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喃喃重复着:“回汕城?你的老家?”
“还是lk的老巢。”他心情似乎晴好,呵呵的笑着,“你忘了lk的工厂还在汕城。”
我不知哪根神经被打通,瞬间明白了,我此行可用去看lk工厂这个借口来掩人耳目,毕竟七夕这样重要的档期不守着阵地,难堵众人的想入非非。
只是转念一想又感到点点失落,终究,我们的关系还摆不到台面。
“那,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我斟词酌句的问,毕竟汕城还有他的一堆亲戚,即便他瞒下我这个人,他回去一趟总要捎带礼品的吧。我这不明不白的人物,倒替他操起这二里地的心了。
“不用操心,你人到就好。”他了然的笑了几声。
“好。”
这天一大早,老周就等在楼下,先把我接上,再回广城接萧毅尘,到汕城约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今天的萧毅尘身着一件深青色的polo衫,头发比平时短了些,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倜傥,很有古时候富家少爷的气质。
他伸出手掌在我双眼前晃了晃,调侃道:“没见过帅哥吗?看这么入迷。”
我温柔的埋进他胳膊,糯糯地说:“我记忆里都是你穿衬衫的样子,几乎忘了你这样穿的模样。”
“帅吗?”
“嗯。”我乖乖的点头,靠在他怀里一路睡了过去。
……
“到了。”萧毅尘拍拍我迷糊睡着的脑袋说。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往外凑出去一看,车子是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幽静的绿树掩映下,深灰色尖尖的屋顶和赭红色砖映入眼帘,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这就是我家。”
我跟着他出了车门,一位四十多岁的短发中年妇女迎了上来,面容亲切的和萧毅尘打招呼,用了我听不懂的汕城话。萧毅尘对她也很和气,面色极是轻松。
萧毅尘偏头对我说:“这是我的阿姆,从小看着我长大。”
我赶忙叫了声“阿姆”,对方把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眉开眼笑的说:“好,好,我见过你的照片,人比照片漂亮。”
我不好意思的垂眸笑笑,跟着进了屋。
屋子很宽敞,挑高的屋顶,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最有特色的,是沙发后面的一面木雕屏风。汕城木雕享誉中外,工艺精湛绝伦,表现形式丰富多彩,有圆雕、镂通雕、浮雕、阴雕等作品层次感、立体感强烈,风格鲜明。此屏风融汇了这些特点,看起来格外精致。
屋子里除了阿姆,还有个皮肤黑黢黢的中年男人,萧毅尘说是阿姆的丈夫,叫德叔。他俩临时过来帮忙,萧家搬去广城后这套房子很少住人,只定期打扫。
刚吃完午餐,我就发觉头晕脑胀,好似中暑的征兆。萧毅尘找来体温计给我测了体温,没烧。
我整个人黏答答的说:“萧毅尘,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们家房子相冲啊。这屁股还没坐稳就栽倒了。”
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的小脸,笑着道:“瞎说什么?是天气太热,我没照顾好你,跟房子有什么关系。你先好好躺着。”
这时,阿姆端着一碗清热解毒茶走了进来,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道:“这是本地的茶,上火、中暑喝这个都管用。”
萧毅尘接了过来,也不顾阿姆在场,直接舀起一勺到嘴边吹了吹,我有点不好意思,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阿姆笑吟吟的转身就往外走。我没好气的瞪着萧毅尘,好歹这也是长辈,我娇滴滴的让他喂水倒好似我在奴役他。
正要拌嘴,房门倏然流入几声爽朗的笑声。
“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喂茶都被我撞上了,我真该自戳双眼啊。”
我惊得一抬眸,这耳根与嘴角之间有道短小疤痕的男人,不正是三年不见的程皓吗?
“原来你们全都跑回汕城了。”我面露讶色。
三年前我和萧毅尘热恋那会,程皓去过几次广城,是我接触的为数不多的萧毅尘朋友之一。
“汕城是我们老巢,不回这里回哪里啊。好久不见了,霆芯。”眼前人和萧毅尘差不多年纪,皮肤白皙,使得侧脸的刀疤有些刺目。
他大大方方的自己扯了一把凳子,刚要坐下,萧毅尘长腿一踢,轻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到楼下等去。”
“好好好,你们做完就下来。”他边调侃着边自觉的出了房门。
“你们打算去哪里玩?”我好奇的问。
“本来想带你去海边,不过现在去不了,下午就去另一个朋友家里转转,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带你去认识认识。”
我心底揣着忐忑,要是被萧董知道了怎么办,我们这层关系不该是隐秘不见光的吗?
喝了茶水,身上自带了一种倦意,随即躺了回了床上午睡。
时光机里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四周静谧而慵懒。我爬起来开门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最后一级,就听到一楼客房里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也不知阿尘少爷在广城过得怎么样?”是阿姆的声音。
德叔倒有些不耐烦,“你操什么心。萧家人自有萧家福,哪是我们乱猜的。只要按月给我们结工资,我啥也不求。”
“就你这冷血动物,太太白培养你了。”
“她都走了,你提她做什么?”德叔似乎有些忌讳,将声音压得更低,“你在这房子提她,就不怕她晚上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