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瘦还是不信,指着那杯茶:这里面绝对下毒了对吧?
山雪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毒,不信你闻闻?
玉瘦半信半疑地把鼻子放在了茶杯上,闻了闻飘起来的缕缕茶气,刚要说话,便觉不对,混身一软,倒在了桌子上,在彻底失道:闻。。。闻一下。。都中。。。。
山雪将轮车滚到了玉瘦身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一直不停地傻笑,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块鲛绡手帕,传闻这是南海鲛人为远行的情人所织,轻盈的纱面上,闪着点点从天上漏下来的月光,上面还有两行朱砂小字:漫漫白顶不知春,玉有温柔枕黄昏。
山雪轻轻地将鲛绡叠在玉瘦手边,叹了一口气:从仙津湖回来,我就一直在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慕容玄在放肆地笑着,而你满身是血的倒在了我的怀里,边上还有一个老道不停地在叹气,那可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可怕的恶梦了,为了不让我的梦想成真,只能委屈你几天了,这浮梦散可以让你安然睡过这几天,以后吃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我,是我教你的啊。
说完,山雪凭空画了一个符,将整个房间从点金楼里隐了去。
关上门后,那门立刻变成了墙面,山雪确认了周围安全之后,缓缓转动轮车向楼下走去,他走的极慢,车轮碾压着楼板发出阵阵闷响,将这一段路无限地拉长,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这车轮这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