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是玫瑰金love手镯,精致的椭圆镯身,上面的那颗粉红蓝宝石熠熠发光。
他丢开盒子,爬上床躺到我身边,拉出我的左手套了上去。
“卡地亚的?”
“识货。现在想给你买普通牌子都忽悠不了你了。”他把我揽进怀里,肌肤的触碰让彼此粘腻不堪,可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不是因为他送了我东西。
“还不都是你当年科普的。你说你的女人就该匹配世上最好的珠宝。怎么,热恋时头脑发热的话给忘了?”
他亲了亲我被汗水沾湿的秀发,“我怎么敢忘?我只是觉得自己嘴太笨了,脑子太笨了,当年把好话都说尽了,现在想不出再好的话了。”
这情话让我甜出了蜜。我伸手捏了捏他带着胡渣的下巴,“你就会哄我。”
“自己的女人不哄,哄谁呢?”
“唉,你干嘛呢,还不够吗?”
“你说干嘛,一次怎么够?!你该知道我的食量!再说我今天的功劳就不大吗?把你活动都拯救了。”
他很勇猛,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缺位的欢爱完好追讨。
他像惊涛骇浪,将我这只小船折腾得前仰后翻。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第三次的时候,床,塌了一条腿……
只听“咔嚓”一声,床的一角倏然陷下去,把迷离晕眩的我震得清醒了。
“怎么回事?”我推了推还在卖力耕耘的人。
“做完再说。”他两手把我偏着的头给摆了回去,还真继续如机关枪一般耸动,甚至多了几分气力和速度,让我觉得,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影响他对我的情*爱之欲。
大汗淋漓的纠缠过后,他眉眼舒展,俯在我上方,和我嘴对着嘴、眼对对着眼,像是在仔细端详,把我刻进脑子里。
“萧毅尘。”
“嗯?”
我手心满是汗的手掌一把盖住他的脸,轻轻往上一推,“干嘛要用去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我?”
他伸出舌头趁机添了一阵我的手心,惹得我格格直笑。
“以前你的脸有婴儿肥,现在好像长开了。”他补了一句,“不会是动了刀子的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又似笑非笑,看着好滑稽。
我嘟着嘴嗔道:“就动了刀子,削了骨,垫了下巴,胸还垫了奥美定。”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嘛,那我得检验检验这美容院的技术够不够一流。”
说着魔爪袭胸,一阵欢闹,塌了一脚的床咯吱直响。
我憋着笑说:“萧毅尘,我19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还没搞明白男女状况就被你搞上了床。你说,就算我整了容,你也不亏啊。”
他忽而停下来,又开始俯视着我。那种深沉的目光让我有些不习惯。
“你后来在学校是怎么过的?”
他突然间问出这个问题,让我没来由的鼻子一酸,强笑道:“干嘛,要我追忆似水年华吗?还是刺探我后来交了多少个男朋友?”
“你后来有交男朋友吗?”
“你这话好不实诚,好似就吃定我在大学没有第二个男朋友似的。”
“那你说有没有?”
“没有。”我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大胆的道:“我从你公寓搬回来后,有一段时间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睛看我,背地里说我被有钱人始乱终弃,说我被别人包养过,说我很物质。你知不知道有一回我们班去野炊,有个男生烧的茄子特别好吃,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嗯,有鼎胜的味道’,有人问‘什么是鼎胜’,就被一个女同学讥笑‘你真是老土没见过世面,那是全广城最地道的粤菜馆,人家男友有钱吃着玩,就不知现在还能不能吃得上’。”
那是中上水平的消费,对于苦学生而言可是天堂一样的地方。那时候因为这个男人受了多少委屈,我记不清了,也不想记。因为这些插曲,比起他的离开,又算得了什么?
我那时候就想:有一天,我要理直气壮的对我爱的人说,我有钱,你给我爱情就好。
现在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丝毫不觉得委屈,只是有种揣着沙子的错觉。
毕竟,我还没钱啊。
萧毅尘眸色颇为动容,他轻轻的呵出一口气,俯身把头埋了下来,带着鼻音轻轻道:“那你有没有回敬人家?”
“有。我就说‘现在能不能吃得上不重要,重点是曾经和未来’,萧毅尘,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他声音转为沙哑充满磁性,“你说得对,很对,不愧是我**的,说得很对。”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我的心有些酸,又有些茫茫然。
我从未觉得彼此的心如此贴近过,却也从未见过这样深沉的萧毅尘。
我们相互交叠抱了很久才起身。床塌了一脚,没法睡了,他催着我穿上衣服,去!开!房!
我面色讪讪,这屋子本来就小,客厅配的沙发也是小型号,只能由着他拉上我下了楼。
我们拦了一台的士,萧毅尘说了个酒店。司机回过头扫了一眼,我觉得好笑,深更半夜的一男一女去往本市最高级的酒店,倒成异类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往后倒退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
“怎么了?”
我悄悄附到他耳边,道:“好久不开房,有点紧张。”
他“噗嗤”一声,同样附到我耳边轻声说:“看来我们要经常去开房了。”
“讨厌。”
经过“轻宠”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