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个顿时毛骨悚然。他们口中的“太太”,应该就是萧毅尘的生母吧。
晚上出来?难道真去世了?
再想往下听,他们的声音仍是弱如细蚊,再也听不出所以然。
我开始不淡定了,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这房子摆放了不少中式木雕,让原本人气稀薄的大房子添了几分阴气,再加上这样的疑神疑鬼,我心头爬上了几分惊悚。
我慑手慑脚的爬上楼,刚想给萧毅尘打了个电话。结果屏幕上倏然闪动他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霆芯啊,阿尘醉了,我们正在往家里赶……”
我一听愣住了,萧毅尘也有喝醉的时候?
果不其然,程皓把人架回来的时候,萧毅尘早已醉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喝那么多?你也不拦他,我还没见他喝醉过。”
“他这种人哪里拦得住,一到兴头上我喝一杯他灌两杯。”
把程皓送走,阿姆又忙活着去做解酒汤。今天没赶得及进他的房间参观,此刻我才细细打量起来。
冷色调的房间家装甚是普通,跟他在广城和佛城的物业难以相提并论,就连这张床,目测也是一米五的规格。
而床上的人此刻正不知嘟囔着什么。
“你是芯芯,还是妈妈?”
起初我听得不大清,忙提溜着一颗心凑到他嘴边,轻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只见他性感的喉咙咕隆了一下,打了个嗝,道:“不对,你一定是芯芯,不是妈妈。”
这下我完全听清了。他模糊的意识里竟然也能将我和他妈妈错乱。一个惊悚的念头闪过。
难道,我和他妈妈长得很像?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三年前我不曾见过他生母的容貌。我心底瞬间滴出了冷汗,若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我目光搜索了一圈,居然未发现一张合照。唯一的照片还是放在他床头的那张,笑容青涩而阳光,像是二十岁以前的旧照。
我的心如坠深海,这个家庭似乎有些诡异和神秘。
阿姆把解酒汤煮好了端进来就出了门,还自觉的把门带上。我先把萧毅尘扶起来,像中午那样,舀了一口在嘴边吹了吹,确定温度可入口时,再往他嘴里送。
结果萧毅尘倏然微睁开双眼,半眯着盯住我看,“你喂我。”
我会意把勺子贴近他的嘴巴。
他把头一偏,不满的嘟囔:“你用嘴喂我。”
我瞬间呆了。这男人借酒发疯啊。
我假装生气把碗“啪”的甩到床头柜上,“不要,爱喝不喝。”
他看了看我,倏然拉过我压到床上,一低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强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住了,可是他哪管我的拼力挣扎。
“萧毅尘……你喝多了。”
我“唔……唔……”的声音最终隐没在他霸道的唇齿间。
我不知道为何喝了个酒回来就开始发酒疯。我被他的身子压得好重好重,快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我居然诡异的说了声:“别这样,这是你家,你家人在呢。”
这句倒很灵,只见他忽的抬起头,“额”的打了个嗝,酒气臭熏熏的轰到我脸上,差点把我给呛着。之后他又像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向旁边,呼呼大睡起来。
我怯怯的爬起来,浑身一阵凉意。
这是个诡异的夜晚,吃完晚饭我一个人在房里睁眼到天亮,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程皓跑来说晚上要搞个派对,热热闹闹的过个七夕节。我没想到他还真把看似不搭边的人给宴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