了定神,斟字酌句道:“谢小姐的做法直接危害到了我的人身安全,若非有人搭救,我早已遭受侵犯,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是莫大的屈辱。尽管奸计未得逞,但一而再的发生着实让我心惊。请回去告诫谢小姐,有什么不服当面跟我谈,搞这些阴招解决不了她的问题。”
我越说越来气,声音不免拔高:“还有,她的所作所为令我的精神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我瞥了一眼一直静听我泄愤的谢兆鹏,郑重的道:“为了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请把本市的lk代理权转给我,我来做lk在本市的一级代理。”
谢兆鹏噙着浅浅的笑意,闻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说真的,在这样气场的老狐狸跟前,我当真嫩出了水,以至于这短短十几秒的等待,于我是漫长的煎熬。
“可以。”他放下茶杯从嘴里溢出一声,如同谈论今天的天气,“今天我回去让人整理资料,一个月内办完手续做移交,想必总部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接收方的抬头,还请及时提供。”
那一瞬,我真真如心上的石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