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制蜈蚣这方面老道长春是行家,主动接过了任务,只见他拿出一口大石锅,架在院子中央,添上满满一锅山泉水。
在石锅底部放入干柴,开始慢慢烧水,待泉水有八十度左右的时候,把竹篓用棉布封口,放入锅中,慢慢转动,待竹篓内的蜈蚣彻底死亡后,把竹篓轻轻提出石锅,放在青石板上沥水。
就这样,依次处理完十八个装满蜈蚣的竹篓之后,又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方,用蛛丝吊起一张床单,床单离地60公分高。
然后把烫死的蜈蚣小心的倒在床单上,以防残肢断体,影响蜈蚣的品相,捡出其中夹杂着的枯枝烂叶。
做完这一切之后,招呼众人搬着竹椅围坐在吊起的床单周围,之后从床单上拿出一条蜈蚣,用剪刀从尾部纵向剪开,挤出体内的肠粪和卵。
然后取一根比蜈蚣稍长,略窄,两端稍尖的细竹片,一端刺入蜈蚣下颚,一端扎入蜈蚣尾部上端,利用竹片的弹力,伸展蜈蚣身体。
边做边为围观的众人讲解穿签的要领,要注意竹片两端的粗度合适,确保不会脱落或者造成蜈蚣头尾损坏。
还要将处理好的蜈蚣进行检查,确定不会因为竹片的位置错误而导致蜈蚣身体被拉断。
最后把绷好的蜈蚣放挂在阴凉痛风的地方阴干,就算制成成品,可以放在干燥的地方贮存,防止生虫或发霉就行了。
通过老道的示范和讲解,大家很快就掌握了方法,经过几次摸索很快就能上手了,一个个的积极加入到了处理蜈蚣的大业中,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老芋头则起身去了旁边,把昨天身下的竹子做成连晒蜈蚣干货的货架。
只有二蛮少年心性,穿了几条蜈蚣就没了耐心,提着个竹篓就跑往山上去了。
人多力量大,虽然要炮制的蜈蚣很多,但大家的手脚也不满,日上中天的时候,当母亲把最后一条蜈蚣串插在架子上,宣告着大功告成。
看着面前一排排,一层层,整整齐齐的蜈蚣串,大家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母亲拍了拍手准备做饭。
正在这时二蛮一阵风的从门口跑了进来,举着竹篓的对母亲献宝般的表功道:“大娘,看值不值钱?”
看着跟个泥猴子似的二蛮,母亲替这小子拂去脸上的泥土,笑着接过竹篓道:“你这个皮猴子又疯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吃饭呀!”
“嘿嘿,快看看我抓的东西值不值钱?”二蛮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一个劲催促着。
“什么东西?”
母亲疑惑的揭开篓盖,谁知篓盖刚一打开,就见一个青色的东西就从竹篓里窜了出来,直扑母亲门面。
“啊!蛇!”众人惊叫道。
沐康平冷汗都出来了,真想冲过去在这个家伙脸上踹两脚,什么人呀?都这么大了还不靠谱,要是伤到老娘,看我收拾不死你!
说是迟那是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母亲先是侧身甩脸,让过飞来的毒蛇,然后飞速的盖上篓盖,一手提篓,一手五指弯曲成鹰爪状,沉腰转身,一把扣住毒蛇的七寸。
看到母亲没事,众人都松了口气,围了上来责怪的盯着武二蛮子,二蛮也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母亲混不在意的拜拜手说道:“没事,没事,从小玩的玩意儿,一条小小竹儿青就想伤我,还差的远呢!你们让开让我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待众人散开,母亲在竹篓里巴拉了两下,惊喜的叫道:“吆,好东西还不少哩,今天给你们加餐,摆五毒宴!”
众人才想起母亲是苗女,从小和毒虫蛇蚁打交道,这才放下心来,一起看向竹篓,只见里面有半篓乱爬的蝎子,七八只长相狰狞鼓着大大脓包的蟾蜍,还有两三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一看就不是好像与的主儿。
胆小的灵慧吓的尖叫连连,灵丹更是见不得癞蛤蟆,捂着嘴找了个墙角,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母亲笑着说道:“丫头们,这可是好东西,吃过一次保准还想下一次。”
说完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就见材心喜,喜不自胜的带着食材进了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苗族是一个历史悠久,拥有深厚文化积淀的民族,苗族人华丽多彩的服饰、巫术和医药的传承,流传出了很多神奇和神秘的故事,特别是关于苗医,苗蛊以及苗食的传说,更是传得神乎其神。
怀揣好奇之心的我们,也想揭开关于苗人食五毒的神秘面纱,探寻传统食物的与古老神秘的苗食制作有什么不同,看看它到底有何的神奇之处。
母亲也许知道我们的心思,边处理食材边解说:“其实苗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只是苗人大多生存在黑山恶水之中,潮湿多瘴,毒虫蛇蚁比较多,自然环境恶略。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苗人先辈们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不得不把目光把食物转向了遍地都是的毒虫。
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之性,时间久了人们发现毒虫蛇蚁竟然有神奇的功用,经过无数代人的摸索,这才形成了今天所说的苗医,苗蛊,苗食。”
“大娘真的有苗医,苗蛊吗?”二蛮首先忍不住问了出来。
“存在是肯定存在,但是苗医和苗蛊传承条件大都苛刻,对地域和居住环境有很高的要求。
其实说穿了,苗医是通过饲养不同毒性的毒虫,用相生相克的原理来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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