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外人很少涉足的地方,这里是田家的专用后花园,木不全却知道这个地方,世间只要是他去过的地方,掘地三尺,没有哪儿是他不熟悉的。他是天生的盗圣,因此盗圣对他也是实至名归。
他自然也知道这是私人重地,外人禁入,只是谁叫他是大侠木不全呢?什么地方他去不了,什么地方他不敢去,只要他想,他就能去。
储怡樰有些担忧,因为他也看见了立在院子门口的一块额匾,很正楷地写着,外人禁入。
木不全只是拉着他一直往内走,犹如无人之地。
木大侠,外人禁入。
我本就是田府的才人,当然不是外人,至于你嘛,很快也会不再是外人。哈哈,木不全神然一笑,储怡樰根本不知道他的笑所谓何事。
石块砌成的院门,石块铺砌的过道,石块砌成的花园,石块围着的院子,花香,各种花香,木不全喜欢花,他却不研究话,储怡樰知道花,却不认得花。
这里的花,大簇的有红色,黄色,粉色和缤彩多色的,小簇的花有有红色,黄色,粉色和缤彩多色的,唯一能让所有人都认知的只有两点,一点是这里分不清花香,第二点是,这里的花长得没有树子高却比小草要高。
秋千上荡着的是小姐田艳紫,喧嚣嘻嘻地是两个丫鬟,两个丫鬟约莫十五六岁,琳琳有体,肌白如雪,都很精致,都很养眼。
小姐荡着秋千不能看清,只是一袭淡绿色的群套有如仙子翩翩起舞,一抹黝黑的长发恰是一道飘逸的*勾人心魂,阿拉林巧,仙气萧萧。
众人并没有看见两位帅哥的光临,其实是痴迷地欣赏。
沉默安静的男人的确少有安心立身的好男人,他们更多的是幻想着一个完美的对象寻寻觅觅,以致常常冷漠甚至对异性无动于衷,只要在心仪的对象突临身景的时候,一个人的心情澎湃爆发,热血激昂,就如黄河之水滔滔而下,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储怡樰就是这样的人,此刻已然完全忘记自己高傲的身份和矜持的性格,任性的表现,康概的抒情。
当他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无拘无束,豪放任性的木不全木大侠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表情的失礼和夸张。一时显得尴尬异常。
木不全本就是江湖浪子,本就对人心的揣摩很透彻,对人性的分析很得体,否则他也不会硬揣着储怡樰到这里来,也不会是要给储怡樰找一个可以让他变得有趣的人。
这是的储怡樰的确有趣,非常的有些,甚至让人感觉好笑,包括他自己也感觉自己是非常的好笑。
现在田家小姐也感觉他好笑,甚至感觉他和木不全就像两个怪人,两个没有礼貌,没有规矩,没有情愫的人,只是他与木不全有过一面之缘,因此才没有大声喊叫,让家丁乱棒轰出这两个愚蠢的人。
田小姐好,我是先来的才人,你见过我的,一向豪情的大侠木不全也表现的甚不自然,就像长时没有见面的朋友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田小姐并不意外,轻声地回答我认得你的。
我们顺便逛逛,不小心走错了。木不全继续不自然地回答。
田小姐好,我叫储怡樰。一个安静的疯狂的人,一旦发了疯,那是无可救药的,木不全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圆谎的时候,储怡樰后发制人,反客为主,主动出击,介绍自己。
哦,田小姐此刻也正是注视着储怡樰,一张英俊的脸,一张有些腼腆的脸,一张充满渴望和兴奋的脸,一张能让一个女人只要一次就能记住的脸,这不是一张怪脸,只是一张有些反常,让人感觉奇怪的脸。
田小姐自然会着迷这张脸,田小姐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却常年以田府和田府两位丫鬟为伴,今天却也有些彭彭然。
心有灵犀,或许不需要别人的介绍或点拔,两个朦胧的人都感觉遇到了对的人,这时除了脸有一些浅红发热之外,或许就是不说话,羡慕而又激动地看着对方。
花香,所有人都淹没在花香中。
不惑,所有人都充满不惑。
初恋,两个人都是进入了初恋。
储怡樰知道,田艳紫知道,木不全知道,两个丫鬟知道,花香也知道。
不好意思,我们出去了,木不全必须打破这个让人窒息的局面,他见到过这多激烈的,紧张的局面,想这种让人说不出来有然人羡慕妒忌的局面他却很少见到。但是理智的他知道,他必须打破这个局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件事惊动了田府对储怡樰和田艳紫都不好,因为现在田府正在布置对思州田府的斗争。
五步回眸,八步驻步,储怡樰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风能吹来春夏秋冬,却出不走储怡樰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清晰而又略带朦胧的画面。
美景能安静一个人喷然不平静的心情,却平静不了储怡樰心中的相思,或者直接叫着哀思,因为这份情有没有明天连月老都会怀疑;
储怡樰不能自已,走在道上,心却在田府后院院子了,在院子里荡着秋千的田家小姐的身上,在储怡樰的记忆了,或许田家小姐永远都晃荡在那飘摇优雅的秋千上了,只有那里,田小姐在对着他欢笑。
木兄,田家小姐….。
曾经嘴里的小偷成了木兄。只是现在的木兄好像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储怡樰正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