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征伐,像一位杀红眼的将军,而我则是他身下的败将,是他随意掠夺的囊中之物。
他额头很快渗出了绵绵密密的汗。我看着他平整的衣衫格外扎眼,将他的衣领用力一扯,在撞击中几乎耗尽自己的力气。几粒扣子随之挣开,发出“沙沙”的轻微的声音。他胸前古铜色的肌体很快暴露在了眼前。
他俯身睨了一下我,眸子里泛着我看不懂的神色,对我大胆的举动未加阻止。
我簌簌打抖得像个筛糠,整个灵魂都仿佛被他突突的撞飞了。很奇妙的,那阵欢愉转瞬即逝,伴随而来的是刀片切过皮肉的锐痛,可是他的残忍一刻也不曾停止。我咬着牙,固执的把他雪白的衬衫往外翻,他很配合的扬起手,把袖子抽了出来。
我想攀住他的果肩,他像是有预见似的身子一抬,躲开了我的触碰,两道凌厉的目光睥睨着我。
我惶然无措的抓着床单作为支撑物,难耐的从喉咙溢出声音:“我不是你的妓*女,萧毅尘。”
他大手突然一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不是我的是谁的?你说翁同没上过你,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有多独一无二!”说着把我的脸扭向左侧,让我的视线里只剩下摇摇欲坠的衣柜。
而那里,却加大凌迟的速度和力道,熟悉的事情,却伴随着极尽扭曲的痛苦和欢愉。
我疼得“丝”了几声,此刻的萧毅尘,像发了狂的豹子,哪还有往日的柔情和怜惜。
他不知轻重的的捏着我的下巴,疼痛顿时弥漫了两边脸颊,酸涩的泪水迷离了我的双眸,之后滚烫的滑落,濡湿了紧贴着的床单。
“痛,痛!实在很痛!不要!萧毅尘!不要!”我挣扎着,手指做着无意义的乱抓,却抓不住曾经的靠山。
他倏的离开我,粗暴的把我翻了个身,又像个火箭一般冲了进来。
我痛得大叫了一声,深切感受他歇斯底里的发泄和愤怒,身体仿佛被撕拉硬扯成了无数块,最后在他滚烫的怒吼中奄奄一息。
……
等到他起身出了房门,我像被卸了八块似的,全身上下早已麻木无知觉,耳旁只有嘤嘤嗡嗡的杂音,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后,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周围一片静谧。
萧毅尘呢?
我挣扎爬起来,全身的汗渍粘腻难耐,又仿佛被大车碾过一样的酸痛。
瞥了一眼夜明的闹钟。
八点多了。
我没开灯,摸索着从衣柜里翻出睡衣,拖着疲惫的残躯进了浴室。
温暖的热水淌过身上的每一处疼痛,氤氲的雾气里我的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像开着的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住。
等到我披着浴巾打开卫生间的门,却被眼前的一切惊了一下。
原本漆黑一片的客厅陡然大亮,萧毅尘赫然坐在窄小的沙发上,客厅顿显逼仄,袅袅轻烟从他的指尖缓缓上升,把他整个人都陷在一团迷雾里,让人看着特别不真实。
他觉察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我,远远看去,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他起身默默的进了房间,在里头鼓捣了几番,出来的时候左手拿着一条粉橙色的连衣裙和一套内衣裤,右手拽着一个小本子。他把衣服往沙发上一甩。
“穿上。”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面冷如冰的男人,疑惑和怨恨占满了整张脸。
“穿上。”他声音没有温度的发着指令,“然后跟我出去。”
我怔愣了一会,委屈的泪水再度滑落。迷蒙的视线里,他越发的变得陌生而遥远。
我睁着泪眼哽咽道:“萧毅尘,我可以理解你所有的愤怒,可是你现在像什么?把我当玩偶,勒令我唯你是从吗?”
他没有看我,用一个冷漠的侧脸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像谭佑文一样,把我抱进怀里,细加呵护?还是像翁同一样,享受不到你的肉*体,然后给你拍着裸*照?”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我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泪眼逼视着他的双眸,“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介意,就放过我。你现在折磨我你就开心了吗?”
他缓缓的偏过头,双眸的阴鹫让我心头一颤。只听他从灵魂深处蹦出一缕幽幽的声音:“我开不开心,我就乐意这么做。我很介意你所有的事,很介意!”
他双手倏然又抓上我的双肩,用力晃了一下。
“可是即便是我介意,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别想着找到了下家就想甩开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一刻也别想离开!”
我脑海里有些模糊的概念,低喊着:“你要做什么?”
他把额头倏的抵上我的,用着我陌生的语调说:“穿上衣服,跟我去民政局!”
“嗡”的一声,我头脑猛烈颤了一下。
“去……大晚上的去民政局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刮了一下我光洁的脸颊,“芯芯,你觉得一男一女去民政局,还能做什么?“
惊愕、彷徨落满我整张脸。我懵了。
他继续道:“你不是说你家人担心你被别的男人嫌弃吗?那好啊,他们的宝贝女儿我收了。”
本应皆大欢喜写满幸福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捡破烂一般的勉强和恶意。
明明那么**的意图,我却仍想从他那里确认话里的真伪。
“你……要和我结婚?”
“怎么?你不肯吗?”他眸色陡然一暗,刚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