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庞德行礼说道。
上庸,江问军营,江问看着送上来的地图,手中拿着清煮的萝卜,啃了几口,甜丝丝的。
“来人!”
“小人在!”
“远西三百米,有着一条河沟,两山相临,传唤百夫长带领一支兵马,在此处设置好密探,如若探查到敌军异向立刻来报。”江问说道。
“是!”
“大人,大人!那些居住在上庸的百姓们,因为昨夜的事情,今日要来向我们讨一个说法!”
“随我出去看看。”
“凭什么肆意杀戮,我们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家章子不过十七岁,就被你们杀了,你们要偿命!”
“偿命,偿命!”
军营之外,众多的将士们抵挡住这些百姓,不让其进入内。
“将军来了。”
“拜见将军。”
江问看着外面的百姓,一位兵卒上前行礼,“将军,这些闹事者心里胆大的紧,就算将士们亮出兵戈,都无人退去反而气焰越发的嚣张!”
“甘宁呢?”
“兴霸将军昨夜杀了那些偷窃粮草的贼,回到营帐之中喝了个大醉,现在还未醒来。”
“军中醉酒,甘宁好雅兴啊,我辈不及也,叫几个兵卒把他绑了。”江问淡笑着说道,看着外面聚众的百姓,走了过去。
兵卒上前将江问拦住,“将军,这些人情绪激昂,如果眼下将军出去恐怕会出事,为三军着想,将军还请待在军营之中。”
“让开,没什么大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将军……”
“让开!”
“叫你们的将军出来!”
“各位静一静!”
一众兵卒给江问让了路,江问看着外面的百姓,“我便是他们的将军,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事?”
一位面容粗犷的妇女走上前来,“我家章子昨夜进了军营之中,今天我才知道被你杀了,今天我带着父老乡亲们就是向你讨个说法!”
“你们打仗就打仗凭什么杀害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对啊凭什么!”
“诸位莫急,安静!”江问呵斥住了喧闹,看了看说道,“昨夜,你们的一些乡亲们,进入我军偷盗粮草,此番为了惩戒。”
“为了惩戒就可以杀人吗?”
“偷粮草,你们这些当官的本来就不愁吃不愁喝,我们却要忍饥挨饿,凭什么!如今不过是拿一下粮草,你们就要杀人吗?”
“粮草是国家屯出来的粮草,而这也是军中,岂容他人偷盗粮草!军纪严明将士们尚且不敢,你们既然做了,那就该罚。”
“而至于说在下不愁吃不愁喝,是因为如今我为国出征,已经将一国都别在自己的身上。”江问接着说道,“而这些粮草,是给这些时时刻刻准备为国捐躯的将士,是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是不惜一切,不畏艰险包围一方乐土的将士!”
“哼,那与我们何干,吃了这么多粮,还不去死,那我们供给粮草干嘛?!”
“就是,再说我们也不是你吴国的百姓,凭什么随意处置我们!不管,今日你必须给个说法。”
“乡亲们如果不给个说法,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开仓五千石,”江问怒喝道,“我给你们五千石粮食,诸位就此退去如何!”
诸位百姓互试一眼,纷纷议论。
“五千石粮食啊,够我们吃很久,要不算了吧。”
“算了?不行不行,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
“就是,就算是章哥叫人偷他们的粮草,他们凭什么杀人,他们粮草那么多就不能偷点吗,你听听现在随口就是五千石!”
“对啊,我也听说吴国的将士出了名的仁义,对百姓更是好,我们不妨在闹大点,叫他们给一万,不两万石!”
“对,应该再闹大点!”
“我们不同意,我们商量过了,必须给两万石,我们才离开。”
江问叹口气,“全部抓了!”
“将士们动手!”
“你们干什么!快放我的妻子,我跟你们拼了!”
一堆将士冲出了营帐,擒拿这些闹事的百姓。
兵卒替江问拿了一根木椅,江问坐下后看着。
“禀告将军,擒拿闹事百姓共一百二十五人!”
“带走,随我进入上庸城,召集全城百姓。”
江问站起身,一众兵卒为其护卫,还有押送着这些百姓。
江问站在空旷的城北,将士们拿出刀兵看护着闹事的百姓,而越来越多的百姓纷纷聚集过来看热闹。
江问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说道:“诸位百姓,昨夜有人入我军偷粮草,被我军将军杀了,今日城中百姓颇有些不服气聚众来我军营前闹事……”
“那不是城南街角卖肉的大牛吗?”
“还有李婶,怎么也在里面?”
“今日诸位百姓前来,我在此与诸位只会一声,凡是来我军做乱者,处以斩头,闹事者也是处以斩头!”
江问的一番话,被押解的人顿时面容难看,极其惊慌。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也是如此!”江问说道,“凡是能够贡献出闹事者,赏粮五石,免除一死!”
跪在地上的百姓表情一震,立马便开口,“是李婶!还有老穆!”
“还有老牙驼和赌鬼!”
……
“将方才说的人全都押上前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江问看着这些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